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哥,你回来好不好?我想见你,一直都想见你。

哥,有人欺负我了,你会帮我揍他们一顿的对吧?

哥,你送我的萤光石很漂亮,我很喜欢。

我还没有跟你说谢谢呢,谢谢你的礼物,谢谢你一直以来的保护,谢谢你……

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额头在地上磕出了血,眼泪流了满脸,一直哭,不知道哭了多久。

某些时刻,她真的很想了结自己的性命,手腕上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的割痕,她一次次放下了刀,哭着说对不起。

屋内的黑暗让人窒息,她蜷缩在墙角,心脏像是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冰冷的寒气将她撕裂。眼前渐渐发黑,她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盆冷水将她浇醒,她浑身无力,撑着地面勉强坐了起来。

“看样子,你想起来了啊。”站在她面前的人是风见莎华。

“知道自己的存在是个错误了吧?”

七槻蹙了蹙眉,“他也知道我的身份吗?”

“他?哦,你说降谷先生啊。”风见莎华笑着转过了身,“当然知道了,还是他调查出来的呢,也是他报告给公安的,计划带你出来好方便我们逮捕,否则你觉得你为什么会在这?”

越水七槻紧咬着嘴唇,双手握成了拳头。

风见莎华勾了勾唇,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药瓶递到了越水七槻的面前,“他说本来想亲自喂你服下的,不过毕竟相识一场,实在不忍心看着你死在面前。要不要吃,你自己看吧。”

七槻接过那瓶药,是剧毒。

“你也别怪他,你应该知道,自己对他、对我们来说是多大的威胁。”

风见莎华丢下一句话,离开了房间。

第122话 不安

七槻看着手中的那瓶毒药,不禁笑了出来,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

她站了起来,拧开瓶盖,将里面的液体倒在了地上。

她当然不相信风见莎华的话,安室透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他不会对她做出这种事情的。

但,心中还是非常地不安。

“你在哪?我真的好想见你……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没有……”

她抱着膝盖,好像有什么东西闷在了心里,不禁泛起了恶心。

“唔……呕!!”

吐出来的是血。

她撸起袖子,那些消退的瘀斑再次出现了。

越水七槻一直等待着,等待着安室透给她一个答复,等待着他能来找她。她想告诉他好多事情,想抱着他大哭一场,想让自己破碎的心,有个可以依靠的地方。她知道自己必须待在这里,就算不能见面,哪怕听一听他的声音也好。

可是三天过去了,她始终没能见到他。黑暗中孤独的她,被恐惧、自责、不安的情绪包围着,心中的口子越开越大。

也许,再也补不回去了。

安室透在组织里调查着七槻的事情,仅仅过去了三天,他已经非常地憔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就能救你出去了。七槻,等我……

——

组织里的一切都那么太平,平静地如同鲨鱼潜伏的海域。

白木未咲要搬家,找来贝尔摩德帮忙收拾东西。

“你、你猪窝啊?”贝尔摩德看着她乱七八糟的房间不禁吐槽。

衣服堆在了床上,面巾纸扔得到处都是,鞋子也是这边一只那边一双,喝空的饮料瓶一不注意能绊死人。

平时看着她倒是挺精致一小姑娘,怎么房间能乱成这个样子?

“反正就是睡个觉的地方,要那啥整洁干啥?”白木未咲将钥匙随手往桌上一扔,找来两个巨大的垃圾袋递给了贝尔摩德,“麻烦啦!我去做饭!”

“哎!”白木未咲跑得比兔子还快,贝尔摩德是想拉也拉不住,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

但愿她会做饭,别把厨房炸了……

贝尔摩德开始收拾房间,将堆成山的衣服叠好。等东西收拾得差不多后,一份压在书本下的文件露了出来。

是越水七槻的身份资料。

贝尔摩德拿起那份文件,微微蹙眉。

“吃饭……怎么了贝姐?”已经做好饭的白木未咲一进卧室就看到出神的贝尔摩德。

“她是?”贝尔摩德有些奇怪,为什么七槻的资料会出现这里。

“哦,这女孩啊。”白木看到了她手上拿的资料。

“她是波本的女人。之前怀疑波本的身份就去调查了一下,结果没发现什么异样。现在嘛,也懒得管了。”

发生了那么多事后,什么波本啊工藤新一啊,她也不想再管了。还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吧。

“谁、谁女人?”贝姐一副地铁老爷爷的表情。

“啊!你也很吃惊对吧?那是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