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是进贼了?你们?」疑惑、懊恼、气愤以及怀疑数百种表情同时聚集在脸上,药店老板深知自己着了道,一把推开我,开始往楼上仓库飞奔而去!如今的形势,已无法收场,只能依靠暴力将他轰倒在地。天竺菊怪叫一声,挥舞着棍子飞扑出去,布雷德利惊出满头臭汗,一个转身侧踢横扫过来,好巧不巧正中她的腕子,整条胳臂瞬间变得又青又紫。

我顺手接过橡胶棍,踏着她的肩背跳将出去,一把抱住男子双腿,开始轮舞狂揍并往下拖,此人气力不及我大,除了徒劳无益地踢我脚踝什么都做不到,很快被我牢牢压製住双臂。只听得背后声起,木樨花许是听见屋内有廝打声,再也按捺不住,竟然倒提着利斧冲进来助战。药店老板见她气势如虎,惊得魂飞魄散,不知哪来一股狠力,竟然将我生生踹飞。鮜續zhàng擳噈至リ:pop owenxue

「别让他逃进柜台里拿枪!」楼上的黄瓜此刻也跃下楼来,抓起一只电蚊香朝他掷去,男子后脑被击中滚翻在地,居然嚶嚶啼哭起来,他问我们为何要杀他?难道是为了抢钱么?

「别动,我好像肋骨断了。」被他那对壮如青蛙的腿踹中,我半晌爬不起身来。昨晚负伤之重,令我战力大打折扣,内出血的地方许是又破了。我揉了揉胸,冲着发呆的露西大叫起来:「你是想等他自己生老病死么?赶紧去助战啊!找条绳捆起来!」

就在这旦夕之间,药店老板忽然不发声了,四个女人挤在柜台前你争我夺,待到冲进去后才发现,这家伙居然不见了。而那两把搁在柜底的破枪都是空仓,并且喷子是坏的!

「地毯下有活门,他逃到底下去了!这个家伙真是狡兔三窟啊!」天竺菊手忙脚乱地去扯,这块活动地板已被他倒锁,此人正在底下破口大骂。冲动的木樨花立即挥舞斧子劈斫,药店老板闻见钝音劈劈啪啪往更深处奔逃而去。我喘上气来赶过去看,本来就是挑动插销这么简单的门板,已给这个傻妞砍得一团糟,待到打开,已忙活了一分半鐘。

绑票药店老板这种事,原计划要在两分半鐘内完成,并且全程都要保持极度安静才是。现在大杀四方闹出无穷动静,已使得对面铺子前喝汽水的店员探头出来。

「打电话给甜瓜,到她发挥专长的时候了!」我冲着黄瓜大叫,急出满头热汗来。这是因为闹出动静并不算可怕,当我们跳下地缝后,摆在眼前的是道长廊,顶头又安了一道铁门,他正躲在里头打报警电话,千防万防不曾料到他裤兜里揣着手机,早知如此就该在廝打时给他踏烂才对。不过,稠溏的局面难不倒我,任何门锁对鸚鵡尺来说都是开胃小菜,我使出全部手段,三下五除二撬开门锁,一记凌空侧踢,在电话被接通前荡飞了手机。

「等等,给我五秒,就五秒。」男子见最后求生的工具成了一地狼藉,忙跪倒磕头,哭叫起来:「我究竟说了什么惹得你们非要逼杀?谁让你俩穿得那么暴露,又故意做出一些挑逗的举动,不是吗?或者你们自己说,倒底想要什么,钱还是药,尽管拿去,放我走吧。」

「把斧子放下,每回你都端着它干嘛?把他吓坏了。」我伸手夺下木樨花的兇器,忽而转念一想,此人似乎是个窝囊废,如果靠恐吓就能获得答案,又何必非得将他绑票?那不是自找麻烦么?刚想开口,背后几人已扑进屋里,顿时刀光剑影,橱倒桌塌,斗得不可开交。

这本就是漆黑的地下室,昏昏沉沉一片模糊,四个人扑到墻角前,却又犹豫起来,生怕误伤了自己人。男子迅捷地抓住这个契机,狠狠用头撞向黄瓜,一把抓起掉落在地的匕首,扭住她胳臂,就像抓到救命稻草,立即变得斗志昂扬起来。

「都给我把刀丢了,不然老子立即捅死这娘们!」他目露兇光,缓缓站起身,紧贴着墻壁逐寸逐寸向门口移动,恼道:「真是岂有此理!二话不说上来就砍,难道全是神经病么?」

「别冲动,把刀放下,让我来换她!事由我起。」见七寸被人掐住,我只得丢了橡皮棍,让眾人闪开,缓缓向他靠近,说:「我们错了,你想怎么我都成,先松开手。」

「不,你太高了,视线会被完全挡住,别耍鬼点子!」他奸笑数声,将匕首往上一挑,刀尖刺入了黄瓜柔美的脖颈,这小妞平时最註重保养,初到緋红山庄的早晨,乱摸的人里就有她。此刻黄瓜吓得浑身筛糠,僵如瘟鸡,见自己汨汨淌血,扯开嗓门就打算放声大哭。

「真是吵死人了!老娘在等的,就是他慢慢靠近我啊!」说时迟那时快,我将手中之物狠狠砸碎在水门汀上,顿时一蓬亮如原子弹爆炸的白光乍起。药店老板自不必说,立即在光芒下震晕当场,可恨的是这三个有过前车之鉴的小妞,全无防备,也是应声倒下。

我只得侧身拧住黄瓜衣领,死命往外一拽,上前就要夺男子的刀,这家伙在雷鸟炸开时,正躋身在她背后,受到的冲击大打折扣,虽致盲了双眼却还有意识,但见自己又落入困境,他侧滚躲进了桌椅底下,利用自己体格娇小在这堆破烂里乱爬,我竟丝毫捉他不住。

很快,匕首开始四处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