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血压?”封疆冷笑,扣着元满的手往自己的方向扯。“是我让你在床上哭得少了还是尿得少了,让你觉得我需要吃这种东西?”

虽然是在车内,但这毕竟是在外面,还是在人流量巨大的校门口,封疆的话让元满顿时红了脸,她用力地想要挣开封疆的手:“神经病!”

“你可以继续骂,你骂几句我一会就让你尿几次。”封疆并不生气,好整以暇地看着元满闹脾气。

现在需要速效救心丸的人是元满了。

她松了劲儿,用骂得非常脏的眼神看着他:“我真的约了人吃饭!”

“嗯,我知道了,不用重复。”封疆点头,面色平静。

“我上次已经放人家一次鸽子了,这次不能再放了,人得有礼貌不是吗?”元满见硬的不管用,决定以理服人。“这样行吗,明天,明天我有空。”

封疆没说话,只是用一只审视的目光盯着元满,看得她有些莫名的心虚。

车内的气氛将至冰点,封疆才开口:“你说的朋友的是上次医院门口那个男的?”

“是。”元满没有藏着掖着,她有正常的交际不需要掩饰。

“推了。”封疆淡淡地吐了两个字,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便伸手给她系安全带。

元满看着封疆发动车子,实在难以忍耐:“我不推,我为什么要推?这是我正常的社交,我跟朋友吃饭合情合法。”

“在哪吃饭?”封疆似乎是被她的话说动了,开口询问她吃饭的地点。

元满被问得一愣,反应过来后清了清嗓子开口:“你在前面找个地方放我下来就行,我自己可以去。”

“我陪你一起去,跟你朋友吃饭。”

此话一出,元满立刻捂着嘴控制自己不要骂人,缓了好一会,她才开口:“你跟我去?你又不是我监护人,我跟谁吃饭还得跟你报备吗?何况我成年了,不需要监护人!”

她一顿输出,封疆却不为所动,等红绿灯的间隙,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叩:“需不需要监护人,并不是靠成年与否来判定的。当一个人不具备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时候,他就需要监护人。你知道,什么人算不具备完全民事行为能力吗?”

元满没回答,她抿着嘴唇望向封疆。

“精神病人。”封疆自问自答,看着变换的绿灯,踩下油门。

元满对于他科普的法律知识不感兴趣,只当他是拐着弯骂自己:“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是你听不懂我的话。”封疆低笑,可是他的笑声却一点温度都没有。“你说的朋友?是哪里认识的朋友?”

“这跟你……”

元满的反驳还没说完,封疆就打断道:“但凡那个男的是你同学或者是正经社交认识的朋友,我都不会多说什么。元满,你打量着把我当傻子吗?”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离他们那种人远点。他是什么地方出来的?莫名其妙的殷勤,要么图财要么图色,你指望他图什么?你难不成真觉得所有男人都是正人君子,无所图谋吗?”封疆直言不讳,他早就知道漾漾的身份,只是看在他并没有越矩的行为,也就没有干涉,可这不代表他心里不介意。

元满被他的话气笑了,反问:“你是?你清高?”

“我没说我是,但我封疆敢想敢干,敢作敢当。”封疆冷哼,只觉得元满这种脑子要是真正出入社会,早晚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图什么呢?!”

车子一个急转弯拐入了最近的一个小路,随后封疆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边,他转头看着元满:“我图什么?我图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

他想要什么,她全然不明白,连封疆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一个床伴?还是一个女朋友?

在情事上向来淡漠的封疆,第一次有种老房子着火的无措感。

“我要走了……”元满显然没有意识到此刻的情况有多么紧张,她小声表达诉求却像是在火上浇油。

封疆嗤笑一声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把人带去麓湾。”

电话挂断后他一边倒车一边开口:“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一下到底是我的图谋可怕,还是他们这种人的图谋可怕。”

别墅内,封疆拉着元满大步走向客厅,还没靠近元满就听见了漾漾的声音。

“我真的……真的什么也没做,就是收了白哥的钱而已。”男孩有些瑟缩地蹲在地上,声音都在发抖。

封疆冷着脸牵着元满在屏风后面的沙发上坐下。

“搁外面赚外快啊?够本事啊!”一道粗矿的男声响起,随后就是抬脚踹人的声音。

“诶,谭哥别动手,老板也就是让我们问问情况。”莫洵开口制止,走上前将被踹到在地的男孩扶起,语气很是温和。“没事吧?唉,我们就是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你照实说就可以。”

说完莫洵朝一旁喊了声:“倒两杯水来,谭哥也喝一杯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