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几秒,“确实是有很多对家想要搞垮我们,记者也在门口,不过我已经让保镖把人都请出去了,这件事对集团的影响的确不小,我们正在想办法解决,你也别担心。”

她的声音格外沙哑,能听出刚刚一定是痛哭过一回的。

乔云舒听着有些心酸,厉寒霆之前才因为家庭内斗争出了车祸,成为了植物人,虽然后面醒了,但这才没过多久,又因为意外坠海了,不知道厉妈妈这一个做母亲的心底该有多悲痛啊。

她说,“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您千万要开口。”

厉妈妈声音透着疲惫,“云舒,你奶奶她听到寒霆出意外的这件事情,接受不了情绪起伏太大,刚刚晕倒了,已经被送去医院了。”

“什么?厉奶奶出事了?”

乔云舒一下站了起来,耳边传来一阵嗡鸣声。

她和厉寒霆还没有离婚时,几位长辈对她都非常好,厉奶奶更是像她的外婆一样慈祥又和蔼,所以她不希望他们出事。

乔云舒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这样吧,不然我带着孩子回厉家住几天,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们也好商量。”

厉妈妈的眼泪再一次掉落下来,她颇为感动,“云舒,好孩子,这件事也真是麻烦您了。”

她视线也一片模糊,“您太客气了。相信寒霆一定会回来的。”

他答应送给自己的礼物还没有亲自送到她手上,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

厉妈妈当即就派了一辆车和几位保镖来接他们,乔云舒带着两个孩子,外婆以及张婶坐上了车。

在路过厉宅的前门时,她透过玻璃窗,还远远地看到有许多记者扛着摄像机围在大门的门口,铁了心想要从他们的口中得到厉寒霆现在的真实情t况。

但这件事情所牵涉的利益实在是太大的,倘若厉寒霆失踪的消息一旦发不出去,绝对会为公司造成巨大的损失,导致整个厉氏集团发生动荡,所以现在闭口不谈,尽早公关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几人进入厉宅之后,乔云舒看到了面容憔悴的厉妈妈,那个不论什么时候都十分优雅的贵妇,现在憔悴得像是病入膏肓的病人一般。

但他看到乔云舒和两个孩子还是费力的,想从唇角挤出一丝笑容来,最后却失败了,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们来了。”

外婆也看不到这种情况,她拍了拍厉妈妈的手,安慰她一定会没事的。

而此刻,乔云舒的心情是越发的平静了,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是这个家里可以作为顶梁柱的那一个人,所以自己千万不能出现情绪崩溃的状况,不然这个家就彻底完了。

她大脑飞速运转着,分析现状,“我们可以先在官网上辟谣说厉寒霆失踪是谣言,外界一定会怀疑我们公告的真实性,要求让厉寒霆出面,这时候我们在说他是生了病,需要治疗有一个月的封闭治疗期,这样真假谎话掺和着外界就不太会过分怀疑我们的话。”

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比起掌权人生病来,掌权人失踪这件事自然要大得多。

他们首先要做的是稳住外界股民和许多合作伙伴们的心,至于之后的事可以从长计议。

厉爸爸对这个决策也非常认可,立马挥手让特助去办了。

她呼出一口气来,问,“厉寒霆坠海的那件事已经展开调查了吗?真的只是意外吗?只是单纯的恐怖分子袭击?”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嗓音还有一些颤抖,但只能拼命掐着自己的手,尖锐的指甲陷入皮肉带来的疼痛感,才能让她保持勉强的镇定。

“并不是。”厉爸爸这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谈到失踪的儿子时也红了眼,“初步调查,恐怖分子都是噱头,其实背后的真凶另有人。”

乔云舒嗓音笃定的说出来了一个人,“厉行云。”

除了他,她暂时想不到还有别的人能像他心思那么阴暗细腻,正好掐准了时机设计,这一场看似像是恐怖袭击的意外事件,实则是精心计划好的谋杀。

厉妈妈一说起他就气得脸色涨红,“一定就是他,除了他,还有谁会这么费尽心思地害我儿子?”

而就在这时候,刚刚离开客厅的特助脚步,匆匆地走进来,面色阴沉,“不好,厉行云要联合一群股东们召开股东大会,重新推选出一位掌权人出来。”

“什么?”

厉爸爸,厉妈妈和乔云舒都不可置信地站起来。

什么重新推选别的掌权人?他只是想让自己上位,完全能够掌握厉氏集团,让厉寒霆苦心经营的商业帝国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了。

“他有什么资格召开股东大会?”

特助也脸色铁青,“股东当中有一个方董早就和他暗中勾结了另一个李董,被他劝说了,现在已经站到了他的阵营里面。”

厉行云也属于厉家的一份子,所以他手上也是持有厉氏集团的一点股份的。但他那一点股份很少,甚至没有资格参加高层的决策,只能每年拿到一定数量的分红而已。不过他勾结了两位股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