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曾怀有毒害眾人的歹心,朝夕相处下,我已将她们当成了真正的姐妹。你不禁要问,既然如此,为什么还给她们灵戒呢?那是因为,太阳蛇卵是唯一能解除格拉斯考克县这叁代新移民诅咒的解药,不然的话,她们只要迈过四十大限,几年后就病死了。」大长老耳边传来眾女的嘈杂,她双目註视着厚重掛毯,叹道:「这叁批人的后代,也一块被下了诅咒,全都早早夭折。我最初的心愿,是想让她们过回正常人生。」

「那你如何确保莉莉丝们都是炼魂者或劫银案犯们的后裔呢?」奥莱莉也听见嘈杂,不知屋外出了什么事,忍不住起身想去观望,问:「这种事讲究概率,除非你事先做了调查。」

「无法确保,例如桃花就不是他们的后裔。但太阳蛇卵却能修復她脊椎缺陷,前提是登渡成为四面神。」虫子女人和顏悦色地捧起我和天竺菊的手,搁在白皙大腿上摩挲,道:「我的境遇与你俩相似,能获取到的咨询,也分成阶段性。十天前与十天后完全是两个概念,以至于我想反悔已来不及,自己在无形中已将她们推向了万劫不復。」

「鹡鸰草为何那么稀有?想成为苍露鹡鸰需具备哪些条件?珠子你究竟是哪搞来的?」天竺菊挠了挠头皮,不解地问:「拥有超级宝鉆的那个人只要想,就能随时搞出来吧?」

「傻妞,你怎这么天真呢?真那样,岂不是人类社会行将灭绝,地球成了鱸形们的天下了呢?太阳蛇卵是联席会议交给我的,你们称它叫戥星台,而他们称它为藕盘。这些东西极其稀有,相传是某种体积大到难以想象的禁兽產下的卵啊。但迄今为止,没人亲眼见过。能支配禁兽的,就是魔将贝巴因,只有他能闯进妖洞,去将它们平安带出来,而不被狂兽们撕成碎片。」大长老又取过一支变色龙,边抽边说:「你们得来的讯息,只有寥寥几条是对的,那个拥有超级宝鉆的人也同样是它。酒红色鹡鸰草,其实是魔将与我一块盗来的。」

「wtf?堂堂尘民们的偶像,与你一块偷鸡摸狗?并盗窃自己财產?」闻言我不禁哑然。

「所以说,在你们不了解情况前,千万别妄下结论!尘民是个松散联合,施行的是高度民主泛自由化,这点我之前讲过。所以,像魔将贝巴因这种拥有超强实力的人,在被公推为教主的同时,也失去了权利,那是为了根绝独裁的可能。所以,它的一切所得都是公共财產,鹡鸰草也不例外,酒红色珠子收归在联席会议大厅的后室内。魔将贝巴因是个一言九鼎之人,只要承诺了你,就会豁出性命两肋插刀,这就是它广受教徒们尊敬的原因。」

在那个漆黑之夜,这一主一仆夺得酒红色珠子后,不得不面临一个必然產生的问题,那就是以什么来替代。鹡鸰草早有归属,已被列入最高机密。万般无奈之下,康斯坦丁只得祭出自己左眼。事后,魔将用另一套理论阐明联席会议成员,并表示自己是虫子女人的共犯,倘若要处死她就必须算上自己,因此在它的斡旋之下,虫子女人终于获得了这颗鹡鸰草。

由此开始,脱离暗世界投靠神国的康斯坦丁,再度沦为公敌。尘民们觉得魔将贝巴因过于纵容并宠信她,自己作为开疆功臣反倒得不到鹡鸰草,又气又嫉之下,便将全部怒火发泄在了她身上。那么自然而然地,布雷德利便成了要挟她就范的一个手段。

「我总会陷入这种被人孤立的绝境中,过去因为欧罗拉,现在因为布雷德利。在两个环境里,都同样有着理解我的那个人。在圣维塔莱中是泅水之星,而在神国是魔将贝巴因。它们性格是如此相似,从不拿腔作势,始终以理服人。所以,我才要竭力避免尘民在这次短兵相接中死伤惨重,那样会令魔将本人处境变得很被动,甚至去承担一切后果。」

在我们人类社会中,虽自古便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一说,但实施的难度之大,在歷史中没有典例。而到了近代,法治社会这才逐步实现,并极大限製住权力的泛滥。综上所述,都有一个显着特征,那就是总统也好国王也罢,往往是在下野后,倘若处在他或她权力如日中天时,也几乎不可能办到。而尘民们就不吃这一套,只要罪名成立,即便是灵魂偶像,也会被送入一个类似修道院般的地方监禁,直至服刑期满。

所以,在神国的氛围中,身为泛泛之辈是最幸福的,他们拥有无上的权利,并有明文保护,可以做出各种过激行为。而身为首领,则走得如履薄冰,属于高风险职业,每天都被无数双眼睛盯着,随时会遭来嘲讽和起诉。正因这套管理模式,与叁大地底世界的等级森严截然相反,令无数豪杰相继投奔。短短数年间,规模扩大了七到八倍,已成一股强横势力。

「酒红色珠子,原本要用在什么人身上呢?」我默默地听她们闲聊,忽然心头一凛,跳将起来发问:「难道说鹡鸰草的真正支配者本来就是她?可她只是一个电视台播报啊?」

「是的,鹡鸰草最佳人选,就是九频道当家花旦啊。为什么选她呢?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北卡果核酒店事件,就与今天的华宵之夜一样,都是歷史必然產物。从而让人们获悉,你是仅存的驍鷙。倘若按叁大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