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普还没缓过神,抚上心口,呆滞地眨眨眼睛:“心里我怎么了?”

“你就是有病,心理疾病!”系统气呼呼地绕着床帏飞了一圈。

可想到蓝普的毛病,终于还是有点心疼。

他已经咨询过另一个世界的宿主医生了,像蓝普这种从小患有心脏病的人,就算治好,也会存在生病期间的习惯与恐惧,要接受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干预才能回归正常生活。

而蓝普穿越前,是死在手术台上的,那颗找了十几年的新心脏在他胸口只跳动了几秒钟便沉寂下去。

系统本就对白月光充满同理心,越想越难过,叹了口气,飞到蓝普上方,开始语重心长地劝道:“蓝普,我已经说了一百遍了,你这具身体很健康,心脏上一点毛病都没有,以后不要再一惊一乍,好像稍微心律不齐就会死似的。”

“”蓝普脑子慢慢清醒,也明白了系统话中的意思,不可置信地抬起眼眸,“你的意思是我的心脏没问题?那我怎么会晕倒,身体还这么酸疼?”

“你心脏没问题,晕倒是心理作用,身体酸痛是因为走了太多山路,所以肌肉疼痛而已,以后多锻炼就好了!”系统无奈道。

蓝普还是有点不信:“可是我”

他话没说完,耳边就传来小石头的惊呼声:“少爷,少爷,您终于醒了!”

小小少年身着灰色的下人服装,一头扑到床上,眼睛红彤彤的:“少爷,您吓死我了!”

得,就这一会儿,吓死了两个。

“你躲开点,压到我衣服了。”系统消失,蓝普拍拍小石头的背,边说边往外瞅,“这是哪儿啊?”

“哦哦,”小石头一顿,连忙往后退了一步,眼睛咕噜噜地飘向外面,确认没人过来,才小声说道,“少爷,您突然晕倒,被白居士让小沙弥带您到偏房休息的,我告诉他们您迷路了,等会儿要是有人问,您千万别穿帮。”

他家少爷是秀才,名声绝对不能受损。

蓝普没想到小石头这么聪明,有这样的人在身边会省事儿很多。

回忆起晕倒前最后看到的画面,心跳再次乱了节奏,不过这次蓝普记住了系统的话,没有再激动,而是跟着小声问小石头:“那个白居士是不是是不是白清友?”

小石头不懂少爷眼中的期待,点点头:“是,刚才也是白居士找来僧医为您诊治的。”

“是吗”

想到那只看过一眼的小菩萨,蓝普耳根出现一抹红晕,掩住莫名的情绪,他在小石头的搀扶下从床上坐起身:“白居士现在在哪里?”

“少爷你”小石头歪了歪脑袋,他虽然跟着少爷的时间不长,但还算了解。

联想到主子今天的反常,一个不得了的念头出现在了脑海,不过主子的事不是他一个下人能管的,只能指指外面:“白施主在外面和小沙弥做樱花糕,他是小哥儿你是汉子,他不方便进来看你。”

蓝普不知道小石头心中的弯弯绕绕,就想再见到白清友,也不管腿上的酸痛,颤颤巍巍地站起身走到门口,左右张望,终于在院中最大的那颗樱花树下看到了想见的人。

白清友垂头浅笑着教小沙弥捏面团,小哥儿长相并不惊艳,却无端感受到宁静与慈悲。

就算远远瞧着也让人舒服。

蓝普摸摸自己的胸口,心脏传来的喜悦与欢愉告诉他,他想和白清友待在一块儿。

为了这颗新心脏,不用系统催促,他都要帮助白清友躲过主角攻受的迫害。

想了想,蓝普走向樱花树下,见白清友看过来,行了一个秀才礼:“白居士,谢谢你。”

白清友常年在寺庙后院,性子又安静,很少见外人,但面对蓝普,却一点胆怯都没有,笑盈盈地站起身回了个佛礼:“蓝秀才不用客气,您来寺里,我们本应好好招待的。”

他说得好听,但大家都知道这是客气话而已。

多少达官贵人想给大明寺捐香火,人家哪里会看得上一个小小秀才。

不过蓝普也不计较,在白清友引导下坐在了小沙弥对面,扬起头欣赏着周围的景色,没话找话道:“这院子就白居士一人住吗?”

“目前就我一人,”白清友脸上挂着淡淡笑意,“不过要是有其他小哥来寺里小住,基本都会在这边。”

蓝普眼睛一亮,声音有些急切:“谁都可以来这里住吗?”

白清友愣了下就明白蓝普的意思,看向小沙弥:“好像是这样,对吧?”

小沙弥对蓝普鼓了鼓小脸蛋儿,不情不愿地点点头:“是可以啦,只是”

他嫌弃地从上到下扫视了蓝普一眼:“只是住在这里要干活啊,蓝秀才您行不行啊?”

爬个山都能累晕,更别提干活了。

小沙弥不屑地扭过头。

蓝普被哽住,好在有小石头,小石头嘿嘿一笑,替蓝普补充道:“白居士,我们少爷的意思是来养病,不是住。”

大明寺有规矩,养病可以不用干活,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