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时间,吴菇觉得差不多该回去了,“她没事,最近两天让她多休息,我先回去了。”

“不行。”

“你这人怎么回事?你难道看不出来她没事吗?”

“你不能走,必须等到明天大小姐醒过来才可以离开,我不放心你,万一你暗中使计再想抓你就难了。”伍勇说的直白,“而且,你离开之前我必须要搞清楚大小姐为什么昏过去。”

吴菇真的要被气死了,虽然伍勇话说的也没错,但他那态度就是惹她不爽,何况她本是一片好心的无偿劳动,怎么从伍勇嘴里说出来却像是心怀不轨、偷鸡摸狗似的,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这个点她在宿舍睡觉多好。

蓦地,她脚下一软上身疲惫的靠在墙上,刚才消耗了不少灵力本就虚弱,再加上现在气火攻心,差点没吐出一口血增强这悲惨的处境,“那我睡哪?”

“楼下沙发。”

吴菇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表达不满,转身下楼,卫瑾之家的沙发够大够宽够软,硬要比较的话比宿舍的单人床舒服,可惜伍勇太冷血连床被子都不给她,她只能头枕抱枕怀抱双肩包将就着去躺,可能灵力耗损的比想象中严重没几分钟她就睡了过去。

卫瑾之一大早醒来,好半天才找回昨晚的记忆,她起身,浑身无力如同散架,在床边坐了半个小时才攒够力气走到门口,房门一开,在外面守了一夜的伍勇立马站了起来观察她脸色,卫瑾之看了眼门边的椅子,说了句,“辛苦了。”

“大小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倒是没有,就是累,她又问,“吴菇呢?”

伍勇把椅子上的平板递过去,监控画面上吴菇正蜷缩在沙发里,卫瑾之赶紧下楼,扶着扶手都走得晃晃悠悠,到了沙发边整个人筋疲力尽,顺了好几口起才去摇醒吴菇,吴菇因为冷怀里的包抱得很紧,听到人声还发出被打扰后的呓语。

吴菇说得含混,但卫瑾之也听懂了大意,语气更加温柔,“起来先,想睡去楼上。”她摸到吴菇的手,冰凉,就包在手里捂着,“乖,先起来。”

吴菇睁开眼,入目便是卫瑾之漂亮的五官,迷糊间不忘讚叹一句,“你真好看。”这才爬起来想起昨晚的事,“你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卫瑾之摇头,“没有,怎么睡在楼下,有没有受凉、头痛不痛、嗓子有没有不舒服?”吴菇的四肢被冻麻了,刚想动,麻痹的小腿忽然抽筋,疼得她五官都皱到了一起,卫瑾之又赶紧给她揉小腿,过了会儿问她,“有没有好一点?”

吴菇点头,卫瑾之大概想明白了吴菇为什么睡沙发,八成是伍勇以为她出了事行动鲁莽造成的结果,她满怀歉意、温声细语,“早餐想吃点什么?”

吴菇四肢恢復了拉过她手腕用灵力探脉,“昨天是我心急了害你昏倒,不过你身体倒没多大问题休息几天就好。”

“没关系,慢慢来。”

“对了,我昨天捡到一张三角符放你床头了,你有看见吗?”

卫瑾之早上坐床边休息时有看见,这符就是老道士给的那张,她昨天放锦盒时顺道翻出来放在了身上,昨晚昏迷后因为挪动从口袋里掉落才被吴菇捡到,她拿出来递给吴菇看,“早些年我遇见的老道士也看出我是受人诅咒,这是当时她送我的符。”

符纸迭成三角形只露出符头,吴菇问,“我可以打开看看吗?”

“当然可以。”

展开符纸,是一张驱邪符,纹路复杂不是简单的驱邪符,跟她画的倒有几分相似,上头的灵力耗尽这符也就成了白纸,她说,“这符没用了你带着也白带。”

卫瑾之也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符文早就失去了效用,她将符纸重新迭好道,“带着安心。”

吴菇开了包从里面摸出一张新的驱邪符,迭好递过去,“给。”又问,“当时怎么没带身上?”

卫瑾之接过吴菇递来的符纸,心中一暖,“当初以为那道士是个骗子,马大师又正好送来几张新符,我就把这张丢进了柜子里。”

“马大师看过这符没?”

卫瑾之想了想,记不太清,“好像看过。”吴菇哦了一声点点头却没下文,她问,“怎么了?”

吴菇摇摇头,“没有,就是这老道士的符画得挺好的不比我差。”

卫瑾之笑了笑,摊开手掌上的新符,“那好,这符我按市价付钱,以后你每月给我一张符我付你符钱,你还是个学生要以学业为重,兼职太多会影响你的学习成绩。”

吴菇开始不同意,坚持讲一张符不费多少功夫,但卫瑾之也再三声明不能占她便宜,最终俩人以熟人价敲定价钱,等吴菇收取转帐金额时还有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零五

卫瑾之在被吴菇喂了一颗药丸后,竟然有了下厨的力气,她想吴菇这药奇效应该不会便宜,怎么都是自己占尽了便宜,所以这顿早餐也做的用心。

吴菇乖巧的坐在餐桌边等吃的,伍勇走过去主动为昨晚的事向她道歉,她把脸扭向一边不愿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