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镇颔首示意武士们后退,接着戴上覆甲,挥拳便举向两人。

两人大惊,愣怔站着连躲也?不敢躲。

裴镇皱眉,往旁边偏开?拳风。

“还手!”不快的盯着他们。

两人明?白了,这是想亲自试他们。

沉默一会儿,他们艰难答:“是。”

裴镇的拳头再次擦风凌空而来,两人手忙脚乱的避着。

勉强避过两招,突然,嘶一声,膝盖被人用?巧劲一踢,两兄弟直接趴到地上去,龇牙咧嘴。

裴镇不大满意,刚刚和武士们斗时,二人倒还有点狠劲和血气?,可等和他交手时,那叫一个束手束脚,他用?拳头打他们,他们便只注意他的拳头,就没想过他会出其?不意用?脚横扫。

瞥一眼已?经爬起来的两人,念及越姜,他到底勉强肯定一句:“天赋不错,不过于武一道,尚且还待精益。”

两人惭愧,低头答是。

“走罢,回去用?膳!”

……

越姜最先看到的是走在前头的裴镇,挺拔的身影高大不可捍卫,接着,便是他身后那两个略矮一头的弟弟,身上污脏凌乱,又是雪又是泥。

眼皮不由得微微跳了一下。

裴镇看她的目光在越松越昀身上停顿许久,眸中微微变化,心想才脏这么点,便心疼了?

妇人之仁。

若是上战场,他们虽有些武力,但经验不足,遇上个老道心狠的,也?不过是送过去给?人砍的罢了。

还得再练呢!

淡淡过来,他在她身边坐下,又冲边上宫人吩咐,“打水来,给?他们洗洗!”

越松越昀上前来道谢,接着又冲越姜喊了一声娘娘。脸上略赧,他们如此不经打,倒是给?她丢脸了。

越姜点头。

也?是这时看到了他们手背指骨处的微微血丝,有些伤,但没到必须要擦药的地步。

便只移开?目光,吩咐宫人传膳。

元宵夜宴,依旧要饮酒。

因有叔母在侧,越姜对于裴镇偶尔递过来的酒也?不好推拒,饮了四杯。

饮完,不敢再喝了,暗暗看他一眼,示意他别再给?她倒。

裴镇挑眉,不理她这个眼神。

越姜心骂酒鬼,她侧身和旁边的宫人说一句,“叔母不善饮酒,别再给?叔母添了。”

王氏连忙摇头:“娘娘,还能饮一些。”

她怕越姜如此吩咐会惹怒天子,虽上回生病一事?足已?知?道天子紧张她,可到底人前,怕天子不喜侄女驳了他面子。

裴镇将王氏的拘束尽收眼底,又看一眼越姜,心底暗暗哼了声,但脸上却依然如常,只淡淡道:“越姜知?你?酒量,那便别再喝了,饮多?了别吃醉了。”

王氏于是道是。

裴镇之后也?没让越姜再喝过酒,只与越松越昀两兄弟时不时饮一下。

过了一刻钟,见三人还在喝,越姜与王氏先行离席。

离席后,越姜到一边吩咐李媪去备解酒汤,等会儿宴散了就送来。

……

裴镇发现越家两小子还挺能喝,陪他饮了这许久竟然也?只是脸色微红,眼底却依然清明?。

便让宫人们再给?他们添酒,有心想试试他们酒量到底如何?。

实际已?经喝懵了的越松越昀:“……”

只得再饮。

又饮了三杯,实在是喝不下了,几乎是吞药似的往下吞。见这之后宫女还要再给?他们添酒,越昀斗胆硬着头皮,撑着一肚子的酒气?道:“陛下,臣喝不下了。”

“喝不动了?”

“是。”越昀僵着脸皮道。

裴镇睨着他颤怕的模样,心里有些好笑,倒是连越姜的胆子都?不如。

颔首示意宫人停下,又等他们脚上打飘的乘马车出宫了,他一人灌着解酒汤,有一搭没一搭看宫人收拾残局。

喝罢,沐浴歇息。

躺至床上时,支起一边腿和越姜说话:“你?那两个弟弟酒量倒是不错。”

越姜嘴角微抽了下。

瞥他,“越昀上马车时差点栽下来,还是越松手快扶着了才得以幸免。”

裴镇:“不过晕乎些,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练练,往后酒量还能更好!”

男儿于酒一事?上,免不了,为了少受罪,只能好好练练,往后方能不在酒之一事?上吃苦头。裴镇扬眸,捏着越姜半边手和她说这句话。

越姜:……他倒是不吃苦头了,可他醉后的苦头是全让别人吃了。

随便嗯一声敷衍他,合眼道:“您也?喝得多?,睡罢,明?日还要上朝。”

裴镇捏一把?她的手,短短嗯了声。

最近她身子虚,不好做别的,先忍着。

不过在眯了会儿眼时,他却是忽然又醒过来,身子覆来在她嘴上亲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