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

菜市场是一个半封闭的场地,人来人往,十分的热闹。

陈佐还没把一盘鸡肉吃完,在另一个摊位转角靠近外面的一个墙头上有一双眼睛正投来注视的目光。

起初陈佐背对着还察觉不到,刚一转身,眼眸一扫就发现那墙头底下站着一个男人。

这人看上去年纪很小,大概刚刚成年,学混混染着黄头发,穿着一件宽松的篮球衫,底下似乎又是一件长裤,这种张扬的装束对陈佐来说是头一遭。。

这几天的新闻他也听了,自从过江龙搞了帝都路酒吧乱交血腥派对的案子后,又一次跳动了g市警察的神经,不仅查封了许多同志类酒吧,过了12点就不许营业,加派警力在闹市巡逻,将一切淫乱根源全数掐断,一副临战的状态。

陈佐有足够的战略定力,帝都路本身就不是他的地盘,他虽然不知道这小势力是怎么一步步把这块地方送给过江龙的,但他知道被过江龙染了手的东西就不再是好东西。

就跟林竞一样,从敌营里过来,浑身都是毛病,不爱学习,无节制的约炮,不仅搞坏身体,也没有前途,青春饭吃完,等那张奶狗脸不吃香了,后面松松垮垮的,过江龙就会像丢弃一只破鞋一样把他驱逐出门。

这样,一个崭新的行尸走肉就在g市形成,没有目的地在城市游荡,醒了为了做爱,睡了也为了做爱,实在让陈佐觉得很无趣。

所以,他跟过江龙才没有合作的欲望,对待人的态度和方法天差地别。

要改造一个本身就处于弱势的0小受很不容易,就一个就让陈佐有些头疼。

陈佐思绪飘远,目光落在霍军身上,像霍军这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又有稳定的工作,不管是地位阶级还是金钱都足够让其他人仰视,有着众多追求者的男人却在他的胯下承欢,成为他的性奴,这种征服感和满足感是无与伦比的。

他摸了摸霍军的头发,感受着板寸给他手心带来的酥痒感,心中是越来越欢喜。

陈佐没有搭理监视他的黄毛,只不过这人越来越过分,竟然一步一步摸到了离他不到二十米处的一个摊子面前站着,企图鱼目混珠。

“哥,你看什么呢?”霍军,这位老实人,对外界的微妙变化毫无察觉。

陈佐也没打算戳破,叮嘱霍军说:“你也不能多吃,我出去逛一会儿。”

陈佐马上否了霍军的建议,“不用,我去外面上个厕所,你也要跟来?”

霍军倏地脸红了,赶忙低下头。

陈佐看了吴刃一眼,吴刃还在切肉,也没有发现他这边的情况。吴刃的铺子虽在室内,两侧却设有小门,陈佐拧了拧门把手,一打开竟是市场的后巷。

后巷远不如市场前段整洁,映入眼帘的是一堵红色砖墙,巷口通往一条鲜有人迹的小径,仅约三米宽,巷子深处不知道通向哪里。陈佐凝视着幽暗的巷道,决然迈步深入。

巷子里竟还有巷子,呈十字分开,陈佐所占的位置正好是市场的一角,砖墙上生了一些苔藓,摸上去滑溜溜的。转过巷角,陈佐目睹了一片混乱:地上散落着一个装有十只避孕套的盒子,几步之遥,便是几个用过的避孕套。他不禁疑惑,谁竟会选择在此地行苟且之事。

他不禁要想是什么人在这种地方也能肏逼,眼睛一瞟,这款套子还是他平时买的超大号。

这就让他更加生疑。

只是他还没想到什么,那黄毛一点都没有把风的镇定,马上陈佐就听到一个蹑手蹑脚的声音,慢慢摸到了陈佐身后。

隔着转角,陈佐已经感觉到了人的呼吸声。

等黄毛摸到墙角正要探头往里看,陈佐一个箭步揪起黄毛的衣领,摔在了黏糊糊的砖墙上,身体压了上去,蓝瞳此刻冷漠如冰,男人勾起唇,阴狠的笑道:“你是谁?”

“哥!哥!哥!别动手,别动手!我,我只是个传话的。”黄毛早就吓得屁滚尿流,站都要站不稳。

陈佐沉下眸子,厉声道:“最好说实话,你是谁派来的,不然你小子屁眼难保。”

此话一出,陈佐就看到黄毛裤裆那儿湿了一片,就差点给陈佐跪下来告饶。

“龙,龙哥让我给你报个信,说半个月后在deliriu,要跟你见一面,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哦?龙哥真这么说?”陈佐有些不敢相信,过江龙这么缜密的人竟派这么一个人来报信。

黄毛马上就从怀里掏出一个银白色的请柬,颤悠悠地递给了陈佐,“你看,我没骗你,有请柬。”

deliriu在g市也是小有名气的酒吧,不过在g市和d市的边缘,处于三不管地带,现在正是风头下,过江龙邀他到那里见面,不能不怀疑其中的用意。

陈佐可不能白白送死,也不会做不得利的交易。

看着黄毛手中的银白色请柬,就像是一个未曾开启的潘多拉魔盒,陈佐沉默了一会儿,刚想要说些什么,突然巷口闪过一个强壮的男人,陈佐余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