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车技贼好,是一把喜欢藏着自己本领的宝刀。

“车钥匙。”贺戍转向她,车库密闭无窗,没开大灯的缘故,光线尤其昏暗,却又显得他的眼瞳分外漆亮。

苏融把食指上套的钥匙交给他,久违地说:“哥,好久没有坐我的小粉红了。”

贺戍捏钥匙的手一顿,这仨字总能激得他想拂手而去。

粉se,是他的天敌,可因为苏融喜欢,就买了这辆有损颜面的粉se电瓶车。

他那两年几乎天天骑着这辆娘pa0车,载着她逛遍庆城每个角落。朋友们也以此嘲笑了他两年,她还日日在他耳边小粉红来小粉红去的,成心惹毛他。

“再多话,就别去了。”若非万不得已,绝无可能碰它。

“………………”苏融懂得察言观se,及时噤住口。

这钥匙扣还挂了个她挑的蓝se铃铛,他cha孔开锁的时候,每旋转一次铃铛就会擦出淅索的音调,紊乱而聒噪。

“坐上来。”他开出院门,冷冷吐出三个字。

“好。”

苏融手里的一截h瓜吃到只剩根部,残余部分又老又涩,她准备丢掉。

可还没扔出去,腕就被一只大手夺过去,就着她的指将其吞没在他口中。

苏融心头一跳,她的指头好像被那长舌吮了一下,身t似被电击般的全身麻震了两秒,她飞快将指ch0u开他唇边,搁到背后,而且那h瓜还……沾着自己的口水,她又不禁想起之前的一幕。

“哥,你g嘛吃它?那要丢掉的。”她颊面绯红,有点不好意思。

贺戍嚼得脆响,毫不在意道:“我饿了,况且你的东西,从小到大我吃得还少?”

她那些吃剩的零食永远都是他来消灭,这么一想,他自己都觉得可怜。

“那也……”要讲卫生啊。

“怎么磨磨唧唧的?上来啊。”贺戍拍了拍后座,示意她赶紧坐好。

“哦。”苏融动作慢吞吞,踩上踏板,双手揪着他衣摆,确认坐稳后才同意开。

最大的望熙超市,离香信园也不算远,十几分钟的车程而已。若是没跟着小祖宗,贺戍会直接选择步行。

道路空寂,天se趋暗,车速自然而然更快了些,乱风似马鞭子,一ch0u一ch0u地打在脸上,柔顺的发丝也偷溜出耳际,时而贴拂过唇角。

苏融伸手理了理,卒然车身一个剧烈颠簸,pgu骤时凌空,人猛然向前倒去,害得她两颗门牙毫无防备直接撞上了贺戍的脊骨,疼得冒眼泪。

两只手也由先前的揪衣服变成了抱住他的腰腹,掌心的触感有点怪怪的,软中带y,有r0ut的弹x却又如轮廓分明的搓衣板般紧实,应该是他的……腹肌。

她抬头往前看,即刻了然情况,原来在路口转弯区,突然闯出来个nv童,幸亏贺戍车技娴熟,及时刹住了车,要不然两人还得惹上事故纠纷,进局子里过夜了。

这定睛一看,似乎还是赵nn的孙nv儿糖糖,去年这孩子父母闹离婚,夫妻俩就共同财产一直谈不拢,甚至在法庭上大打出手,这丑事在香信园算人所共知,而抚养权最终是判给了收入更高的男方。

“没事吧,糖糖?”苏融紧张地问,怕这小nv孩被吓到。

糖糖迟钝地摇摇头,又朝背后一瞅,慌里慌张地跑走了。

紧跟其后,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追了上去,他擦车而过,短暂地与苏融、贺戍视线交汇。苏融认得他,不就是糖糖的工作狂爹?

等这两人消失在路口,贺戍也重新发动了车子。

“幸好没事儿啊。”苏融叹了句。

“融融。”贺戍低声道。

“嗯?”

“抱太紧了。”嗓音里有些克制。

苏融瞳孔放大,秒懂他意思,迅速收回手,这次连衣摆都不敢揪着了。

其实抱住还蛮有安全感的,否则她就不会忘记了。

“继续搂着,别太勒就行。”他又闷声说道。

话里似还透出几分不乐意,实在让人难以捉0。

不过,苏融是真又抱上了,因为那确实会令她坐车时足够安心,也因为……从小到大她都是这样搂着过来的。

耳边风声漱漱,沿途街景变化不定,马尾扎的皮筋也不知何时崩开了,发丝散落一身,柔盈盈的。

而她扣着手心,真切地感受到他呼x1的一起一伏,以及若暖席般可靠的背脊。

还是一如从前,似乎从未改变。

呼啸的风声穿进耳蜗,杂乱五章的思绪无律纷飞,好像回溯或是重叠了时光。

犹记得,少年的他曾说过,哥哥永远是她可以停靠的港湾,是坚定的归途。

但她好像是一艘即将沉海的破洞帆船,起一阵大风就能把她吹翻,漂泊孤寂的等si,似乎是她一生注定的宿命,无地可去,无人能救。

步入望熙超市,贺戍和苏融兵分两路,分头行动,一个人是挑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