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和夏萱冰说完话之后并没有从小区里出去,而是一直在小区里晃dang,这个被命名为花城的小区,虽然并不见得是真的花城,但是在园艺这方面是真的下了些本钱的,至少小区里面合抱粗的香樟树都是从南方直接拉过来种下的,小区里人工湖里的绿毛龟也是真的从巴西一筐一筐买回来的,和那绿毛龟和谐相处的锦鲤据夏墨那位开商伯伯在家吃饭的时候说道好像也是从日本某个著名的锦鲤培育基地拉回来的,湖中心小岛上的那棵莲雾是在大6还没有引进这一品种的时候从台湾拉回来的。

夏墨在湖边脱下了鞋子和袜子,找了个干净的石头坐下,然后把雪白的小脚丫伸进水里轻轻的挑着水,盯着湖中心的那棵从开花到结果,然后到腐烂都没有人问津的莲雾树怔怔的呆。

夜色越来越重,水也越来越凉,夏墨收回了脚,晾干了,默默地穿上鞋子好像做好了什么打算,一步一步不带一丝犹豫的往小区外走去。

我们放下尊严,放下个性,放下固执,所为的都不过是放不下心中的那一个人。

走出火锅店的徐硕无处可去,在街上晃了半天,装了一肚子的心事,最后终于摇摇摆摆的回了住处,走到门口屋里一片寂静,徐硕掏出钥匙打开房门之后屋里竟然也是一片漆黑,甚至连以前只要自己打开门,听出来是自己脚步声马上就扑过来的小东西都不见了,徐硕有些好奇,打开灯,然后喊了两嗓子没人应,徐硕有些纳闷,就走回了以前夏墨住的房间,当他推开房门的时候,站在门口的腿不听使唤了,就那么愣在那里。

刘兰看着坐在客厅里的一大一小有些纳闷,怎么这俩人过来了,反倒是阿硕没来,便问李青羊是怎么回事,自然李青羊是一个字都不吭的,再问仇天,仇天小嘴也是咬得紧紧的,刘兰就纳了闷了,这时候纳兰容若冲刘兰递了个眼色,示意刘兰先走开一下,自己拿话从这二人口里套出来实话,刘兰笑了一下,便去了厨房给着二人弄点吃的。

纳兰容若摸了摸仇天的小脑袋,笑眯眯的问道“仇天啊,你给爷爷说说到底你徐硕叔叔到底往家里引了什么洪水猛兽,你们两个大男人连家都不敢进?”

仇天看了看李青羊的脸,不说话,低下头专心逗弄着手里的小东西。

纳兰容若照着仇天的脑袋瓜上敲了一记脑瓜嘣儿“还是不是男人啊,说话都要看别人脸色,真丢人,不光长的跟个女娃子一样,原来脾气也跟女娃子一样。”

仇天鼻子一抽,抬起头大声道“我就是一个老爷们,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老爷们,我什么不敢说,不就是有一个姐姐去找徐硕叔叔,然后青羊叔叔就带我出来了。”

仇天气呼呼的抽了两口气之后,看着纳兰容若一脸促狭的笑,心里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一旁的李青羊讪讪的道“老爷子,您这又是何必呢,何必要从一个小孩子嘴里套话。”

纳兰容若瞥了一眼李青羊“我不问他,难道等着你这个哑巴给我说出来么?还有仇天那个不是你姐姐,你应该问他叫阿姨的!”

李青羊不敢吭声,照着仇天的脑袋后面就是一巴掌,仇天眼里满是泪水,骨碌碌的打着转转,李青羊哼了一声“什么德性,都给我咽下去。”

纳兰容若看着这一大一小嘿嘿直笑,这么个教育方式也真是奇怪,明明是疼这个孩子偏生给拧巴成很得死去活来的模样,最有意思的是竟然有女孩子跑到阿硕那狗屋里去了。

纳兰容若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腕表,一脸要怎么为老不尊便怎么为老不尊的ydang笑容。

靠在门口的徐硕看着屋里坐着的人,总感觉浑身上下不怎么自在,手不自觉的便往口袋里面摸摸,便摸出来了一支烟塞到嘴里,一低头便点上,抽了两口之后才感觉稍捂坦了点。

不光是他有点紧张,就连现在坐在床沿上的夏墨也有点不自在,夏墨不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者,上大学这几年多多少少也从别人口里知道了关于那方面多多少少的一些事情,也见过自己宿舍的室友有那么一两次夜不归宿的时候,当时自己也和其他几位室友等她回来之后取笑过她,虽然看过不少电视剧,在晚上深夜档也听过朋友们的熏陶知道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可是当这事真的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感觉真的挺不自在,至于徐硕更不用提根本也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雏儿,在以前封建礼教极重,能见个没出嫁的姑娘的面都是比较难的,更不用说就这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好像一位伟大的哲人曾经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徐硕把烟头往屋外一扔,然后走进了屋里,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当然徐硕进屋之后只是坐在了床边,伸出胳膊比划了几下之后,才搂住了夏墨的肩膀,夏墨把头歪倒在徐硕的肩膀上,徐硕闻了口夏墨头上好闻的香味,咽了口口水。

“阿硕,你说我们会不会真的走到一起?”

徐硕箍紧了怀里小小的身躯,垂下头在夏墨的脖颈处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只要咱们信,就一定会有那么一天。”

夏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