便能跨入这一境界,一场酣畅淋漓的生死大战却是难得的机会。

&esp;&esp;不等他答应,荒已经一声咆哮,一颗山神印直轰无果和尚。

&esp;&esp;无果和尚单掌在身前画一道半圆,凝聚一个纯金色半透明盾牌,挡住山神印,向上一抬将荒祖山神印掀上高空。

&esp;&esp;却在这是,荒祖已经近身,一头撞在无果身上撞碎空间,顶着他冲进破碎空间之中。

&esp;&esp;再出现,无果已经被他顶到了无尘海上,荒祖口中一道水柱随之轰出,将无尘和尚无尘海。

&esp;&esp;先前泰祖投影星空,却有消息传来。

&esp;&esp;无尘海乃是坎卦,与他有缘,可走一趟。

&esp;&esp;无尘海荒祖自然知晓,甚至来过不止一次,未曾感觉出卦象来,倒是水毒弥漫。

&esp;&esp;想破水毒,要么一点点炼化,一路沉入核心,要么一场真正的大战,彻底破坏无尘海水元结构。

&esp;&esp;荒祖看着跌落无尘海的无果和尚,咆哮一声直冲而下。

&esp;&esp;顷刻间无尘海浪涛翻滚。

&esp;&esp;……

&esp;&esp;大雨倾盆,苏禾整个人已经痛到麻木,只有紧紧抱住怀中纪妃雪,才感觉自己还活着一般。

&esp;&esp;剧痛着,麻木着,一步步向前,在身后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爪印!

&esp;&esp;人身早就维持不住了,龟身又抱不得媳妇,苏禾已经现出孔雀身,依旧将纪妃雪护在翅膀下,一路向前。

&esp;&esp;不知多久,或者是十年百年,或是十日百日,当苏禾身体不可思议的适应这般剧痛时,天上的雨竟渐渐小了起来,连乌云都散开了。

&esp;&esp;雨过天晴。

&esp;&esp;苏禾怔愣在大地之上,一时间不知所措,竟然有些不适应身上突然消失的剧痛。

&esp;&esp;怔愣了半晌,呆滞麻木的脑袋才缓缓回过神来。

&esp;&esp;他缓缓张开翅膀,看向翅下纪妃雪,媳妇依旧昏睡着,只是眉头微蹙,苏禾仔细查看,确信媳妇身上没有淋到雨水,才放松了几分。

&esp;&esp;将纪妃雪放在一旁,深呼口气,身上凤凰真火燃起。对凤族而言,凤凰真火便是最好的疗伤手段。

&esp;&esp;苏禾不曾受伤,只是穿过雨地,身心疲惫。每一个细胞都被折磨到极限。凤凰真火抚慰全身,日落日升,足足三日方才恢复过来。

&esp;&esp;重新幻化人形抱起纪妃雪,看着已经近了三成的青山,苏禾笑了笑再次踏上道途。

&esp;&esp;青山之中,小沙弥歪着头,小心翼翼扶着满头大包,一眼不眨的看着苏禾,眼中尽是惊奇。

&esp;&esp;“祖师,祖师。又不是妖,人怎么能变成孔雀?”

&esp;&esp;老和尚慈眉善目,连目光都是温和老人的模样,笑着道:“世界这般大,有几件奇异之事,又算得了什么?”

&esp;&esp;小和尚张了张嘴,总觉得老祖在糊弄他,可是他不敢反驳,反驳会头疼!

&esp;&esp;他只能直勾勾看着苏禾:“老祖,洗练地第二场是什么?我都没进过嘞。”

&esp;&esp;能进第二场的,都是道心稳重,天资高绝的师兄,他怕疼,连第一关都过不了。

&esp;&esp;老和尚呵呵笑道:“洗练之地犹如煅器,既是煅器,洗去铅华自该火烧、捶打!”

&esp;&esp;小和尚眨了眨眼,这听起来不像坏话,但怎么听都觉得别扭,他小声问道:“变着花样的疼?”

&esp;&esp;有火烧,又捶打,这是要上刑!

&esp;&esp;老和尚微笑不语。

&esp;&esp;苏禾步入第二程,徒步而入,却不觉异常。没有瓢泼大雨,也没有电闪雷鸣,就是一片寻常沙漠。

&esp;&esp;只是走着走着,耳边隐隐约约出现了声响。似是锻火打铁声,但仔细听又似梵音呢喃。

&esp;&esp;两种声音交错一起,难以分辨。越不想听,声音便越大。

&esp;&esp;苏禾屏气凝神将那声音摒除在外,却陡然一声脆响。

&esp;&esp;当!

&esp;&esp;好似重锤砸在了锻打的剑胚上。

&esp;&esp;声音直接出现在心底。脚下陡然火焰蒸腾,与雨水截然不同的剧痛突然袭来。

&esp;&esp;就像有烧红的烙铁,要在身上印下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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