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根本是她自作多情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沈仙一时也没再说话,见沈染要走,又急了起来。

“你站住!”

沈染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看沈仙:“还有什么事?”

“你现在齐氏工作,一定很有钱对不对?”

沈仙语气急切,她可没忘记还有无视万的债务落到自己头上。

“不然你也不可能七天凑到五十万,姐姐,算我求你了,能不能教教我怎么做?”

“你不用打齐氏的主意。”

沈染叹了口气,“去找那几个被你开掉的元老,他们会教你怎么经营公司,只要先把最大的两笔账款要回来,沈氏就可以重新活起来。”

“就这么简单?”沈仙话里尽是狐疑,竟还有些不相信沈染。

拍卖会

“我言尽于此,爱信不信。”

沈染只觉得可笑,到了这种时候,沈仙居然还怀疑她会骗她。

如果不是沈氏是父亲最在意的产业,她才不会多说一句。

直到沈染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电梯里,沈仙才阴狠地把桌面上的东西全都砸落在地。

“沈染,你高贵什么!”沈仙眼底满是扭曲的妒色。

明明同样都是沈家的女儿,可沈父从小就偏疼沈染,表面上对两个女儿相差不大,但也从没想过把公司留给沈染之外的人。

还有和傅家的婚约!

沈仙眼底血丝密闭,转身望着镜中的自己,骤然露出抹偏执的笑来。

沈染曾经拥有的一切,都会被她一一抢过来!

与此同时。

傅佑铭这一觉睡得格外不安稳。

刺目的阳光透过纱帘照在他脸上,他下意识的摸索床边的自动窗帘按钮,却摸了个空。

这才想起,他已从奢华的傅家别墅搬出来了。

现在住的,只是个普通的公寓而已。

傅佑铭睁眼,本想下床去关窗帘,却牵动了怀里的人。

“佑铭,你怎么了?”

秦烟揉了揉眼,素颜却比起平常打扮时黯淡许多,但至少看他时的爱意不减。

傅佑铭眉心跳了下,这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心里竟有种荒诞的悔意。

如果他坚持和秦烟在一起,他那老爷子说不定真要把他赶出来,一辈子靠自己的钱在外面住。

“没什么,你先睡吧。”

傅佑铭话里的疏离让秦烟有些慌,下意识地坐起了身子,“佑铭,你生我的气了吗?”

丝被从她身上滑落,秦烟白皙的身前尽是暧昧的红痕,再往下,就是被单上那抹殷红。

傅佑铭语气微软,他在想什么,秦烟才是他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人啊!

一朝如愿,他一定会好好珍惜!

“没有,我只是有点头疼,再休息会就好。”

傅佑铭低头在秦烟额上落下一吻,极尽温柔道:“放心吧,一切交给我就好。”

秦烟娇羞点头,悄然环住了傅佑铭的腰身,满眼期待:“佑铭……”

沈染回到齐家别墅时,齐怀安正在书房看文件。

听到张叔传来的消息,一时竟有些难得的心虚,在沈染进来前将所有文件都扫落在了左手边。

“你回来了。”

沈染进门,正对上齐怀安略显僵硬的笑,很快察觉不对。

“齐总,笔还在你右手捏着呢。”

齐怀安:“……”

撑着所剩不多的底气,齐怀安轻咳了了声:“只是签几个字,用不了多少力气。”

言外之意,对他的伤口也没什么影响。

“希望如此。”

沈染见他这样,没有再说什么,只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累了。

沈家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可现在沈父重病,沈仙眼里只有权利。

还是岌岌可危的沈氏,即使是沈染,也很难从善如流地接受这一切。

齐怀安敏锐地察觉不对,联想到她今天去了沈氏,很快猜到了原因。

但现在的他,还没有什么资格立场帮沈染解决,只能先给她时间自己消化。

沈染一睡就是半天,齐怀安看了眼时间,正准备让张叔取消今晚的行程,却撞上她从房间出来。

礼服是齐怀安一早让人送到她房间的,沈染直接换上了。

本该是极其挑人的肤金色鱼尾,衬在沈染身上,却成了最完美的陪衬。

层层叠叠的尾摆散开,正将她堪称极致的曲线勾勒无余。

齐怀安眼底难掩惊艳,眸光落在沈染有些空荡的颈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齐总。”沈染面上多了些绯色,“不是去拍卖会吗?不去的话我还是换回……”

“去!现在出发。”

往常那些千万级的拍卖会邀约,齐怀安不知道拒绝了多少次。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