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是个自来熟,凑上前去和秦夫人说话。

以后她在京城长久待着,多条朋友多条路。

有唐竹筠在中间引荐,朋友的朋友,还是朋友。

秦离和晋王吃不到一锅,就在旁边和裴深说话。

渠念默默地往后靠了靠。

他现在烦叽叽喳喳的女人,也烦男人他们都好好的,就他变成了狗,心态能不崩溃吗?

让他静静。

然后那条叫绒球的松狮,就颠着小步伐,摇着小尾巴过来舔它屁股。

渠念嗷地一声惨叫,往后蹬了绒球一脚,受惊般往任盈盈这边跑。

虽然不承认,但是现在任盈盈就是他的主人和依靠。

任盈盈:怎么了,怎么了?狗肉,它咬你了?

笨蛋,咬你你咬回来啊!

在家里和她劲劲的,只会窝里横,出门就是个完蛋玩意儿,气死她了!

这就像自家孩子,出门受气,双方家长都在跟前,她就不好意思直说,你给我打回来!

但是心里这个憋屈啊,简直要烧到头发梢。

秦夫人还好,然而秦离护犊子。

那可是他精挑细选,性情温顺才送给窈窈的,谁敢污蔑他的绒球咬人?

不可能!秦离道,一定是绒球被挑衅了。

秦夫人就冷静公道多了:绒球这是怎么了?

看把别人狗吓得,都炸毛了。

渠念:yue了。

秀儿:嗐,没事,就是狗发情了。

这些人,真没见识。

她从前在街头巷尾,可是见了太多。

狗肉?任盈盈的表情肉眼可见地高兴了,你总算出息了!给我找个儿媳妇啊!有眼光!

你可以啊!

绒球明显是个小可爱,毛发打理得也很好,性情看起来也温顺。

这个儿媳妇,任盈盈认了。

还能生个混血儿呢!

儿子,你非常行。

看着她眼里冒着小星星,渠念忍无可忍,朝着她凶狠地露出大牙。

任盈盈哈哈大笑:还害羞了呢!这是本能,害羞什么?

秀儿:发情的是绒球,狗肉不太愿意才跑的吧。

秦离:那不可能。

绒球怎么能那么没眼光?

这沙皮太丑,又苦大仇深的,这门亲事,他不同意。

任盈盈:都好都好,我们主动点。

雄性要有自觉性嘛!

看傻狗肉,满脸都是抗拒,真是个傻儿子。

绒球却很喜欢渠念,又摇摇尾巴凑上来。

渠念一爪子就挠过去:蠢狗,滚!

他是人,不是狗!

秦离眼疾手快,一把把绒球抱起来,这才让它免于渠念的暴力。

秦离怒目而视,恨不得亲自上手帮忙打狗。

绒球想要怎么了?

还要不起它一条丑沙皮了?

按住!

别给他逮着机会,否则看他帮不帮绒球。

任盈盈:儿子,你这样不行啊,你得温柔一点。

这样是讨不到媳妇的。

渠念转身就跑。

不行了,再多待一秒,他贞洁不保。

他之前从来还没想过有这个问题,现在却觉得太屈辱了。

绒球看着渠念的背影,也不敢再追过去,委屈巴巴地吠叫两声。

秦离:看把孩子给委屈的,等着,早晚我把那沙皮给你弄来配种。

本来还嫌弃瓜不甜,但是现在管他甜不甜,就想给它扭下来!

秦夫人嫌弃:你抱着绒球先到旁边玩一会儿,我们说话。

这好好的送别,弄了两条狗,都快打起来了。

任盈盈还在碎碎念:不对啊,这事不是该狗肉主动吗?

狗肉这是有什么问题吗?

不行,回去得好好看看。

再不行,得找兽医来看看。

她怀疑她儿子,有猫病!

唐竹筠叮嘱秦夫人:清毒的药,不能断了。约摸着再过半年,应该余毒就可以清除。

秦夫人笑着点点头:我不着急。

秦离:我着急啊!

本来以为秦夫人有问题,他觉得不要紧,两人开心就行;现在知道是自己的问题,那还了得?

别人有的,他窈窈必须也有。

裴深侧头小声地对南星道:你看闵王世子的那条狗,和他性情真像,都特别别扭。

渠念在京城的时候,裴深接触过,觉得这人真是别扭到家了。

狗如其主。

晋王点头:确实是。

远处的渠念,在生气地围着大树转圈圈发泄。

虽然生气,但是他不敢走远。

因为之前想要逃跑的经历告诉他,就他这小短毛,藏不住膘肥体壮,想把他都当成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