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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小家伙觉得他会因为自己的拒绝不悦的时候，皇甫真微微颔首说道，“可以。”

虞悠悠“诶”了一声。

她瞪圆眼睛，看着抱着自己的这个并没有训斥自己不爱读书的青年，小声问道，“不劝劝饭饭的么？”

想教她读书是好意，而她拒绝了这好意，总是会让人失望的吧。

却听见皇甫真微微摇头说道，“你的意愿更重要。”就算是兄长，也没有完全操控她如何如何的道理。

所谓想教她读书，他更看重她的意愿。

想读书就读书，不想读书……长大些再来和她商量也无妨。

她真的还小。

小黑崽眼中飕飕飚黑雾泪花。

“嗯嗯！”她快乐地在她真哥的怀里打滚儿，美滋滋地说道，“长大再学。下次，一定！”

“再长点个儿……就读书！”

长个儿啥的，再等个好几年吧。

这样一个给点爱护就很快乐的，还跟自己撒娇“要真哥抱抱”的小家伙。

她软乎乎地如小奶狗里拱在他的怀里。

皇甫真看着这个孩子，尚还没发现她的小心机，眼底不由生出几分柔和。

一旁的修士都沉默地看着，片刻，一个年轻的皇甫一族修士小声说道，“没想到真哥是这样的真哥。”

看起来稳重威严，其实竟然是一个溺爱幼崽的好大哥的样子。

刚刚那说话的修士不由也说道，“大概是投缘吧。”

和神魔冢中孕育的生灵投缘，也真是……奇缘吧。

“这是饭饭，饿饿，菜菜。”皇甫真一边让眉开眼笑逃过一劫的小黑崽抱着自己贴贴，一边把虞悠悠介绍给眼前的每一个人。

虽然这孩子诡异，可刚刚她确实帮了大家的忙，一群修士对她就都很和善。

倒是皇甫真，看着胖嘟嘟的小家伙身上有黑雾流淌源源不绝，这是第一次见到的景象，便问道，“你在做什么？”

一边抱着皇甫真的脖子，一边看着怀里小黑龙和小黑狗两只在互相爪子对爪子打架，虞悠悠乖巧地跟他说道，“控制。”

她指了指那些被自身黑雾侵蚀，随着自己的恶念同化而继续向更远处蔓延的大片恶念。

一边用心地把在自己意志之下所能侵蚀到的恶念全都化作自己的继续攻城掠地，一边跟皇甫真比划着那更遥远的无尽的土地，骄傲地仰着小脑袋豪迈地说道，“饭饭的江山……地盘！”

她转头，期待地看着皇甫真。

皇甫真安静片刻，显然在思索这话是何意。

许久，他才慢慢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在侵蚀神魔冢的恶念为你所操控拥有……”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概念。

对于在神魔冢已经守卫万载的皇甫一族修士来说，操纵侵蚀神魔冢的恶念代表着什么，没有人比皇甫一族更清楚。

他的话也让附近的皇甫一族修士露出震惊之色。

然而皇甫真却并未警惕这只看上去比神魔冢的恶念还要更胜一筹的自家黑崽，只轻声问道，“不会让你迷失么？”

神魔冢中恶念凝聚万载极为恐怖，虽然这小家伙也出自神魔冢，可她已有了自己的意识。

会不会在吞噬神魔冢恶念的时候，她的意识也被庞大的万载恶念同化，会让她失去如今的自我。

想想这个孩子日后会不再认识自己，把自己当做敌人，皇甫真下意识紧了紧怀里的孩子。

虞悠悠老实摇头。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或许是在天外天吞噬了许多的恶念，也或许是想到了曾经自己的来历，不管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