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白净跟顾成莲说:“这房子本身也不太牢靠,当时村里那个女干事让我们搬过来,我们就说能不能换个地方,结果她非要我们搬进去。”

陈乐脸色也说都怪那个女干事,话里话外都是埋怨的意思。

陈木文冷下脸问她们:“不是帮你们修房子了吗?前几天修的时候可没事。”

两人噎了一下,没再说话。

陈木文和顾成莲也不再说话,脸上也不好看。

江文清后来去公社做饭,修房子的事是大队长找人看的,现在她们俩话里话外却是江文清的错。

陈木文都不想去了,不过他怕到时候真有事会连累江文清,还是决定去看看。

到了地方一看,这屋顶就是再下一场雪也不会塌。

“这房顶哪里要塌了?”

陈木文绕着房子看了一圈,确定房顶不会塌。白净支支吾吾说:“我跟陈乐听到顶上有吱呀声,还以为要塌了。”

她又说:“不过这房子也太破了,不能给我们换一个好点的房子吗?”

陈木文不想跟她们再说下去,跟顾成莲说他先走了。

走之前他看着两人说:“你们刚刚说的女干事是我媳妇,她是仓库保管员本来就没有义务帮你们找房子,既然你们不想住这里就自己去找大队长说,以后别让我听到你们在外面说我媳妇坏话。”

他们前一阵子刚来就闹着要村里给她们建新房子,没想到现在还贼心不死。

白净没想到陈木文是那天带她们看房子的女干事的男人,面上露出一些尴尬,还想解释一下,却看陈木文已经走了。

顾成莲也不想再跟她们多说,只说有事去找大队长:“或者你自己可以顺着队上溜达,看看哪家房子好,跟人家说说愿不愿意把房子让给你们。”

他本来不想多说,想着大家都是知青,他不说到时候她们做的过分了,肯定也会影响整个知青群体。

还是说:“白知青,我们下乡是为了支援农村,不是来享乐主义的。你如果再做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我肯定要向知青办反应你的思想有问题。”

拔丝红薯

这件事陈木文没告诉江文清, 他回家的时候江文清正坐在灶房喝稀饭。

陈翠春切了一个老南瓜,加了一把小米煮了南瓜稀饭。

南瓜太大陈翠春还送了一半去刘婶家,这两天她都在对门帮忙, 昨天刘婶给她一碗肉带回来。

看陈木文进来, 江文清回过神:“你怎么起那么早?”

陈翠春嘴角抽抽道:“是你起太迟了!”

江文清讨好的跟她笑笑, 她没好气从兜里掏出一个红纸包递给她。

“什么?”她接过来:“怎么突然给我红包?”

陈翠春说:“你的谢礼, 你刘婶给的。”

江文清挑眉:“不是说好是给她帮忙的吗?怎么又给钱了。”

刘婶平时对她也挺好的,建国跟陈木文也玩的好, 当时说好是给她家帮忙的。

“她硬要给, 我也推不过她。”陈翠春说:“她给你你就收着吧, 回头建国走了留一家子娘子军你跟文子再多照顾照顾。”

江文清没再说什么,把红封揣兜里。

“行吧。”

“她本来就固执得很,就不爱欠别人的。当初对门张叔刚去没多久,她娘家来人让她改嫁, 她死活不愿意走。”

陈翠春想想还有些惆怅:“其实那时候她改嫁也可以, 建国和他弟也都是大小伙了, 不是养不活自己。”

江文清听完倒不觉得改嫁有什么好, 俩儿子都这么大了, 剩个婆婆也是个好脾气, 她熬几年等孩子大了就能过自在日子, 改嫁岂不是还要看别人一家子脸色。

观念不同江文清也不敢说出来给她婆婆听,吃完饭她就回屋看书。

外面都是雪哪都不能去,看天今天还要下一场。

陈木文和陈粮丰在院子里扫雪,江文清看会儿书忍不住又跑出去,带着桃桃堆雪人。

看的陈翠春直说这是两个冤家:“那裤子鞋弄湿了身上不难受吗?”

可惜一大一小正是兴头上, 还有两个铲雪的帮忙,她俩是一点没觉得难受。

陈粮丰看她俩玩雪, 回屋跟陈翠春说:“老大不知道今天回不回来。”

陈翠春奇怪他怎么这个时候想着问老大了:“怎么了?”

陈粮丰说他想学学了,弄得陈翠春哭笑不得。

“我也有些想学学了,下雪了不知道她衣服够不够厚。”

其实下雪的时候倒是不怎么冷,化雪的时候才冷。

她这样想就说:“不如我们去把学学接回来吧。”

陈粮丰说这样做不好:“老大岳家说不定也想多跟学学亲亲,接回来显得我们怪那啥的。”

这样一说也是,陈翠春只好作罢。

不过人就是经不起念叨,他俩嘴上说着算了,心里一直挂念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