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拿了箱子,笑嘻嘻的回屋去了。

暮辞提着牛奶箱子,里面的坛子沉甸甸的,暮辞走远了,见四下无人,淡淡道:“你打算就这么一直缩在里面?”

扶青舟:“……”

好吧,扶青舟不敢吱声,默默的将灵魂缩成一小团。

“囚禁我的时候不是挺病娇的吗?换命的时候不是很狂吗?”暮辞磨了磨牙,见他还是不肯出声,冷笑道:“行,你缩着吧,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扶青舟:“……”

暮辞上了车,老李回头看了他一眼,发动车子,无意间问一句:“少爷,您手里提的什么?牛奶吗?”

暮辞摇了摇头:“骨灰。”

老李差点一脚油门冲出去:“啊?什么?”

暮辞随手一编,道:“是我道观的师父的一个朋友,听闻去世了,生前太苦,我的师父交待我将他骨灰带回,好生超度。”

“哦哦。”老李也听说过少爷的师父是个厉害人物,便点了点头:“少爷要把这个骨灰带回家吗?这种事情可能要问过先生和夫人。”

确实如此,有些人可能会觉得晦气。暮辞也想过这件事,等他去学校以后就可以在外面找个风水宝地租个房子,也方便给扶青舟养魂。

回到别墅,暮辞打了电话给暮远山。他倒是没有反对,反而道:“既然是大师的朋友,即便是过世了也要好好对待,你自己处理就好了。”

暮远山一直觉得没有陪着儿子长大,对这个儿子太过亏欠,所以无论暮辞说什么都是有求必应。

暮辞提着骨灰坛子上了楼,带进了房间里拆开。

这个坛子看起来像是腌酸菜的坛子,有些脏,扶青舟待的下去,他可不想把这个丑东西摆在房间里,于是方才半路的时候托李叔停下车,去殡仪馆买了个新的骨灰盒。

暮辞打开骨灰坛子,看见里面白花花的粉末,以及缩在坛子里成球的扶青舟。

“呵。”暮辞伸出两根手指探进去,他能触碰到灵魂,捏着扶青舟拽了出来往后随意一丢。

扶青舟:“呜呜。”

暮辞连一眼都没分给他,将骨灰倒进新坛子里,然后把他在道观里带出来的盒子打开,从里面取出朱砂和符纸,迅速的写了一张安灵符烧了丢进新骨灰坛里。

盖上盖,晃一晃,咯噔咯噔。

扶青舟灵魂都随着宋寄雪摇晃骨灰的动作受到影响,连忙摆手求饶:“别晃了,要吐了,呕。”

暮辞把符灰和骨灰摇均了以后,才回头抱着手,居高临下的看着晕头转向趴在床上的扶青舟。

经过符纸这么一混合,扶青舟的灵魂倒是没有方才这么虚弱透明了。

暮辞淡淡道:“想想你错在哪了,兴许我会给你少烧两个搓衣板。”

“额,那个……”扶青舟眼神游离:“我脑子有点疼。”

他说着便又想缩回骨灰盒里。

“啪。”暮辞将手拍在骨灰坛上,冷眼看着他:“好好说,不然别想进去。”

扶青舟:“……”

跟老婆哭哭

扶青舟看暮辞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连忙冲过去抱大腿:“老婆我错了,我不该关你,不该不跟你商量就换命,不该在战场上没有照顾好自己,你别生气了嘛。”

他抱着暮辞的大腿不肯撒手。虽然灵魂轻飘飘的,但是暮辞仍然能感受到冰凉的魂体碰到腿的时候的冰凉。

半晌,暮辞叹了口气,蹲下身摸了摸扶青舟的脸:“你最不该的,就是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样子,你看看现在魂魄不全成了短命鬼,连气运都这么差。”

“没事啊,反正我这辈子这么穷,早点死了还更好。”扶青舟摆了摆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似乎想让对方稍微好受一点。

怎料暮辞的脸瞬间拉了下来,挣脱开他:“那你还挺得意的嗯?”

暮辞面无表情的把扶青舟丢回骨灰盒里,不再理他,转身出了门。

他在山沟沟折腾一整天,到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暮远山和林晚芝已经回到家了,正从后备箱搬东西下来。

暮辞走过去,看了一眼,怪异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哦,小辞呀。”林晚芝指着地上那纸折的元宝,电视机,还有大别墅说:“这不是听说大师那位朋友的事了嘛,你看生前咱也没帮上忙。刚才我和你父亲下了班去了一趟葬具店买了点东西回来。”

“额,你们把店都盘下来了?”暮辞看着那用车装的一堆东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是所有纸折成的东西烧了到阴间都能变成真的东西使用,更何况现在扶青舟的魂魄还没进阴曹地府。

但见他们两个人如此忙活,应当是想要尽量配合自己,便笑了笑:“这样的话,那我就替他谢谢你们了。你们上班也累了,先去洗漱吧,这些一会我来烧。”

林晚芝点了点头,毕竟儿子懂的更多:“那我们就先走了。”

暮辞蹲下身,打量着那做工精致的别墅,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