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郁年早就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了,掀开被子,穿上拖鞋,来到了沈之源的病床前。弯下腰,将床底的拖鞋拿了出来,摆放整齐,放在了地上。沈之源很是惊讶,乔郁年轻声解释:“作为你嫂子,我有帮你的义务。”“愣着干嘛?赶紧的呀。”沈之流眼睁睁看着自家宝贝给沈之源那兔崽子提鞋,心里别提有多不爽了。沈之源朝着乔郁年说:“谢谢嫂子。”“……”听到兔崽子叫自己媳妇儿嫂子,沈之流冷哼一声,“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犯浑,我饶不了你。”乔郁年和谢鑫源合力将沈之源扶下了床。沈之源肚子伤口不算太深,但动作一大,还是会撕裂伤口。乔郁年放慢步子,扶着沈之源的胳膊,对着谢鑫源道:“你去开卫生间的门,我扶着他。”“哦,好的。”谢鑫源立马跑去开卫生间的门。走到卫生间门口,乔郁年停住了脚步,“你送他进去吧。”“我?”谢鑫源用手指着自己,一脸的不情愿。“你说呢?”乔郁年反问道,“他可是为了你受的伤。”谢鑫源无法反驳,吃力地扶着沈之源进了卫生间。乔郁年还贴心的关上了门,一转身,就看见沈之流委屈巴巴地盯着自己。“又乱吃什么飞醋,你呀你,多大的人了。”乔郁年笑着说。沈之流垮着脸,“我不管,我吃醋了,你要哄我。”谢鑫源觉得自己就像一壶烧开的热水,整个脑袋都在冒着热气。淅淅沥沥地水声传来,谢鑫源尴尬得闭上了眼睛。沈之源则是一脸的舒爽,要不是谢鑫源在,真想吹个口哨。哎,不对,谢鑫源也进来了。沈之源后知后觉,机械般转过头。看了眼脸红得滴血似的谢鑫源,又慢慢转过了头。水声停止,谢鑫源才慢慢睁开眼睛,“那个,我……我帮你拉上。要是伤口疼得厉害,你就靠着我的后背。”解决完,谢鑫源扶着沈之源除了卫生间。又是一顿折腾,几人才重新躺在床上,准备休息。谢鑫源刚想趴在胳膊上,继续睡。沈之源出声喊了他一声:“你要是觉得睡不舒服,可以和我挤挤。”“不用了,我这样挺好的。”谢鑫源婉拒了沈之源的好意,人家躺在一起是因为情侣关系。他一个oga,和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陌生alpha躺在一起,以后还上哪儿去找对象。不过,这个沈之源长得也是挺帅的。特别是,冲过来把自己护到身后的样子,梦中情a,瞬间有了模样。

不行,不能再想了。谢鑫源搓了搓自己泛红的耳尖,努力平息沈之源给自己心湖带来的惊涛骇浪。 气消了吗沈之源垂眼看着谢鑫源的后脑勺,似乎跟那些oga有些不一样。而且,他的信息素,居然是西柚味的。那是他最喜欢的味道。盯着谢鑫源看了一会儿,沈之源就闭上了眼睛。沈之流将手搭在乔郁年的腰上,掌心传来的温度,另乔郁年愈发的精神。想让沈之流把手挪开,又害怕吵醒沈之流。乔郁年只好作罢,干脆静静地注视着沈之流的睡颜。沈之流睫毛轻颤,被乔郁年这么盯着着实睡不着。“睡不着吗?”沈之流悄声问道。乔郁年点了点头。“那我们做点儿助眠的事吧!”“放……放手,你伤还没好。”“不管他。”“……”起风了,晚上的温度骤降。室内一片温馨,室外路上的行人,都不自觉地搓着手臂,加快速度往家里赶。周言澈一言不发,微凉的风划过脸庞,脸上的泪痕早已干涸。为什么哭呢?周言澈自己也不知道。仅仅只是因为欺骗吗?梁希牧脱下 身上的外套,伸手想要披在周言澈的身上。周言澈一把握住梁希牧的手腕,“不必,我不冷。”梁希牧嘴唇翕动,脑子里想过无数种解释。可话到嘴边,又如数咽了回去。“不是明天才回来吗?怎么这么晚就赶回来了?”周言澈首先打破两人之间的僵局。梁希牧握紧手里的外套,没有犹豫,强硬地将外套披在了周言澈的身上。“想快点见你,所以,多一分钟我都不想耽误。”梁希牧望着周言澈,认真道。周言澈转过身,背对着梁希牧,飞快地处理掉脸上的泪痕,小声问道:“为什么骗我?”“阿言……我……”梁希牧欲言又止。“好了,我知道了。”周言澈打断梁希牧的话,自顾自道:“就这样吧,就这样结束吧。”周言澈深吸一口气,将这么久以来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好累。我变得不像我自己了,我会因为你跟别人靠太近吃醋,我会因为你的笑开心一整天。你真的好讨厌,凭什么左右我的心情?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你整个人,就像是掌控提线木偶的傀儡师,牵动着我所有的一切。因你喜而喜,因你悲而悲。我不想这样,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能怎么办,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