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往沙丘下跑去。

其实也…挺可爱的嘛。沉吝托着下巴,目露兴味地看着他跌跌撞撞落荒而逃的背影。

她在麋族没有政务要处理,虽然多少有些担心白鹭的战况,奈何她、沉佑、楚鸢叁人目前皆没有光脑,无法联系远在白鹭的众人。因此这清闲自在的日子她过得还算心安理得,闲逛似地走回了楚鸢的房间。

“私会小美人去了?这回我应该没猜错吧。”楚鸢后背的伤开始结痂,勉强能忍着痛侧过身来。光亮的青丝如瀑布垂在午后的天光下,他笑得有几分傲娇。

“嘿嘿。”沉吝不置可否地坐到床边,“早上的药喝了吗?”

“刚喝完,就等着你回来呢。”

圣医的药虽然效果奇佳,但服药后对胃的刺激也大。楚鸢本就常常胃痛,早晚两次喝了这药,没一会儿便会发作,非要沉吝用温热的手给他揉着胃才会觉得好些。

他侧身躺在床塌上,因为一阵阵涨潮式涌上来的疼痛而蜷缩起身子,收起了笑意,把脸枕在沉吝膝头,连垂下的发丝都透露出虚弱和疼痛。沉吝从怀里掏出昨夜买的玉簪,摸了摸他冷汗细密的额角,将乌发拢于掌心,在头顶松松盘了个发髻。

楚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侧着脸安静地将目光投向她,作为保护色的孤高清雅全都化作被动的温顺,像那柔软的发丝一样,氤氲着疼痛的雾气。

沉吝心似刀绞,边垂头吻他,边将用劲气催热的手掌缓缓揉着他抽搐的胃部。

她当然理解沉佑试图阻止她将楚鸢娶进门的原因,甚至,出于理性思考的话,她赞同沉佑的想法。

只是,这般羸弱可怜,除了她以外无依无靠的楚鸢,要叫她如何忍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