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 圆月惨案(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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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规,擅自在皇城内骑飞行坐骑,我该怎么处罚你。
请教宗按规处罚。切萨雷朗声道。
周围的老主教们都纷纷没了声音,他们这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教皇的震怒,纵然有人觉得这是教皇和他的私生子之间的苦肉计,但是既然教皇已经都开口了,他们自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皇城出了爆炸事件,责任自然是圣殿骑士团的。他们负责整个艾利玛的治安和教皇的安全,出了这样大的事件,自然逃不了干系。老主教们纵然懦弱,却并不傻,顺水推舟的给了洛伦佐公爵台阶,谁还不知道这艾利玛,已经就是属于他们父子俩的了呢?既然教皇厅已经没了意见,接下来安抚住那几个大贵族们的口,还不容易吗?
贝尔戈里四世挥挥手,让切萨雷先去整顿好广场的事情,再回来接受处罚他将会被关在圣狱中三日,接受女神主的教诲。
当大贵族们听说了这样的惩罚措施,便纷纷噤了声。圣狱那样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方,别说是三天,哪怕只有一天,他们都不会想去。那是对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教皇真是够狠心的,竟然将自己的亲生儿子送到那种地方去。
切萨雷从教皇厅出来时,已经是凌晨时分,他的坐骑白鹏还在院落中等他。嘿,过来。他向白鹏招了招手,可怜你了。白鹏嘹亮的叫了一声。
他跨上狮鹫,飞吧,去主广场。
他才不会忌惮那些腐朽的规矩,对于切萨雷说,他已经要在圣狱里接受那些老学究们的鞭刑和念经,那还不如趁机多飞一飞的好。
白鹏张开翅膀,四肢猛地蹬地朝天空飞去,风卷起切萨雷的黑色长发,他在圆月下,宛若神明。
那便是曲拂儿看见的景象。
那人骑在狮鹫上,背后一轮圆月,任凭风卷起他的白色长袍和黑色长发,狮鹫停在半空中,翅膀上下扇动,那男人垂目望着她,或者说,是垂目望着站在路上的芸芸众生,竟然有一种悲天悯人的感觉了。
她无法避免的抬头,对视上了他的眼睛。
她看不见里面有什么情绪的波动,曲拂儿心想,自己真奇怪,明明是仇人一般的人,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她要去找银鸽,银鸽去哪里了?
想到这里她转过身,向着方才和银鸽分离的地方跑去银鸽,银鸽,她是个连打雷都害怕的姑娘,又怎么能不害怕这种爆炸带来的恐惧呢?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又是一脸的狼狈样,切萨雷心想。她脸上的惊慌,焦虑,让切萨雷不禁在想是不是她在这场爆炸中出了什么事?然而那个红衣少女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切萨雷拍拍白鹏,示意它朝着原来计划的方向飞去。
银鸽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汹涌的人群冲散她和拂儿,而后就发生了可怕的踩踏事件。最先跌倒的老人已经被后面的人踩死,而银鸽也被撞倒在地了。她拼命想从地上爬起来,那一种求生欲让她几乎回想到了儿时最不想去回忆的一段记忆她们穿过沙漠,翻越群山,才终于到达艾利玛的记忆。
她不要死,她不能死,她还那么年轻,她靠着自己,终于成为了雀屋的头牌好日子才刚刚开始,绝对不能死。
她用力从人群中往外爬着,身边有人受伤的血流在她身上,她并不害怕,只要能够活下去。
你还好吗?
忽然有声音从她面前传过来,她看见一双做工精美的靴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她抬头,眼泪汪汪的望着那个对她表达善意的男人,救救我
那人有着哈萨罗家族特有的银白色头发,然而却是一身教职装束。他鼻上架着银边眼镜,面容有着教职人员特有的冷漠与虔诚。
男人伸出手将银鸽从人群中拉了出来,他手上的白手套已经被染上了脏污,圣教的银袍也是如此,银鸽哭着向那人道谢,她害怕极了,已经泣不成声。
你能站起来吗?身上有哪里受伤了吗?男人的语气轻而冷冽,他看见银鸽的衣服因为挤压而露出腿部的一大片皮肤,那片皮肉上,正汩汩的往外冒着血,于是脱下了外袍将娇小的银鸽包裹起来。
你的家在哪?男人问银鸽,或者我送你去医院?
银鸽摇头,我想回家她努力挣扎着起身,然而腿部的伤痛在惊吓过后,终于开始锥心得疼痛起来。她疼得直吸一口冷气,闭上眼睛。
男人叹了口气,他又再度伸出手,对不起小姐,我想也许你并没有办法走路了。他用最温柔的动作抱起了银鸽,你的家在哪里,我可以送你回去。
我的家在雀那个雀屋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银鸽望着那人的面容,她知道他一定是一个哈萨罗,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谁。她第一次忽然感到了羞耻,为自己身为一个妓女而感到羞耻。
男人挑起眉毛,他和善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银鸽想起来自己有一次和姐妹们经过教堂,她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异乡人,出卖皮肉,没有信仰,自然不会去那种神圣的地方。然而那一次不知道是怎么了,她忽然提出想去教堂里看看,看看为什么那些人们都那么虔诚去信封他们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