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拓的伤口在两个星期后基本愈合。这几天,他像变了一个人,尤其是对待英雄的态度。也许是心情好的缘故吧,他居然允许它走进他的房间,更离谱的是,连用餐他都坚持要夏成成和它们留在他的房中。

对于他的这种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夏成成是不懂的,自然英雄和豪杰更不会懂。不过她也没心思去弄懂,因为这种氛围真的非常好,好得让她感动。

高拓的床边铺了张圆形的地毯,英雄懒懒地躺在上面,它的怀中睡着夏成成的那只可爱的猫。已经一连好几夜了,它都不曾下楼睡。

而夏成成--由于高拓的伤,所以只要她不下楼,她也将就着躺在那张地毯上,毯子很厚、很软,是她花了六百元新买来的。然后她又从楼下的房间搬来棉被,像古时候的丫环那样--这个念头让她自己都笑了很久。

那天晚饭过后,她又拿了那本账本坐在他的床边,打算回报两千块的去处。英雄没事的时候总是懒懒地躺着,这会儿也不例外,而豪杰却顽皮得很,窜来窜去,一会抓抓她的头发,一会又去咬英雄的耳朵。

“豪杰,别胡闹!”夏成成斥责它,边翻开册子,高拓身上缝合的线还未拆除,所以这几天,除了偶尔扶着他走动走动外,大多时间,他都这么半躺在床上。此刻,他正在看报纸。

“这次的两千块,你知不知花得我多辛苦,死了我多少脑细胞。”边统计着账目,边忍不住诉苦“还好!总算维持到了昨天,正好两个星期呢!”

“那家伙居然出院了,还替人打了场辟司,哼!”他翻着报纸,自言自语。

“谁啊?”夏成成凑过去,这一版的头条就用黑体宇写着--“萧大律师战无不胜”“好大的口气,谁啊?”

“萧和!”他淡淡地道,把报纸翻了个身。

“萧和?你的那个萧和?”夏成成一怔,这才想起,萧和那天和他们是一块出去的,怎么这几天都不见他的人。

“什么叫做你的萧和?什么意思?”他从报纸里抬起头,看着她,痛楚不时折磨着他的意志,所以他的眼神中那分惯有的犀利早回来了,只是少了几分冰冷。

“就是萧和嘛!”装什么傻,夏成成笑了笑“原来他是律师啊!好神气。”

“关你什么事!”瞧!坏脾气又来了不是。

“当然不关我的事!好吧i我们谈钱!够实际吧。两个星期我上了三次便利店,总共花去八百元,其中最主要的是买那张地毯,这算是额外的开支。去了菜场二次,到昨天为止正好用去五百元,哦!可能有些零钱,就不算了!加上第一天用去的七百元,正好两千块。”夏成成在那一页上像上次一样划了一条线,然后另翻了一页。

“今天是第三个两干块的开始,早上我去菜场用了一百多块,去便利店--”

“你又拿我的钱了?”他淡淡地道,有了上次的经历,所以这次并不显得吃惊,当然,这也就让夏成成更理直气壮。

“是啊!不过你皮夹里没有多少现金了,我就用了你的提款卡。”她在那页上仔细地记载下今天所花去的钱。

“你用我的提款卡?”他挪开报纸,震惊地看着她。

受伤以来,她看多了他的表情,痛楚、恐惧、焦虑在他那张曾被夏成成一度认为面无表情的脸上强烈地表现出来,这几天的他是活生生的、充满感性的,甚而有的时候让她不知不觉地感动起采。

“对啊!有什么大惊小敝的,不过”她转了转眼睛,把身子往前坐了坐,拉近了点距离:“我查过你的余额,你有好多钱哦!我提了七百元,因为你的皮夹里还有一千三百元。”

“你--知道我的密码?”

咬牙切齿!夏成成想他大概是被自己吓住了,死盯着她的表情还有那眼神活像见到了鬼。

“我猜的嘛!不过你也太大意了吧,居然米约旱纳日作密码,这样太没脑子了。”夏成成摇着头,数着衣兜里的钱?

“你知道我的生日?”还在震惊当中。

“对啊!你的那件风衣我已洗掉了,衣兜里的东西都在那个抽屉里,那张卡我也放你的皮夹里了,还有你的手枪--”她摸了摸脸蛋“原来那天就是被它砸到的,痛死了。”

“你不害怕吗?”

“害怕?怕什么?”夏成成把钱放进衣袋,再用一个小小的钱包把床上的硬币一个一个装进去“枪吗?。有什么可怕的,你是警察嘛,有那东西理所当然啊!”“我是警察你都知道?”

这次轮到夏成成吃惊了,他问的问题简直是一个比一个蠢。

“你没事吧?皮夹里装着你的身份证、警官证,何况,你的裤子也是我帮你脱下来的,上面还挂着手拷耶,你忘了吗?”

夏成成俯下身子审视着他的脸,是不是伤口发炎把他的脑子也给烧坏了,警察若也有如此笨的,社会治安靠谁啊?

下一刻,她的手臂陡然被他抓住,一股大力令她不由自主栽到他的身上。

“你--”她大吃一惊,正想挣扎着站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