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倒好,一了百了,最怕生不如si,汐娘认定我潜入猗桐g0ng别有用心,用尽办法收拾我,砍柴、挑水全让我一人包揽也就罢了,偏要我在日正当头时整顿花圃、洒扫大院,其心可诛呀。

一夜,我遵从汐娘所说洗完猗桐g0ng所有脏衣,jg疲力尽回到房中,洗了把脸、脱鞋摆好、shang歇息,回想当初在神殿纵然一天到晚抄写祭文,也算养尊处优,如今算是现世报吗?

纳月原在床上看书,见我回来立刻关心:「还好吗?」

「活着。」

「你手上的水泡都破了,我替你上点药吧。」纳月拿出一瓶膏药,细心为我处理伤口,这半个月在汐娘的折磨下,多亏有她私下照料,否则我定b现在更凄惨。

「我是不是不该来猗桐g0ng?」不说没闲暇调查立果下落,自己还被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这几天我老奢望拥有的是能打伤人的冥术,而非仅仅能探人心语。

「我们是奴婢,人微言轻,主子要我们去哪就只能去哪,岂容我们作主?」纳月知书达礼、谈吐悦人,我疑惑她这麽出se的nv子为何沦为g0ngnv?

「你是自愿进g0ng的吗?」我没忍住,还是问了她,她此刻正牵着我的手上药,我可以轻而易举得知她的来历,但不知怎麽,我很想听她亲口告诉我,她身上有种神秘气息x1引着我。

「你呢?」

她眉眼一抬、与我四目相接,我的心莫名振了一下,我从未因谁的一眼而心中振动,连朝云长老教训我时也不曾有过,她的双眼明亮,彷佛能看穿人心,我一时yu言无辞,想不出该如何搪塞她。

她望着我沉默良久,又缓缓低头为我上药,微笑道:「你的手不是做粗活的手,会起这麽多手泡、受这麽多伤,便是因为过去你并不习惯做这些,这半个月我一直观察你,能料定你出身不凡,我打听过你是自愿进g0ng,你相貌清丽又读过书,找个好人家很容易,在g0ng外也能活得很好,偏要进g0ng当g0ngnv实在蹊跷,这也是为何汐娘姑姑始终怀疑你的理由。」听着她一字一句的分析,更印证了我对她的评价不虚,她果真聪慧细致。

「彼此彼此。」她肯对我言明,我也不怕坦诚。

「我?我可没这麽多故事,不过是家道中落的普通人,家父生前犯了事,所以亲族大多被罚为奴。」她说起往事风轻云淡,是看开了或是心si了?她的处境虽令人同情,至少是确有其事、并非祸从天降,青冥族才是遭历飞灾横祸、无辜至极。

「令尊犯了何事?」

她迟疑了会儿,要道出父亲丑事很难为吧,但她仍大方告知:「他曾是户部官员,因贪w获罪。」纳月本是官家千金,怪不得言行得t,自小应受了不少调教,听她的语气多半也认为父亲失当,因此心甘情愿替他赎罪。

「做错了是该受罚,但非得牵扯亲人吗?」

「国法如此。」

国法,国法只会用在平民百姓上,何时听说王族宗亲受同等对待?巴夏王能因一人之失牵连整个家族,那他自己的错是否也该由他们言氏一族共同承受?

「你呢?为何入g0ng?」说着,纳月已将我的双手用白布包紮好。

我笑道:「为了亲人,我只能告诉你这麽多。」

「继续探知会有杀身之祸吗?」她很平静,是觉得我不会真的杀人灭口吗?若是,她就错了,为了不再失去亲族,我可以不择手段。

「会。」

「我明白了。」她轻笑,收好药瓶,回到床上准备就寝,她是聪明人,懂得见好就收,我以为今夜不会再有谈话,她又再次开口:「你别记恨汐娘姑姑,十四殿下母妃早逝,全靠汐娘姑姑拉拔长大,在这危机四伏的g0ng中,十四殿下能安然至今全靠她悉心照料,她对任何可能威胁十四殿下之人总是特别严苛。」

我靠在枕头上,叹道:「我没工夫和她计较。」

「听着像大人物的口吻呢,如若你不想再被旁人察觉有异,得多留意自己的举手投足以及说话方式。」

纳月言之有理,我总观察他人言行,却未曾留意自己所为是否符合现在的身分,我作为大祭司活了十二年,眼神、语气、举止皆深深沾染神殿加诸於我的气息,习惯很可怕,它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露出本x,於我而言,一旦暴露即是杀身之祸,日後必须调整自己的行为才行。

我躺在床上,累过了头反倒不易入眠,不禁想起隐隐,他顺利混进军营了吗?以他的本领,军中c练小菜一碟,我只担心他太过心急而引来猜疑。

巴夏王将立果禁於王g0ng,其余族人关押天牢,应是想用族人威胁立果就范、交出长生之法,时间拖得越长,立果越难掩饰假冒大祭司的事实,我不能再浪费时间,立果等不起了。

要想在十多座g0ng殿中找出立果,还是得有个熟悉王g0ng之人相助,思来想去,十四王子是最佳人选,一来王子在g0ng中行走不易引起怀疑,二来他一名孩子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