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这下子他的解释更不能说出口了。不然就得变成诡辩了。

算了算了。

陈溪芸听着,自家相公真的承认了,去听曲这件事。

气的脸都红了。

她使劲拍着桌子,“敢做不敢当啊,韩安白都说看到你跟人家搂搂抱抱了,你还不承认!”

裴耘易气的朝韩安白吼,“韩安白,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别人家的事,你在这添什么乱!”

韩安白被吼了一声,吓得整个人一激灵,然后委屈的把肩膀缩成一团。

随即怯生生的拉起了裴玄黓的衣袖,要哭不哭的说,“对不起啊,大伯父,我也只是性子直看到了想到了就脱口而出了。

我没考虑别的,我就是性子直,你千万不要怪我呀……”

裴耘易被韩安白左一句性子直,又一句性子直气的肝火直冒。

他刚刚才跟老太太求情,说陈溪芸性子直,让裴玄黓不要介意。

转头韩安白就给自已搞这死处。

绝对是故意的。

这个臭丫头绝对是故意的。

裴耘易连忙说,“夫人,听到了没,韩安白就是故意的!你别听她挑拨离间。”

韩安白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

然后可怜巴巴的想大声喊又不敢喊。

然后就只能委委屈屈的看着自家老太太。

开口一瞬间那语调七扭八拐,绕过山路十八弯。

“奶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挑拨离间。我就是性子直……

奶奶,你能让大伯父大伯母原谅我吗……我就是性子直,没有恶意的……”

裴玄黓面具下的嘴角勾了起来。他没想到韩安白竟然这么维护他。

他的脸其实没事。

当初只是被利剑轻轻的划了一道而已。

但面具主要就是因为他长得太过秀美,不仅没有威严,反而还被敌军调戏过。

为了让自已落个清静就直接戴上了面具。

裴玄黓的父亲大司马在心里乐不可支。

他感觉皇上突然也做了一件好事。

自家这个媳妇儿是真的不错,能文能武,能舌战群儒,跟自家儿子可搭了。

而被韩安白左一声奶奶用一生奶奶喊着的老太太,明显在憋着笑。

但是她又不能笑。

只能轻轻咳嗽一声。

然后装成十分威严的说,“行了,耘易,溪芸,你们别在这吵了。像什么样子。这么多小辈在这看着呢,你们也不嫌丢人。

既然都是性子直,那就都别计较了。

玄黓没嫌你们嘴臭,你们也别嫌我孙媳妇儿都管闲事。

都各退一步,既然知道性子直说出来的话不中听,那就多把嘴闭上。”

裴耘易怒目横生的看向韩安白。

韩安白冲着他露出了一个带着8颗牙齿的微笑。

而裴耘易看上去觉得更像挑衅了。可惜他不敢再拂了自家娘的话了。

只能满目幽怨的把嘴闭上。

大司马在一旁看热闹,看够了,然后才笑眯眯的出来打圆场。

“行了行了,嫂子也没恶意,安白也只是随口一说。大家都别往心里去啊。

刚刚我们还在说玄黓小时候呢。

他小时候长得那是相当漂亮,随他娘。长得不像我,倒是可惜了。”

老太太在上边白了自家儿子一眼。

怎么可能长得像他?

柳书意也顺着打圆场,“不像舅舅你也挺好的。我记得小舅妈长得相当漂亮。不亏的。”

大司马摆了摆手,“别提了,这个臭小子小时候还不愿意长成这样。

我记得带他上战场前,他不知道从哪儿淘来了一个木质面具。

还一股脑的就想扣在自已脸上。当时可把我笑惨了。”

裴玄黓听着自家老爹一点都不给自已留面子。

看样子像是一股脑的想给自已把老底都掀了。

他爹说的那个木质面具,就是当初他被一群人欺负。

站出来帮他忙的那个小姑娘给他的。

他现在还好好的保存着呢。

这个面具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可以算是给了他第1份勇气的一个物件。虽然说这份勇气,归根到底还是那个小姑娘说的话。

不过……可惜有缘无份。

大司马说完这话,看着自家媳妇儿,眼巴巴的瞅着自已。

身份中的秘密

大司马笑着对韩安白说,“他小时候干的糗事,你想听爹爹以后说给你听。”

韩安白连忙点头,“好啊好啊。”

裴玄黓的黑历史耶……

说不定以后还能拿黑历史来要挟他呢。

一想到这样韩安白就忍不住乐了。

裴玄黓侧头看着韩安白笑的嘴都合不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