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听说了吗?楼下客房两男争一女,打起来了。”

走廊里,有人八卦。

“是真的,据说是捉奸大戏。”

“我靠,捉奸吗?这么刺激。”

“听说是江家和苏家那两位公子哥儿看上同一个了。这两位一个还在上高中,一个有未婚妻,那未婚妻看到当场晕过去了。”

“我靠,这女的有两下子啊,那两位榜上哪个不是赚了。”

“啧啧,那么多女人不玩,干嘛非抢一个啊。”

“嗨,咱哪懂这些啊,我听说有钱人玩得就是花,不是有个什么绿帽癖吗?或许人家就喜欢那刺激的感觉呢。”

“哈哈,说不定人家是天仙呢,不然能同时拿下两个嘛。”

“走,咱去瞧瞧天仙长什么样儿。”

舒穆在餐厅等了很久,也没见人来,打电话谁都不接,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只好回房寻人,没想到却在走廊里听到自家的瓜

怎么会这样,听到这条爆炸性新闻,他大惊失色。

舒穆紧忙跑上前,拦住刚刚的那几个人,焦急的问道,“在哪?哪间房?”

“呃,三层客房,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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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层,客房区。

302房门前堆满了看热闹的人。

但是更热闹的是屋里的人。

两个“男主角”脸上都挂了彩,一个坐在沙发上闭口不言,一个抱膝坐在地上沉默不语。

床上的“女主角”蒙着被不肯露面,身旁是女人的朋友,虽是在护着,但是看到这场面明显也慌了。

其实刚进门就有人晕倒了。

杨婉君进房后看到眼前的一切,想到刚才莫涿畛鱿衷谥谌嗣媲埃凳鞘蚧鸺钡慕庇睿拿夹木屯煌恢碧&65533;

所以当她看到衣衫不整的苏砚尘出现在这里,心立马凉了大半,她这回真是赔了男人又折兵了。

于是她大脑瞬间瓦特了,急火猛攻心,这股气儿没顺过去,直接晕过去了,后来被客房工作人员紧急送往医务室

路夫人在一旁劝着气得浑身颤抖的江彤,说江延还小,别跟孩子动气。

母亲的视线如两管冰锥割进江延的身体里,二月的冬天,室内室外温度几乎保持一致的寒冷。

他不敢吭声,只能将头垂下,委屈的抱着膝。

为了保留最后一丝颜面,江彤强忍着气,让身后的江繁宇关门。

江繁宇装好心说要把门外看热闹的人撵走,然后便借着由子赶紧逃离案发现场。

江彤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那个死儿子,在船上因为抢女人跟人大打出手,无异于在她脸上泼shi,感觉自己老脸都被他丢尽了,恨不得当场跟他断绝母子关系。

小吗?都是成年人了,还分不清场合的吗!

在家里怎样作都行,在外面这么作,丢的何止她的脸面!

维系许久的家族脸面被他败坏完了!

江彤面色一凛,严肃地斥道,“作啊!继续作啊!你咋不翻天呢!”

说完觉得不解气,她又泄愤似的,狠踹了一下自己的那不争气的儿子。

由于用力过猛,江延身体猛的倾斜,险些被踹倒。

“行了行了,自家儿子,咱轻着点。”路夫人拉住正在气头上的江彤后,又蹲下来,摸着江延破相的俊脸,一脸惋惜的说道,“呦,这小脸都伤着了,疼不疼啊。”

江延听到这话,眼圈开始泛红,积压许久的委屈,全都涌上来了。

但又不想让人看到自己那副娘们儿唧唧的样子,于是便扭过头,不肯看人。

他疼啊,怎么不疼呢。

心脏都快疼到停止了。

江延垂着眼睫,面色略显苍白,情绪似乎已经到了痛苦的临界点。

“你别惯着他,他也老大不小了,难道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混事吗!”江彤双眸眦裂,似乎并不想罢休。

目光移向另一边,此时的苏砚尘正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擦拭着伤口,周身的气压低到可怕。

没想到外表那样光鲜的贵公子,背地里也是个没教养的人。

自己出轨不说,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刚成年的高中生一般见识。

但是看起来苏砚尘伤得更重,江彤知道自家儿子犯起浑来,下手很重,她自知理亏,不想因此和苏家闹矛盾,于是大声呵斥起儿子来,“有你这么当弟弟的吗!砚尘比你大那么多岁,一点也不尊重哥哥!快去跟你尘哥道歉!”

这句话看似在斥责自己儿子,实际上也是在拐着弯指责对方,毕竟两人年龄差了八九岁,自己儿子年纪小不懂事,他苏砚尘也不懂事吗。

呵。苏砚尘表面上沉默不语,心中冷笑,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江延本就委屈,听到这话直接跳起来,炸毛道:“妈!你怎么胳膊肘还往外拐!他抢了我的人!你让我跟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