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祎皮肤白,耳根颈后的红便显得更明显。他撑着北识终的躯体,极轻极慢地沉浮动作着。

此时他是掌舵人。浪潮翻覆,他唯恐自己被卷进去,可心里最深的地方似乎又怕错过它。

粗热的性器偶尔顶过那片最触之不得的地方,桂祎便要咬紧牙关,不让什么哭喘的声音泄出来。

他齿间咬着的烟缓缓燃烧着,烧着的烟气往上飘,烧尽的烟灰往下掉。黑长的发尾被拢到一边,垂在他身前摇晃着。

桂祎像是寻到了其中关窍,慢慢能自得其乐。

他仰起头,修韧的脖颈全然暴露,手指夹着烟深深吸了一口,之后,移开烟嘴。

他另一只手掐着北识终的下巴,二人此时紧密相连着,桂祎还要倾身上去。他吻他的嘴唇,渡过去一口烟气。

北识终被他弄得猝不及防,呛咳几声,平复后看见桂祎漂亮的脸上挂了点笑。

可他分明还埋在桂祎最软热的地方。

北识终忍无可忍,抚上桂祎的腰,局面再次调换,他带着桂祎直直撞进那片黑色的浪潮里。

率先挑衅的人瞬间丢盔卸甲,桂祎深吸一口气,手指差点夹不住烟。

这样的姿势……太深了。

北识终紧紧握住他拿烟的手腕,将那只手扯到一边。

之后,他隔着衬衫衣料按住桂祎腰背压向自己,那段削直的脊背被按出点漂亮柔韧的弧度。

“烟,别弄掉了,”他轻声喊他,“前辈。”

“……会很危险。”

而此刻桂祎仰着头,在他的顶撞中不住喘息,手掌撑在北识终身后靠着的床头上,勉强尝试维持体面。

虽然他颈背发红,睫毛泪湿,挂在臂弯的衣服也带不来半点遮挡。

他被突然发狠的北识终弄得不知所措。

“你、”他一把抓住北识终脑后漂亮的卷发,“慢点。”

“别不讲道理呀前辈。”

天旋地转。

桂祎感觉自己手里的烟头被夺走,头脑被腹间一阵刺激弄得发懵。再反应过来,他与北识终位置彻底逆转。

对方在床头柜的玻璃台面上按灭烟头,随后俯下身吻他。

卷发垂下来一缕搔着桂祎脸侧,触感像北识终的吻一样轻柔。

可惜这是个惯会表里不一的人,他顶撞的动作越发猛烈,桂祎攥紧手指,抓皱了一片床单。

二人无话,房间盈满水声与喘息声。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勉强的和谐。

桂祎很快发现那是自己的电话。

北识终居高临下地笑看着他,他的动作忽然变得慢而深,快感忽然变得绵长柔腻,可桂祎有点不详的预感。

下一秒,北识终从床头柜上拿过他的手机,接通了电话。

他看也没看来电的是谁,体贴又恶劣地直接将听筒放到桂祎耳边。

桂祎崩溃地闭上眼。带着电流声的低沉嗓音传到他耳朵里,那头的人语气温和,带着点熨帖的笑意。

“我出差回来了。”他说,“你现在在哪里?”

“在家。”桂祎压着快感,也压着喘息,以至于声音有些异样的哑。

“哦——你嗓子不舒服么?”对方关切地问。

“……没有。”

“那便好,明天记得来找我一躺。桂祎,我等着你。”

“好的……”桂祎咬牙,“程先生。”

忙音。电话挂断。

桂祎再也招架不住北识终新一轮的攻势,在北识终的注视下,射了出来。

1“那是谁?”北识终吻桂祎的嘴角与他温存,颇为好奇地问。

桂祎用胳膊挡着眼睛,遮住红透的眼尾。闻言,他嗤笑一声:

“你我的、顶头上司。”

“程先生。”

桂祎敲了敲总裁办公室内间的门。

他今日衣冠楚楚,头发垂顺地散在身后,穿白衬衫配西装马甲,搭了件灰色长风衣,显得十分修长清瘦。

门内的人答:“请进。”

他推门而入,一眼便看见端坐在办公桌后的程遇。桂祎在他桌前站定,垂首的样子看着很顺从。

程遇静静看着桂祎。

他眉目英俊,颇有些岁月积淀的沉稳。

二人年纪没差多少,程遇只比桂祎略长三岁,却做上了执行总裁的位置,稳稳压了桂祎一头。

而且……

一时间无人开口,桂祎看向程遇——他像这样半垂着眼皮时,睫毛掩住眼珠,神色总是冷淡又招人。

“我不在的时候,公司情况怎么样?”程遇终于开口,问他。

“一切如常。”桂祎答。

他分明是驯服的做派,偏偏二人一坐一站,桂祎居高临下,视线落到人身上不管怎样都像审视。

于是程遇站起身,边从办公桌后绕出来边说:

“你昨天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