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下次注意就行。”说完,捂着脑袋,掠过梁希牧,就往外走去。“言言,我错了,我不该不信任你,不该怀疑你。别不理我,好不好?”闻言,周言澈才缓缓抬起头,盯着梁希牧看了两秒,“哦”了一声。周言澈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嘴硬道:“谁稀罕你的道歉,别来烦我,我烦着呢,小心我揍你。”梁希牧问遍了学校认识周言澈的人,最后才得知是来参加同学的生日派对了,差点没把学校掀翻。周言澈这会儿头昏脑胀的,不想和梁希牧在讨论这个问题,只想找个空包间睡一觉。苏饶的呼噜声实在是太吵了。梁希牧深吸一口气,快步跟在周言澈身后。周言澈也懒得搭理他,爱咋咋地。他只想好好睡一觉。左拐右拐,周言澈找到了一间空包间。刚想花门,就被梁希牧钻了空子。梁希牧将手横挡在门框上,周言澈也不好硬关门。“你到底要干嘛?我们在冷战,冷战!”“言言……”“我今天不想跟你说这事,我要睡觉,从哪来回哪去。”“嘭”一声,周言澈关了门,毫不理会在外拍门的梁希牧。发泄一通后,周言澈脑子逐渐清明起来。磕cp磕的有点上头了,也难怪他会误会。要不要看看他怎么样了?不行,就该让他长长记性,竟然敢污蔑人。那货该不会打算今晚就在走廊里过夜吧?不行,周言澈,要坚守住自己的阵地,不能轻易动摇。门内,周言澈在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内外,梁希牧抱头缩在墙角,独自反省。 意外之喜说实话,梁希牧特别害怕周言澈不要他。他表达的爱意的方式,过于露骨,周言澈不是很喜欢。虽说,周言澈最后也都应下了,可是心里那种恐慌感就是愈演愈烈。平复好心情,梁希牧拿出手机,给舅妈徐丽回了信息,告诉她不用担心,人已经找到了,也没事。消息一回完,乔郁年的电话也打了进来。“干嘛?温柔乡不舒服,你家那位这会儿不会在一旁说我坏话呢吧?”事情被猜中,前一秒还在骂骂咧咧的沈之流,立马闭嘴,乖巧地坐在乔郁年面前。要是身后有尾巴的话,肯定摇得飞快。乔郁年瞥了眼沈之流,回道:“哪能啊!你跟阿澈的事解决的怎么样了?”梁希牧没有回答,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不用说,乔郁年也知道情况不太理想。“阿年,我是不是很差劲啊?做事只顾自己,很少去在乎另一半的感受。”“阿牧,你一点都不差劲。这么多年,做到了只喜欢周言澈一个人。两个人在一起,是需要相互理解和相互包容的。”梁希牧不顾形象地瘫坐在地上,伸长双腿,靠着门板,神情痛苦。“他会不会不要我?”梁希牧就觉得心里堵着一口气,很难受,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刚好乔郁年打来电话,忍不住和他诉苦。“不会,我了解他。”沈之流凑到手机屏幕前,“阿澈他不是那样始乱终弃的人。”“恋爱就是这样,你既然享受了它的甜蜜和幸福,同样,也得接受过程中的小摩擦和争吵。爱情这东西很奇特,你越想琢磨透它,它身上的迷雾就会越多。有什么事,是不能面对面坐下来,好好聊的呢?”趁着乔郁年开导梁希牧,沈之流也没闲着,也把手机拿了出来,拨通了周言澈的电话。在沙发躺尸的周言澈刚想说话,就听到了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我想和他聊,可他完全不给我机会啊?”梁希牧都快委屈死了。“你想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关注我吗?”乔郁年突然很想知道周言澈会做何反应。梁希牧“嗯”了一声,紧接着,背后的门竟然打开了。“我……阿年,你……”梁希牧隐约猜到了什么,“沈之流去当说客了?”周言澈一听乔郁年要把他的小秘密告诉梁希牧,心里顿时警铃大作,急忙从沙发上跳起来,奔向门口。“哥们就帮你到这儿了,顺便补充一句,温柔乡挺舒服的。”“……”电话挂断,梁希牧还没缓过神来。周言澈急忙蹲在地上,和梁希牧对视:“有受伤吗?干嘛靠在门上,活该!”周言澈嘴里骂着梁希牧,却还是把倒地的梁希牧扶了起来。梁希牧指着自己的胸口,“这里疼,要吹吹才能好~”“……”周言澈特别想抽回自己的手,让面前的人自生自灭。不知为何,周言澈脑中蹦出两句歌词:〔我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梁希牧见周言澈冷着一张脸,直起身子,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周言澈斟酌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对不起,是我太无理取闹了,没有在乎你的感受。”“我也有错,不该怀疑你。”梁希牧小心翼翼地去触碰周言澈的手背,心里做好了被周言澈拒绝的准备。直到手心里传来一阵温热,梁希牧才彻底从自责的泥沼里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