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姑娘挺厉害的

静斋阁。

麻将还在彻夜的玩,没一个人敢走。

进门的徐敬西玩着打火机,步伐绕过屏风后,打开8k投影仪,坐在沙发里喝茶看电影,举止不矜不伐。

他不玩牌,也不碰牌。

在场的年轻男女,知这时候的太子爷不好招惹,缩着脑袋不敢提前离开。

边上的梁文邺瞄出窗外,住花家地的小姑娘估计走了。

视线投向沙发主位坐着的男人。

那位啊,会宠女人是真的。

头回遇见有人关静斋阁的门,包房里的客出不去,那会儿,走的是后门。

朋友问梁文邺:“刚刚关门关院,发生什么大事。”

梁文邺悠悠道:“还挺大,一小姑娘挺牛逼的就是,给他甩脸色。”

多的不说,多的也不懂。

静斋阁经理路过窗台,这里也是常常半夜开放,公子哥儿有钱,玩到什么时辰亦可,偏今夜雅居的人没一个离开,甚是奇怪。

门是不敢随意踏进,送上茶及宵夜交接给包间服务生。

经理扭头,正好遇见梁文邺在窗口喝酒望风,遂,经理摘下耳麦,衝梁文邺笑,“梁三公子,玩得愉快。”

梁文邺眉眼有些微醉:“哪愉快,最近穷,只能开大众。”

大众又如何。

经理依旧保持得体笑容,目光投向梁文邺手腕的手表:“说笑了,三公子有钱,三公子的表抵三环一套大平层。”

梁文邺这人,可不吃阿谀奉承这套。

照旧扬起手腕,毫无架子地跟经理对眼色:“挺识货啊老赵,这我从敬西哥那儿拿的,下回过来送你一块。”

经理懂:“三公子抬举了,今晚的事,我心里有数,不会放出去。”

与此同时。

门外停辆迈巴赫,司机打开门。

下车的是刘怀英的父亲刘肃君,过来要儿子。

经理转身出门,迎接刘肃君。

刘肃君一语不发。

静斋阁的客人早散光,院内的灯光无一盏熄灭。

有祖宗在这熬夜,敢灭哪盏?

司机跟在刘肃君身侧,低声:“徐家太子把人扣这儿了,您不来,少爷只能在这一辈子。”

刘肃君用鼻子哼了哼声。

司机继续讲:“少爷今夜又在玩牌。”

听到玩牌二字,刘肃君眉头一皱:“现在呢,输还是赢。”

司机:“被徐家那位找玩牌高手收拾,输光了。”

刘肃君迈上台阶的步伐一顿:“输多少。”

“帐数不清了,一直输。”

刘肃君表情阴得滴出水:“天天出来弄牌,手下回给他砍了。”

谁给刘怀英输还不明显吗,不是爱玩么,里面那位大爷能打到刘家倾家荡产。

再不亲自过来,那位还真不肯放人离开。

在推开门前,刘肃君停下脚步,低声问司机:“徐家那位想怎样?”

“中关村项目的事。”司机补充,“您当初就不该同徐老先生提,那个项目背后还有中信投资,黄正炜,黄正炜的钱也卡在那。”

正烦闷,刘肃君抬头,便轻易瞧见趴在窗台的梁文邺。

“文邺也在呢,怎么不和怀英一起回家?”

要真论关系,梁刘俩家算表亲。

梁文邺低头喃喃,扭头当作没看见人似的,一副醉酒模样,玩手机,不回话。

梁文邺和徐家那位一个路数,傲慢,目中无人。

刘肃君推门而进,纸醉金迷的玩乐。

原本作为长辈想呵责一声,当看到坐在主位唇角叼烟的徐敬西,莫名其妙收回怒斥的话。

四方桌子前,有一面生的银色头髮年轻人,并非谁家的孩子,而是外面的社会人。

“那位银发青年是徐先生让上座玩牌的。”

“怀英今夜没赢过。”

“银色头髮年轻人出牌利落,三两下胡牌。”经理说。

他徐敬西不玩,不赌,不喜碰牌,今夜只是慵懒的姿势坐在沙发主位,看8k投影仪里的电影。

外国片子,全英。

就这么等刘怀英输到裤头都不剩一件。

有意思。

处于下风,刘肃君先开口:“都这么晚了,敬西还不回家睡觉吗。”

徐家太子爷一语不发,眉不抬,眼不皱,微偏头,沙发后的美人正捧打火机,俯在他肩头替他点火。

徐敬西好兴致拢掌挡风,专注于燃烟,没看任何人一眼。

对于刘肃君的来访视而不见。

这份无视和高高在上,在徐敬西身上丝毫不意外,也丝毫不显狂妄,是他骨子里自然而然流露的气场。

自卑吗,刘肃君活了58年,自卑还是感到一点。

待烟点好火,徐敬西吸一口入喉,拍了下身旁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