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副将人人自危,他们可不敢上前去阻拦楚将军。

今个儿这楚将军和鬼上身似的。

以往他多少会顾及他们背后主子的身份,会让他们三分薄面。

现在看楚将军的架势,别说让他们三分薄面了,就是他们主子来了,他们都敢肯定楚将军会照打不误。

今日这事属实闹得有点大营中死伤了不少将士,楚将军又是个重规矩的人,扰乱军营可是犯了楚将军的大忌,他才会盛怒不已。

在其他副将眼中,楚将军如此动怒,绝对不是因为他们打压西北军。

毕竟楚将军对西北军不闻不问是他们都知道的。

就算这次为西北军争夺那一百五十亩地,在众人心里,也是楚将军为京中军讨要物资的另一种手段。

“楚……楚将军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属下、属下可是三皇子的人,楚将军你可不能随意杀了属下啊。”梁副将强忍着身上的痛意,冷汗直流每说一句脸色苍白一分。

沈昭眼中寒意不散,手中的剑往前送了一分,瞬间刺破梁副将的皮肤,“三皇子的人又怎么了,老子管你是谁的人,谁给你的权利扰乱军营的,你且睁开你的狗眼瞧瞧,因为你们这对该死的父子,营中将士死了多少!

本将就算现在杀了你,三皇子他都说不出本将一个错字来,本将这是在肃清军营。”

梁副将双腿打颤,额上的汗滴顺着面颊往下滴落。

姓楚的这是真的想要杀他!

连借口都找好了,完全就不顾及三皇子的脸面。

他不想死,他好不容易坐到今天这个位置。

紧忙求饶道:“将军属下知错了,您看在属下丧子一时糊涂的份上,饶过属下这一次,属下再也不敢了。”

“我饶过你,谁饶过无辜枉死的西北军。他们何错之有,让你们三番五次百般针对,看在你们背后主子的份上,本将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们呢,非但不知收敛还变本加厉,直至今日闹出人命。

我若饶了你,本将颜面何在军中规矩何在。”

沈昭这一番话不仅仅是说给梁副将听的,更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

其他副将心里咯噔一下,楚将军他这是在为西北军出头吗?

以往楚将军可从未将那四千老弱病残看在眼中。

今个儿这是怎么了。

沈昭余光看向副将们的神情,震惊吗?震惊的还在后头。

往后京中军营西北军必站一席之地。

沈昭心里门清今日之事这梁氏父子只不过是当了出头鸟而已。

“将军属下真的知错了,只要将军饶了属下这一次,将军让属下做什么属下都愿意。”梁副将此刻吓破了胆。

他本是一个武夫出身,在军中一直混日子,幸生的一女花容月貌窈窕之姿,被三皇子看中收入府中当贵妾。

他才有幸在京中军担任副将一职,一直仗着三皇子的身份在京中军耀武扬威。

今个儿谢小将军和忠义王来军营时,给他吃了不少的挂落。

他一时心中憋闷,又听他一直瞧不起的西北军白得一百五十亩地的居住地。

心中越想越觉得窝囊,他为何平白无故受人欺辱,而西北军这些废物得了天大的好处。

被人一激,做下错事。

他现在万分后悔,为何要在众人面前逞能装爷。

他就是个孙子。

沈昭看着梁副将的脓包样,越发让她觉得恶心,京中军里面牛鬼蛇神居多。

真正能算得上行军打仗好手的没有几个。

统统他娘的都是酒囊饭包。

她想要将京中军塑造成能抵抗其他两军的军队,首先要做的就是将这些酒囊饭包统统换掉。

现在嘛她只想要梁副将的命,给枉死的西北军陪葬。

“知错了好,知错了下辈子就别再犯错了。”说着扬起手中利剑,对着梁副将的脑袋削了过去。

“将军手下留情。”一道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昭识得这声音,是林松。

他竟然在为梁副将求情。

沈昭挥出的力道想要让她住手是不可能了,电光火石之间迅速扭转手腕转变方向,紧贴着梁副将的面颊削了下去。

只听梁副将一声惨叫“我的耳朵……我的耳朵……”本以为会死的梁副将刺激过度两眼一闭,晕死了过去。

一只被削掉的残耳无声地跌落在众副将身前。

沈昭转过身去,看向林松有些气恼“你为何要本将住手,他要将你给活剐了你知不知道!

姓梁的纵子行凶滥杀无辜,本将这是在依法治军。”

林松被两名西北军给架着,精瘦的汉子在被人朝着身上下刀子的时候没有落泪,此刻却掉起了豆大的泪珠子。

“将军,属下万分感激您为西北军做主,可这梁副将杀不得啊。”

“为何杀不得!”沈昭直视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