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沈浅梦并不相像,完全不像同一个爹娘生的。

会不会有这么一种可能,她和沈浅梦有一人不是爹娘的子嗣。

可这也说不过去啊。

父亲偏疼她,她敢肯定她是父亲的孩子。

母亲偏疼沈浅梦,她敢确定沈浅梦是母亲的孩子。

虽然母亲对她多有疏离,可从未折磨过她。

父亲对沈浅梦的宠爱虽然不及她,但是那也是实打实的疼宠半分不会作假。

或许是她多想了,内心对沈浅梦的憎恶,让她希望她和沈浅梦没有血缘关系不是亲人。

想到被沈浅梦折磨成血人的紫苏,那日没来得及给沈浅梦一个教训。

今日就补上吧。

她的紫苏还在养伤,她怎么能让沈浅梦过得这般舒心快活。

“嫣然郡主也是按照圣上的吩咐来探看本将的吗?”

她敢确定沈浅梦是自个儿跟着太子来的。

虽然沈浅梦被皇后认作义女封了郡主。

但是沈浅梦并没见过几回皇上,就算那少有的几次面圣,也是在宫宴上。

若沈浅梦独自出现在皇上面前,皇上认不认得沈浅梦这个人是谁都要两说。

“并非,本宫前来探看楚将军,途中偶遇嫣然,嫣然得知本宫要前来探看你,一心挂念你这个姐夫是否安好,本宫念她一片赤诚之心,便允许她一同前来。”

沈浅梦看向太子的双眼泛着点点亮光,太子哥哥在为她找借口。

她就知道她在太子哥哥心中和旁的女人不同。

哼这个楚慕,问那么多作甚,他以为她稀罕来见他不成。

看到他就想到沈昭那个贱人,没由来地让人心生烦闷。

沈昭板起了脸,“军营乃要地,并非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进来的。”

太子的脸色倏然变得难看。

沈浅梦直接怒极道:“姓楚的你竟然胆敢辱骂太子哥哥,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以下犯上,要被杀头的。”

这个死武夫他怎么敢,怎么敢咒骂太子哥哥的,该死的下作东西。

沈昭甚是诧异道:“嫣然郡主出府之前是将脑子落在了府上吗?本将何时说过太子殿下是阿猫阿狗了。

嫣然郡主急着给殿下安上阿猫阿狗的名头,莫非在郡主心中殿下他是畜生!”

沈昭直接将两人都给骂上了。

太子的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

这姓楚的好大的胆子,平日里闷声不语。

这两日就像变了一个人,说出来的话恨不能让人撕烂他的嘴。

还有这个沈浅梦,他见过捡银子的没见过捡挨骂的。

明明姓楚的是在意指她是阿猫阿狗,她倒好直接将阿猫阿狗的名头安在他的头上。

愚不可及自以为是的女人!

“你……你休要在太子哥哥面前搬弄是非,分明是你说军营是要的,不是阿猫阿狗能随便进入的。

这里只有我和太子哥哥是个外人,你不是在说太子哥哥还能是……”

沈浅梦说着说着断了声。

是呀,除了太子哥哥是外人,还有她也是外人。

更确切来说只有她是没有正规理由出现在京中营的。

太子哥哥是奉了皇上之命来探看姓楚的,并不算随便进入的。

合计姓楚的在指着她的鼻子骂她呢。

他一个下作的东西,怎么敢的。

“楚慕你是在指本郡主是阿猫阿狗?”沈浅梦的声音猛地拔高“本郡主乃皇后义女,太子哥哥的义妹,圣上亲封的嫣然郡主,岂是你能随意辱骂的。”

沈浅梦此言一出,沈昭差点笑出了声。

这是拿着身份来压她啊。

也不知太子如何所想,允不允准不准。

现下老皇帝让太子来探看她,一是表明老皇帝对她此时的看重和圣恩。

二是为了缓和她与太子之间的关系。

太子终究是老皇帝的子嗣,老皇帝是想太子有自己的势力,能抵抗那两个老匹夫。

今日太子软和下来的态度就说明了一切。

奈何沈浅梦并看不懂这些。

或许在她心里,楚慕与太子依旧是不死不休的状态。

殊不知一切都在悄悄发生着变化,这朝堂局势瞬息万变,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盟友。

一旁的太子脸色黑如锅底,沈浅梦不说话没有人将她当做哑巴。

沈昭对于太子的怒容视而不见,今日不是她不给太子这个脸面,而是有人不同意。

皇上啊这一切可不能怪微臣啊。

“微臣怎敢,微臣不过一方主帅,怎敢出言羞辱郡主。

只不过军营乃南楚要地,营中有规矩,不得女子踏入军营半步。

本将只不过依着规矩行事,真若得罪了郡主,还请郡主受着。

毕竟规矩不可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