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好像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但白雾觉得梁静的确没说错,是软的。

指尖一按还会陷下去,有些回弹的感觉,手感很奇妙。

她轻轻戳了几下,见邪神并没有什么抗拒反应,就继续揉揉捏捏,位置也不再局限于腹部,慢慢上移。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就这戳一下那戳一下,有一下没一下的玩,邪神看着她的目光也很平静。

直到她指甲不小心刮蹭了一下喉结,忽然听到青年闷哼一声,手腕猝不及防被他的指节攥住,另一只手抵着的腹肌变得硬邦邦的。

脚踝忽然被冰凉触手缠住,她瑟缩了一下,紧接着却被忽然伸出的数条粉色触手紧紧圈住了四肢,连纤细的脖颈都被缠了一圈。

像是抑制不住不受操控一般,吸盘贴附着细嫩的皮肤,缓慢收紧。

白雾还没反应过来,门口忽然出现了开门声,她一愣。

小松鼠打开一道门缝:“啊呜,中午了吃什么……”

小松鼠瞳孔地震。

小松鼠陷入了沉思。

小松鼠缓缓关上了门。

白雾:“……”

小松鼠瞳孔震颤地缓缓关上门后, 卧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陷入一片沉寂。

白雾颤了颤眼睫,耳根止不住的热起来。

就算是松鼠,被看到这种场景——

她坐在邪神怀里, 一只手按在他身上, 一只手被触手禁锢在他脖颈旁,指尖离他的喉结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而邪神的触手肆意紧紧缠在她身上, 除了圈在脖子和手腕上的, 脚边的那条触手不知为何更加过分,缠弄着她的脚,沿着脚踝蔓延到小腿, 吸盘有呼吸似的一圈一圈翕动缠紧,勒出一圈白皙的肉。

她身上的衣服穿的整整齐齐, 青年却衬衫敞开,露出的光景灼目晕眩。

这种场景,一眼看过去明显是她在趁邪神睡着,强行对邪神做出违逆冒犯的事,而邪神半途醒来制止住了她。

沉默, 是今晚的淮水区7号别墅。

白雾抖了抖眼睫,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缓解一下尴尬, 缠在她脖颈间的触手倏地松开了她,往后退去, 不过两秒就消失不见, 只在她颈间留下了些许晶亮黏腻的粘液,泛着香甜的气息。

缠在她腿上的触手也紧跟着松了开, 慢慢收了回去。

“哥哥……”

白雾略有些疑惑抬眼向他看去,对上青年漆黑阴郁的瞳仁, 周围光线太过昏暗,看不清情绪。

但她能感觉到青年的视线缓慢落在了她颈侧,而后一抹冰凉也落在了上面,她轻轻“嘶”了一声。

是痛的。

应该是刚刚伤到了。

巫伏盯着她颈间那小片泛着红痕的皮肤,目光阴沉,冰凉指腹蘸着残留的粘液慢慢化开,沿着抹匀,红痕涂出一片晶亮来。

他不免有些烦躁。

和之前小宠物亲他时一样,又做出了一时没控制住触手意识的事。

在她碰触自己的时候,每一条触手都在不安躁动,想将她绞紧,不留缝隙地紧紧融进身体里,在他失神的一瞬间,就迫不及待钻出缠了上去。

如果不是他及时反应过来,控制住力道,就不止是受了一点轻伤的问题了。

青年的动作很轻,刺痛中又有点痒痒的,白雾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以为是在继续刚刚被打断的事,忍了下来。

直到刺痛发烫的皮肤被凉意平息下来,变得清凉凉的,没了不适感,青年收回了手,半垂下眼,开始系自己的衬衫扣子。

白雾一愣。

……不继续了吗?

她转念一想明白过来,应该是被打断,没了兴致。

“哥哥,早饭已经凉了,我去给您准备午餐……”

白雾边说边乖巧地从他身上爬下来,动作间脚腕上的铃铛响动,爬到一半,忽然被修长指节抓住了脚踝。

冰凉指腹摩挲过踝骨上方的皮肤,白雾目光扫过去,才发现她的腿上布满了红痕,她是易留疤留痕的体质,轻轻磕碰就会泛红,被触手缠过的地方现在红肿了一圈,看起来触目惊心。

巫伏心里的烦躁更盛,刚睡饱的餍足慵懒都没法平息这股燥郁。

一条触手覆上了她的小腿,和之前强横的禁锢圈紧不同,只是轻轻贴在伤痕的皮肤上,湿湿黏黏的粘液涂了一层,红肿快速褪去,恢复白皙平滑。

清清凉凉的触感让白雾意识到,刚刚邪神在她脖颈也是在帮她祛痕,她轻声道:“谢谢您……”

伤都是他造成的,帮她治愈一下还朝他道谢,笨的要命。

确定完身上没有其他伤痕,巫伏放开了她,微微别开眼,语气冷然:“以后我会小心一点。”

这话在邪神看来只是以后会控制不伤到她的意思,重点是“小心”。

而在白雾听来……意思就是以后还会有那什么,重点放在了“以后”两个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