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下水道这个字,郝守行有些恍神,忙问:「这条渠道能容纳两个人通过?」

王老师沉y片刻,虽然下意识地想起了这条不是人走的路,但还在仔细斟酌其实行的可能x。

明治想了一下,说:「现在不是下水的季节,下水道的水没那麽深,说不定能。」

「只有这一条无人察觉的通道可以接驳到校园外面,而且没有警察驻守。」王老师认真地说,翻了自己的口袋找到一张摺着的废纸,把衣服口袋cha着的红笔拆下来刻划着大概的位置。

「先是绕过理学院穿过红娘桥,到文学院後门的c场……」明治照着上面的路线说,然後猛地一激灵,「这不就代表要穿过人墙吗?现在理学院门外聚了大批警察,正在跟我们金门的成员和学生对峙着!」

郝守行看了一下路线,就把它记在心中,说:「我来,背着他走这段路。」

没料到钟裘安一手推开了准备扶起他的大嗓门同学,勉强抬起头说:「我不走。」

「为什麽?」郝守行转头问他,「你以为你现在的状况能顺利走路吗?」

「我──」

郝守行突然站到他的面前俯视着他,凑近他的脸,「你想当大家的负累吗?」

「我留在这里是希望……」钟裘安感到头脑一片空白,无数的烟花在脑海里绽放,令他一时间忘记了脚踝的痛,「我不想错过。」

他的话很短,不过在场的人也明白。

「你要是坚持的话我用暴力令你屈服也不是不行。」郝守行摩挲着拳头,全神贯注盯着自己的手。

王老师和明治他们也有一阵吃惊,没想到关心人也可以用如此粗暴直接的方式。

钟裘安来不及思考郝守行的意思,但也知道再反对下去也是无力的,只得缓缓坐直,把头靠在郝守行的肩膀上,闭上眼睛不再说话,活像一只被驯服的猫咪。

明治有些结巴,不可置信地盯着这个对男人来说略为亲昵的动作。

郝守行先是扶着钟裘安的脑袋,再转移到自己的背上,虽然有点吃力,但还是抬起头望向众人:「你们要跟着走吗?最好有个人带我们去。」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王老师有些无奈,明治果断地说:「我跟你们出去。」

只被送到医院三十分钟,被搬上病床不久的金如兰缓缓醒过来,摇晃一下昏眩的脑袋,周围的护士马上通知了医生。

在等待的过程中他头脑还是一片空白的,医生立刻过来帮他做了检查,然後告知他有点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一晚。

在这麽强烈的爆炸中只是有轻微的手脚擦伤,简直是不幸中的大幸。

等医生离开後,金如兰的记忆才慢慢回溯,想起了他忘记问风尹和姚雪盈的情况,马上就想冲出病房,但他却见到一个意料不到的人出现在门口,这才生生止住了急促的脚步。

「……爸!」金如兰知道自己一定暂时出不去了,只得忍住烦躁的心情先跟他老爸周旋,另作打算。

金原望着他的样子显得有些微憔悴,但眉目间还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信,凌厉的目光朝他坐在床上儿子瞪过去,用质问的语气说:「你还想跟那个小子在一起?见到你受伤後他早跑了,根本不管你的si活,你还记挂着他?」

金如兰微微喘息,说:「不可能,他一定跟我一起被爆炸波及,被送到医院,他怎麽了?我要去看他!」

本来想试图绕过金原朝病房门口冲过去,但没想到在金原後面还跟着两名保镳,而旁边的护士正用惊恐的眼神制止他。

金原在他背後出声,找了一张椅子安然坐下,自信满满地道:「你出不去的,我已经吩咐了这间医院的院长,他会找人好好照顾你,你只需要留在这个房间,直到出院为止。」

「你这是在禁锢我?」金如兰的意识开始回流,他隐约想起了被送到医院时风尹是跟他一起的,救护车上全程陪在他身边,他昏迷时一直听到风尹在叫他,他刚被送来病房时风尹一定在!

「雪盈是不是出事了?」金如兰猜想着,喃喃自语,「不然他不会离开我身边的……」

金原听得眉头一皱,问:「你还有心情顾其他人?还是先顾好你自己了,你这次大难不si,但你的朋友可没有你幸运。」

「雪盈的伤势很严重吗?」金如兰摇摇头,「我要去看她。」

「我没兴趣管你们三个人是什麽关系。」金原似乎对他儿子的反应不太满意,「但你要是想跟那小子一起的话,我是绝对不能接受,政治上的事你跟我抗衡没关系,反正你又不能做些什麽,演艺圈被封杀就转行,无法去店舖打工就骗我说会回家继承生意,实际上是跳槽去当记者,你不打算向我好好解释吗?」

金如兰看到金原的表情,知道他真的动怒了,站到他身边,坚定地说:「风尹是个很好的人,相信你接触他之後会改观,工作上的事你都不用替我担心,我们会一起共同努力,创造属於我们的未来。」

金原嘲讽地一笑,「阿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