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电话。

“你就这么买通稿就行了,反正她动手打人大家都看到了,你把我情况描述得危急点,就说我——”

“少!爷!”房门砰地一声被打开,陆南一个猛子扑进来,“大事不好了!”

谢思睿捂住手机听筒,拧着眉呵斥道:“什么事这么急?”

“纪小姐和大少爷来看望你来了。”

一听这两人名字,谢思睿控制不住地开始打摆子,强撑镇定地问:“到哪了?”

陆南往后一指,谢思睿抬头看去,两道身影出现在门口。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来,动作同步,拉椅子,坐下,跷二郎腿,摘掉墨镜。

纪初禾看了眼桌上的两瓶o泡果奶,谢黎立马心领神会,长臂一伸拿过来扔给她。

纪初禾将吸管捅进去,美滋滋喝了一口,才抬头看向病床上的谢思睿:“刚刚没听清,买通稿说你怎么来着?”

谢思睿脸色一白,赶紧挂了电话,捂着脑袋往被子里一缩:“好晕啊,我是不是脑震荡了。”

“晕?小禾苗妈妈牌——”

谢思睿腾的一下坐起来,靠在床头:“我不晕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病房里只有他和陆南,对面纪初禾一个顶俩,相当于二对三,真干起仗来不划算。

放在被子下的手狠狠攥了攥拳,谢思睿低下头,掩住眼里一闪而过的狠戾。

再抬头时,他脸上又是那副虚弱苍白的神色:“你们怎么来了?”

“帮铁子给你带了点东西。”

纪初禾一挥手,谢黎拿出手机,翻到一个视频递给他:“铁子说大家都得有,不能落下你了。”

谢思睿半信半疑地接过手机,点开视频,突然一阵刺耳的喊麦音乐直冲脑门,画面里穿着旺仔紧身衣的精神小伙墨镜整齐戴起,边摇边喊:“祝我谢总早日康复,鹏程万里不忘来时路……”

谢思睿被吓得心跳飞升,呼吸急促地颤抖着手指关了视频:“不,不用了。”

纪初禾咬着吸管说:“我就说这视频太潮了,谢思睿有风湿看不了吧。”

谢黎把手机拿回来。

六目相对,两人还没有要走的意思。眼见纪初禾都快把桌上陆南给他买的零食炫光了,谢思睿肉疼地送客:“我有点困,要睡了。”

“嗝。”纪初禾打了个嗝,站起身,顺便摸走桌上最后一瓶奶,挥挥手:“走,撤退。”

两人又一前一后,动作同步地离开。

谢思睿捂着心口,被气得喘不上来气:“陆南!”

“少!爷!”陆南一个漂移扑到病床边,握住谢思睿的手,“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谢思睿指着门口:“我要,我要——”

“你要o泡,你要o泡?少爷我这就去给你重新买,别把自己气死了。”

谢思睿拽住他,咬牙切齿:“我要他们死!”

在外面吃完晚饭,纪初禾去警局做了个笔录。

接受了一个多小时的口头教育,再三保证自己没有犯罪倾向后,纪初禾才被放出来。

外面天色已经黑了,纪初禾挥手告别送她出来的警察:“下次见。”

警察唇角一抽:“最好还是别再见了。”

这里不好打车,纪初禾沿着路边往前走了一段。

路过江岸边时,前面忽然直直冲过来一群黑衣大汉,将纪初禾半包围住。

为首的大哥额头上有一道狰狞的疤,拿刀指着她:“站住,打劫!要钱还是要命?”

纪初禾:“要钱吧,命我自己有一条。”

她从兜里拿出手机点了两下屏幕,壁纸就是收款码。

“怎么给,微信还是支付宝?qq钱包也行。”

刀疤大哥愣了一下,将刀往前送了送:“别嘻嘻哈哈的,你以为我跟你闹着玩呢?”

他话音刚落,身后突然又窜出一群黑衣人:“站住,打劫!要钱还是要命?”

纪初禾回头看了看,目光在两伙人中间摇摆,问:“这年头劫匪都这么好就业吗?”

刀疤大哥皱了皱眉,刀尖指向那伙人:“哪条道上混的?先来后到的规矩不懂?”

纪初禾附和:“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