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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姜额发俱湿。

她用力推了把裴镇肩头,几乎要恼他。

裴镇不作挣扎,任由?她连推几把他的肩头,直到?她没什么力气了,才笑笑又把她拥在怀里,放松的睡觉。

不过?,天一?亮,夜里心情极好的裴镇就找人?算账去了。

昨夜后来虽是他占了便宜,可导致他流鼻血的祸头,裴镇也不能轻易放过?了。

他找到?尹碣,神?情不好看的瞧他。

一?出?门就撞见自家?主公的尹碣:……

他想抬头望望天,看看是否是自己年纪大眼?花了。可耳边此?起彼伏给天子行礼的声音,证明?天子确实是一?大早就来找他了。

倒是这些日子里的头一?回。

整理了下衣袖,尹碣笑着也见礼,“参见陛下。”

裴镇冷哼一?声,进他屋里去。

“跟上。”

尹碣道?是,进屋关上门。

“陛下一?早就来,可是有急事?”

裴镇淡淡看他,“你不知?”

尹碣心说他怎么知道??一?句腹诽还没嘀咕完呢,便听天子没好气的又道?:“朕来找你算账来了。”

尹碣:“!!”

瞪眼?,他呆愣又难以置信。

算账?可他干什么了?怎么就找他算账了?一?头雾水,尹碣安全?摸不着头脑。

见他还一?脸不解,裴镇更没好气,拍一?下桌子,他黑脸道?:“昨日中午你拿的酒是什么酒?”

尹碣:“不过?寻常补酒。”

裴镇瞪他一?眼?,“那昨日朕喝时你怎么不说?”

昨天有许多事要处理,不敢多喝喝醉了,中午犒赏将士们要喝酒时,便提前让尹碣把他的酒换成了性温不醉人?的酒,结果后来醉确实是没醉,但大晚上的直接让他火气旺的流鼻血。

啊,这个……尹碣摸摸鼻子,“臣想着,酒多伤身,您既然不想喝醉了,臣便干脆拿了壶性温的补酒,如此?,既不伤身又能补身,岂不两全?其美。”

声音越说越低,音调也越来越讪讪,尹碣心知好像是办岔了事。

天子现在特地坐在这说来找他算账,显然,好像是喝得多,补过?了。

他悻悻的又摸了把鼻子,心虚的不行。

半晌,看天子盯着他还是脸黑,弥补道?:“臣给您开副药,帮您把药效压下去?”

裴镇瞥他,现在再压有什么用?火气早消了。

哼了一?声,道?不用,只冲他摊开手掌,张口就剜他心血,“你那宝贝似的玉雪膏,给朕两瓶。”

尹碣张嘴木愣。

两,两瓶,他这统共就剩五瓶了,天子一?要就是几乎拿走他一?半,尹碣肉疼的不行,哪有这般狮子大开口的。

实在是不舍,不禁讨价还价,“要不,一?瓶?”

裴镇坚定,“不行,就两瓶。”

他夸大其词,“昨日喝了你那补酒,我几乎整夜都没睡着,夜里还流了鼻血,让越姜好一?顿笑话!”

尹碣歪嘴,他才不信。

真是火气旺成那样,天子能干搂着越姜什么都不做?今日一?早又如此?精神?满面的来找他?

别是已?经占够了便宜,今日却还到?他这来倒打一?耙,讹他一?把。

还狮子大开口,一?要就是两瓶。

尹碣继续还价,“一?瓶。”

裴镇摇头,不行,“说了要给越姜两瓶的,你只给一?瓶,回去她要气我了。”

尹碣嘴角再歪。

实在是心疼,不禁小声嘀咕,“您又不是不知道?这膏药多麻烦,我这统共也就五瓶。”

裴镇当然知道?,所以他才挑好东西要。

“你别心疼,回头我拿药材跟你换。”

如此?,尹碣勉强答应,满面肉疼的回屋翻瓶子,把两罐东西珍而重之的放天子手里,“您和皇后说说,省着点用啊。”

等他这的用完了,到?时还能找借口到?皇后那要点。

裴镇:“知道?。”

他满意的揣着两罐东西走了。

不过?他没有马上把东西给越姜,而是先去前院忙事情,忙完了,这才回屋。

但回屋没见到?越姜人?,皱眉,招人?来问越姜哪去了。

“行署里仆妇起了冲突,娘娘过?去看一?看。”

皇后来了,内院的事如今自然都由?她处理。

裴镇点头,坐在屋里等她回来。

等了足足两刻钟,才见她姗姗来迟。

裴镇起来,在门口等她走近。

越姜看到?他倒有些意外,离他只有几步远时,道?:“今日回的倒是早。”

裴镇嗯一?声,“事情处理完了?”

越姜点头。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普普通通的仆妇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