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初禾把大蒜一扔:“待会儿那鬼就起锅烧水把你这死鸭子跟酸辣粉一起煮了。”

一行人按照指引来到村子里最大的宅院,门匾上的姓氏已经模糊得看不清了。

“大门上了锁,是不是要找钥匙啊?”

话音刚落,纪初禾两步上前,往锁上一劈。

大铁锁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她推开门:“进去吧。”

众人沉默两秒,跟着她迈过高高的门槛。

进门是一个院子,地面光秃秃的,只有几簇稀疏的枯草,院子里有一口井,上面盖着一块大石头。

“这怎么这么像灵堂?”

大家顺着明炀的声音看过去,堂屋的门敞开着,里面挂着白色的布,桌上摆着的烛台只剩下半截白烛。

“不是,是成亲。”谢黎走过去,将一扇门转动给大家看。

门上贴着白色的喜字。

明炀懂了:“中西结合的婚礼是吧。”

谢黎:……

【黎子这表情我笑死,感觉什么都没说,但又什么都说了】

【谢黎:我的母语是无语】

“有没有可能,是冥婚啊?”熊雨倩看傻子一样看了看他,提醒道:“这村子叫阴嫁村。”

她刚说完,纪初禾已经提着剑进了堂屋。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跟上去。

里面果然布置得像是要成亲一样,只是所有的东西,都由红色变成了白色。

正找着有没有什么线索时,一道黑影从桌子底下钻过。

温棠失声喊道:“有老鼠!”

她下意识往祁北墨怀里一扑,熊雨倩也吓了一跳,躲到胆子大一点的骆亭菲身后。

谢黎看了看纪初禾,她格外淡定。

只思考了不到一秒,他做出了决定。露出一个被吓到的表情,往纪初禾身上倒。

明炀的动机跟行动与他一模一样。

电光火石间,纪初禾几步上前,一脚踩住了老鼠尾巴。

谢黎迅速地刹车往后一退。

肢体动作稍显浮夸的明炀没反应过来,踉跄着往前一扑,摔到了老鼠面前。

大眼瞪小眼。

“卧槽!!!”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起来,跳出三米远。

砰的一声,后背撞到了一样东西。

“噗——”

浓密的白雾从他身后的柱子里喷出来,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

直播间画面一黑。

【卧槽,怎么回事,我还在看禾子大战老鼠呢】

【只有我注意到刚刚小舔狗是想往禾子身上扑吗?】

【我们禾子就是这么有安全感】

【这小子怎么回事,对禾子有点殷勤了,不会是想找个新目标来疗愈旧伤吧?】

【找谁不好找禾子,本来还只是心灵创伤,待会儿身上都要遍体鳞伤了】

【看看我们黎子多稳重,小舔狗你学得会吗?】

【我~不~爱~吃~醋~】

突然,漆黑的屏幕上浮现出文字。

【在喜堂中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一股白雾过后,你们睁眼,身边的同伴已经不见了,自己也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屋子】

直播间切成七个分镜。

纪初禾拿着这间屋子里翻到的发黄纸条,上面的字歪歪扭扭,像小孩子写的日记。

“村子里的有钱少爷要娶妻了,妈妈说晚上不能出去,冲撞了喜事村民伯伯会生气,白天可以出去玩。

今天一整天外面都在敲锣打鼓,但是好奇怪,有人去世了吗?

第二天一早,妈妈忧心忡忡地告诉我少爷的婚事被几个外来人破坏了,村长很生气,要重新办,但是还要再等一会儿。”

“终于等到了,今天有七个人来了村里,少爷的婚事可以重新大办了!”

最后一句话字迹很新,纪初禾用指腹蹭了一下,还划出一丝墨痕。

【这少爷不会是要抓一个嘉宾当新娘吧?】

【女嘉宾危险!危险!】

【男嘉宾也不见得安全啊】

【啊这,少爷好这口吗?】

纪初禾刚看完纸上的内容,外面就传来一阵丧乐。

她打开门,一行人抬着白色的轿子从门前敲锣打鼓地走过。

外面的天仍旧是黑的。

观众也发现了不对。

【啥情况,天还不亮啊?】

【不会真要等七八个小时才天亮吧?】

【怎么可能,嘉宾玩十几个小时,不得饿死】

【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啊?】

“白天。”纪初禾提着剑踏出去,“现在是白天。”

果然,那群人看都没看她一眼,抬着轿子路过。

“这是阴婚,少爷搁土里埋着呢,晚上要送新娘去洞房,肯定抬的是棺材啊。”纪初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