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谨急归急,但碍于众人在前,尤其长公主亦在,他不能冒头出来阻止红鸾“多管闲事”。

在外人眼中他二人八竿子打不着!如果此时站出来,必定暴露无疑。

尤其长公主生x多疑。

还好,有萧启。

萧启与他殊途同归。

他俩平时虽不对付,但都恪守底线,井水不犯河水。

此次,他们不得不统一战线,阻止红鸾“打抱不平”。

“鸾儿,长公主在此,休要胡乱冲撞。”萧启朝红鸾皱眉暗示,示意她退下。

可红鸾却说:“长公主,驸马爷,身为亲历者有些事情奴婢不吐不快。”

“何事?”长公主要她说出来,“听听看。”

“公主,休要听这nv子胡言乱语。”

萧启起身准备拉走红鸾,岂料谷兰sisi一把抱住了他。

红鸾对萧启屈膝行礼,道:“驸马爷请放心,奴婢有分寸,不会乱说。”

话说到这份上,萧启也只能由着她去,只能投以一个抱歉的眼神给彦谨。

彦谨移开目光,没说什么。

红鸾即对长公主说:“禀告公主,奴婢大概是在酉时遇袭,而驸马爷是正午时分回府,当时府门已经大开。”

“你意思是……”

“是。”红鸾点头道:“奴婢想巳时值守的那位应该是无辜的。”

“不对。”长公主不同意,“你怎知府门不是巳时已开,等驸马回府才被发现的?”

“因为一直接近正午牛嬷嬷才受伤。大家是因为关心牛嬷嬷的伤情才离岗去看望,也才出了大门未闭之事。”

“你意思是午时换班之前,他们都有恪尽职守?”

“没错。公主英明。”

擅离职守可能是小厮个人失职,可无端端将大门打开明显就是有人故意的。

如今贼人一si小厮们就被推出来当替si鬼,摆明了是始作俑者想给出一个交代,可红鸾认为没必要伤及无辜。

“好吧。”

听她分析得头头是道,长公主点点头,放了巳时值守的那一人。

“另两人呢?可以打si了吧?”

长公主说打si人时情绪毫无波澜,就像踩si只蚂蚁一样简单。

红鸾答道:“回禀公主,酉时那位也可以放了。”

换言之,她判断贼人是正午时分潜入,与萧启前后脚进府。

长公主不解了,“你不是说你酉时遇袭的吗?”

“是。”红鸾推断道:“贼人正午潜伏在府中,等奴婢酉时回屋才袭击。所以酉时值守大门的那位无辜。”

“何以见得?”长公主需要红鸾提供更为充分的证据,“你怎知贼人何时入府的?”

红鸾抬手指了指贼人脸颊一侧。

“何意?”长公主眼神示意彦谨上前。

彦谨蹲下身子拨弄两下尸首,仔细查看了一番。

“公主,贼人脸上有一道紫青se的印痕。”

“哦?印痕?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彦君没答,他只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侍俾榻上应该有床锁了莲花绣纹的铺盖。”

“铺盖?”这话不但长公主意想不到,其余在场之人没谁明白。

尸首脸上的印痕与铺盖有何关联?

小莲此时疾步去往红鸾屋中,从榻上取来了铺盖,递给了彦谨。

彦谨接过翻找了一番,随后拿给长公主掌眼。

“公主您瞧,印痕对上了。”

“对上了又如何?”

红鸾解释说:“禀公主,奴婢以为贼人正午潜入府中,上了奴婢的榻,等得百无聊赖之际卧在铺盖上睡着了。”

“因为时间过长,他脸一侧留下了绣花印迹。等奴婢制服他后,血ye凝固,印迹尚未消退便成了如今紫青se的尸斑。”

“如果他是酉时入府,酉时袭击奴婢,必然无暇休眠,那脸上也不会有这样的痕迹出现了。”

证据板上钉钉,长公主摆摆手,,乃至当做了杀人的刀子。那玉儿岂有哑忍之理?”

从红鸾轻微诧异又立马掩盖的神情萧启看了出来,红鸾与惜玉并未事先商量好。

在他印象中,两名nv子甚少来往,惜玉反而与谷兰四人更为熟络。

今夜惜玉为何会替红鸾说话?萧启不解,其余人亦不解。

惜玉又道:“玉儿就是再不喜欢抛头露面,也不得不替红鸾妹妹说句话了。毕竟x命攸关。”

“哦?你意思是当时你也在场?”长公主似乎有所质疑,问了句:“真的?”

惜玉回道:“奴婢不敢有半句虚言。还请长公主翻翻那书,上头有红鸾妹妹的签名。”

长公主看了看,这书的确是红鸾的,可她觉得不值得参考。

“书可以是你前头借的,证明不了你今日在现场。”

“我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