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一想,这样发展才是最合理的。

之前已经有了很多高分挑战者,提供了许多先进经验,吕布等于是站在了前人建好的山峰上看世界,眼界自然更为宽广开阔。

再者,吕布现在的目标是成为天子,自然就该以帝王的标准进行要求,总不能还搞从前那一套军阀作风吧。

人都是会成长的!

一个勇冠三军、所向披靡的飞将停留在了过去,一个正在走向合格帝王预备役的吕布站起来了!

吕布见了观众们在天幕上的夸奖,一下神采飞扬,洒然拱手,笑语晏晏:“各位谬赞!这么会说话,何不再来几句?”

对此,陈宫表示,我信了你的邪。

他这边忙于坚守下邳城,抵御曹操一波又一波的猛攻,可谓是焦头烂额。

若非此前天幕揭示出曹操进攻下邳的整个过程,什么攻东门,决泗沂之水的,城中众人早就对应做好了防备,只怕早就被曹操大军扫平了。

饶是如此,现在的情况也非常不乐观。

陈宫忙得不眠不休,恨不能把自己掰成几半用。

一边要守城,四处对城防查缺补漏,一边还要写长篇大论给吕布在四川搞基建,同时还得照着此前的参赛者笔记,狂补背景资料,帮吕布做接下来的进一步谋划。

生产队的驴都比他轻松百倍!

……

新年一过,吕布在四川院抚使的位置上还没坐热,就被老皇帝蒙哥召唤到了前线夔州城下。

他本以为有什么紧急军情,不料到了那里,却发现蒙古大军正在漫山遍野地扎营,围而不攻,一连续多日未发一炮,不知作何打算。

他到的时候,蒙哥正在军帐中看一卷江南的地方舆图,目光如电,直欲刺破纸面。

一抬头,望见吕布:“吾儿来了,同朕出去走走。”

吕布不明所以,冲他拱了拱手:“好。”

二人当即一前一后,在这崎岖的山道上飞奔而过,一路但闻江水滔滔,摧枯拉朽地呼啸,在高崖之下奔腾不息,来去如风,最终不知停在了何方。

蒙哥铁马戎装,高踞山巅,挥鞭指向下方湍急不息的江流,江流尽处,赫然有一方雄伟的高城巍巍盘踞,森森如悬。

“如此大好河山,若不能在有生之年尽纳,实在是一桩憾事。”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实在是平淡至极,不见有丝毫慨然立誓的激昂之态。

正因平淡,所以更显现出一种不容置疑、压倒一切的壮志豪情。

就仿佛他知道,这天下注定要在他手中统一,前方不管遇上何等敌人,都注定要被蒙古大军的铁蹄碾碎,化作尘埃烟絮,一切的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理应如此。

吕布立在高崖之上,遥望江水奔流,也觉心中豪气陡生:“不错,这江山合该被我……”

说到半截,想起蒙哥还在这里,便改了改台词:“被我辈握于掌中!”

“尔等小辈,有志向是好的”,蒙哥看了他一眼,一双鹰眸如利刃般神光凛凛,“但也须知,这天下来之不易,前方尚有一重重难关堪比登天。”

吕布昂首道:“管他什么难关,我皆以力破之,没有什么是无法攻克的!”

他对着远处的夔州城,作指点江山之态:“此处就是夔州城,雄关一破,我大军立时可顺大江入荆襄,阻断淮水,切其命脉,于上游时间宽裕地招募水军,而无后顾之忧。水师一成,届时攻灭南国,易如反掌耳!”

“吾儿说得甚是”,蒙哥赞许地说了一句,随即却话锋一转,“只是这许多时候,打江山的最大阻力,还是来源于内部。”

吕布一怔。

蒙哥冷视着他,虎目含威,字字铿锵有力地沉声道:“朕这次让你当进攻主将,你若能打下夔州,证明自己的大战能力,就让你取代朕那弟弟,成为东路攻宋军的统帅。”

吕布:???

啥玩意,他没听错吧,天下竟有这等好事?

吕布看向视频那头,见陈宫也是一脸错愕,完全没料到会有这一出,当下出言试探道:“义父想让我取代哪一位叔父?”

蒙哥冷冷道:“当然是朕的好四弟忽必烈了。朕在钓鱼城下鏖战许久,未见他拨一兵一卒来援,而今又若干时间过去,依旧寸功未立,分明是在养寇自重,图谋帝位!如此行径,朕安能轻易放过他?”

吕布:“……”

有没有一种可能,忽必烈狗贼不是在养寇自重,而是他确实打不动如今的南宋?

南宋再弱,至少还有江河湖海的天险可守,忽必烈手下都是北方人,初来乍到,骤然从骑兵改练水师,怎么可能斗得过当地兵将啊。

不过,蒙哥和忽必烈闹得越僵,对他越有利。

吕布当即握紧了拳头,假惺惺地为忽必烈说了很多好话。

什么“四叔父(忽必烈:???呕,你叫我什么???)与义父乃是亲兄弟,互相依赖,视如臂助,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