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七槻苦笑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白木未咲瞥了一眼七槻,同时也发现了旁边的波本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不禁勾了勾唇角。

“不觉得有好戏可以看了吗?”她朝着安室透盈盈一笑。

“说的也是呢。”安室透自然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只是不屑于搭理而已。

三十分钟后,客人也都来得差不多了。

卫生间。

七槻刚洗完手准备出来,就和迎面的一个米色长裙的女人撞上,女人包里的东西撒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您没事吧?”她赶忙道歉,准备帮忙收拾地上的东西,却被女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没关系,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女人朝她和善地笑了笑,手的力度却不减半分。

一种违和感在七槻的心里划过,女人快速捡起地上的东西,还没有上厕所就离开了。

“奇怪的人。”

七槻看着女人离开的方向,将手插进了口袋里,却发现本该在口袋里园子送的口红却不见了。余光瞥见镜子里的自己,耳朵上的耳钉也掉了一只。

前后找了找,却只在洗手台下面找到了口红,并没有发现耳钉。

“不会是刚刚被那个女人装进了包里吧?”七槻扶了扶额,“啊,真是的。”

走出卫生间准备找那个女人,但那人正在和另一个穿着酒红色礼服的棕色波浪卷女人聊天,七槻只好站在不远处等着。

“白木小姐今天真是漂亮呢!”那个女人夸赞道。

“中岛夫人今天的妆容也很精致呢!口红色号真好看,是什么牌子的啊?”那个被称作为白木的女人笑道。

七槻这才仔细看了看,这个叫白木的,似乎就是上次在楼上淋了她一盆冷水的女人,可是上次那个公寓也不是什么特别优质的住房,社会名流会住在那种地方吗?

而站在白木旁边的男人,莫名地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是谁?

“就是这个。”中岛夫人拉开手包,翻出里面的口红。

和园子送给我的是一样的啊。

七槻下意识地捏了捏口袋里的那支口红。

而旁边的安室透在看到手包里的东西的那一刻瞳孔突然猛烈收缩。

耳钉!七槻的耳钉为什么会在她的包里?

心里的慌乱无法言喻,却在转头时看到了平安无事的她,安定的情绪萦绕在心房,温柔的微笑不经意间爬上了嘴角。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七槻看着他的眼睛,温柔、正义、强大、悲伤,还有那一丝丝被隐藏起来的危险,和她曾经无数次见到的那双眼睛一模一样。

她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他,但那份痛觉真实有力地敲打在了她的心房。

我原本觉得时间和空间可以冲淡一切,可会不会在那之前就已经承受不住了呢?

砰!

震天的枪声打断了她的思维,也打断了中岛将口红递给白木的动作。

几个全副武装的劫匪端着来复枪冲了进来。

“啊!!!”

会场里的人们瞬间乱成了一锅粥,争先恐后地想要逃离这里。

尾田第一时间拉过了七槻,准备向外跑。

“不准动!都给我蹲下!”

领头的男人又朝天花板开了几枪,大家先后停住了脚,慢慢抱头蹲下。

尾田慢慢蹲下,将七槻护在身后,抓住她手腕的手却紧了几分。

七槻安抚性地笑了笑,想开个玩笑缓解一下他的心情,“没关系,大场面也别慌。”

毕竟只是一个18岁的孩子啊,遇到这种场面怎么可能不害怕。

“噗!”尾田倒是被她的玩笑话逗乐了,“你不慌我也不能慌,你慌了我也要保持镇定。”

“那你太也难了吧!”七槻哈哈一笑,当然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嗯,谢谢!”

对于这群劫匪的目的,七槻也猜到了一半。

这个会场除了人什么也没有,与其说是劫匪,倒更像是绑匪,这么多有钱的社会名流,赎金应当会是天文数字吧。

“把你们的手机和包都拿出来!”其中一个劫匪拿出一个巨大的黑色布袋,让每个人把东西都放进去。

白木未咲死死地盯着劫匪,在他快要走到自己跟前的时候,悄悄摸到了小腿上绑着的小型手枪,正准备拔出时,却被安室透一把按住:“你想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暴露身份吗?”

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将手机和包乖乖地放进了黑布袋里。

手枪?

蹲在白木后面的七槻瞥见了她的小动作,眉头一紧。

这么说旁边的男人果然是身为公安警察的安室先生吗?她是安室先生的同事?

但是那种手枪却并不是警察的专用手枪,为什么?

而且她不知道此时开枪势必会激怒犯人,很有可能也会牵连无辜平民吗?

拿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