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面容冷峻,语气森森道:“老副将可还要交代?可还要本将给你赔罪?”

老副将浑身僵直,这让他如何回话。

若是让这个煞神现在给他赔罪,姓楚的手上的剑会随时搭在他脖颈上。

姓楚的现在已经疯魔了,全然不顾一切了。

可他若是认怂,众副将会如何看他,手下的将士又会如何想他。

“怎么老副将刚才不还言辞凿凿中气十足吗?如今怎的变成了哑巴。”

沈昭步步朝着老副将靠近,手中的剑划在地面上,发出呲呲啦啦的声响。

让人不自觉地升起胆怯。

老副将额上冒出一层冷汗,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

唰的一声,沈昭扬起手中长剑,发出破空一声炸响。

剑尖直指老副将鼻尖。

“不是要本将交出过冬物资吗?不是说本将不将你们这些人放在眼中吗?

不是梗着脖子对本将出言不逊厉声叫嚣吗?

如今怎就哑了声,继续说啊!继续来反本将啊!”

剑尖离老副将只有一张纸的厚度,老副将看着看他像看死人的楚将军。

身子一晃,一连串血珠从鼻尖飙出。

有副将上前劝道:“楚将军莫要欺人太甚,你还没有权利……”

“给本将闭嘴,本将何时允许你开口说话了。”

沈昭手腕微转,手上的剑像长了眼一样,直接将那名开口说话的副将嘴角划出一道一指长的口子。

那人顿时惨痛哀嚎。

“我……我的嘴……我的脸……军医、军医快传军医!”

还要上前的其他副将瞬间顿住。

姓楚的当真是疯了。

他就不怕他这般举动会扰乱朝堂,会惹圣上不喜吗!

他们一定要将今日营中之事上报给主子。

到时众朝臣弹劾楚慕,看他还如何嚣张。

老副将趁机连连后退几步。

沈昭将目光从那血流满面的副将身上移开。

复又看向老副将。

“想逃?”

老副将惊惧地摇了摇头。

“给本将说话!拿出刚才你逼迫本将的气势来,别当孬种让本将瞧不起你。”

老副将欲哭无泪。

他敢对楚慕不敬,就是仗着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破坏现在营中局势。

谁知姓楚的不按常理出牌。

今日居然会反抗了。

虽然这几日姓楚的小动作不断。

但是都没有越界破坏当前局面。

老副将看着愈来愈近和煞神一样的楚将军,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他就不信他昏倒了姓楚的还能对他发难。

老副将晕得猝不及防,整个人直接砸在了地面上。

只听“砰”的一声响。

扬起阵阵尘土。

摔倒的剧痛让老副将忍不住皱了一下眉,随即又恢复正常。

围观的副将立马上前将老副将抬了起来。

“楚将军,他已经晕倒了,还请将军放过老副将。”

老副将装晕装的明显。

明眼人都能瞧出来。

那些副将不可能看不出来。

“晕得还真是时候,本将岂会同一个孬种计较,来人呐将他给本将抬下去。”

说罢沈昭一跃而起,立在高台之上。

她为了所谓的局势隐忍不发,可这些人却蹬鼻子上脸。

拿着她的心血来糟践她。

她若在同楚慕从前一样,定会被这群老鼠吸得连血都不剩。

那些副将刚要随老副将一同离去。

沈昭厉喝一声道:

“都给本将留下。”

那些人身子一顿。

沈昭看向校场上的将士,高声道:

“传本将命令。”

前一排的将士重复道:“传本将命令。”

“今日归顺本将者,本将将一视同仁,为将士们置办过冬物资建造遮风挡雨的居所。”

一排接一排的将士气势十足齐声将沈昭的话一一传了下去。

“但若过了今日,想要再归顺本将的兵,本将一律不收,往后如何本将不会再对其过问。”

直至全军将最后一句话唱响。

整个校场顿时炸翻了锅。

“将军意思是,今日归顺他,咱们就是他的人,能享受一切该有的。

若是今日不归顺他,往后咱们在将军那儿就是弃兵,无论死活都不再归将军管辖了。”

“这……这怎么行!将军是京中营主帅,咱们是京中营的将士,将军怎么说不管我们就不管我们呢。

将军若不管我们,我们还有何路可活!”

有将士经过一系列心理争斗,从人群之中站出列队,高声喊道:

“小的归顺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