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知道惠贵妃又要伤心了。

因为谢屿衡这货正一脸嫉恶如仇地看着惠贵妃。

气死人不偿命道:

“微臣可不敢同贵妃娘娘和三皇子乱攀交情。

微臣说过从未听闻母亲提起过贵妃娘娘您。

这声姨母微臣喊不得,微臣怕死无葬身之地。

微臣已经不再状告三皇子对微臣的羞辱和杖责了。

贵妃娘娘请放心,不必让自个儿膈应来说服微臣什么。”

这惠贵妃母子将他当傻子不成。

惠贵妃那耳光声抽得怪响,谁知道她用没用力道。

苦肉计罢了,演给皇上看的。

他若信了,他才是大傻子大冤种。

惠贵妃胸口一抽一抽的痛。

衡儿居然如此厌恶她。

刚想要说什么,悠悠转醒的三皇子气恼道:

“母妃不必为了儿臣放下身价去求他。

他说得不错,儿臣是君他是臣,更何况他还顶撞儿臣羞辱儿臣,儿臣就是打他了又如何。

更何况儿臣的手下只打了……”

“啪啪”

“谁让你说话的,你给本宫闭嘴!”

惠贵妃转身又甩了三皇子几个嘴巴子。

三皇子嘴中那句只打了他一下,他屁股上的伤口是伪装的,硬生生被惠贵妃打了回去。

惠贵妃转而看向谢屿衡,她的衡儿已经够误会她的了。

那个野种还要火上浇油。

众大臣看向三皇子的眼神都带着不赞同。

贵妃娘娘已经在极力挽回同谢家的关系了。

莫要谢家与她们母子产生隔阂。

三皇子这个蠢货丝毫没察觉到贵妃娘娘的良苦用心还在那添乱。

有这样的蠢笨的皇儿,贵妃娘娘操碎了心。

“贵妃娘娘不必如此,微臣可以对三皇子既往不咎。

三皇子现在无需向微臣赔罪,娘娘还是代他同九王和忠王再行赔罪吧。”

谢屿衡冷哼一声,“毕竟三皇子羞辱忠王咒骂九王。”

这时太医匆匆赶到,谢国公立马向皇上告罪道:

“还望圣上恕罪,老臣先行告退为犬子诊治疗伤,还望圣上应允。”

这御书房这臭小子是一刻也不能待了。

他再待下去,贵妃娘娘怕是要心梗。

谢屿衡本就想退下,接下来的主场就交给楚兄和九王了。

他这屁股痛得厉害,现在不知还能不能走动了。

老皇帝看着又开始默默垂泪的爱妃和面色发白的谢屿衡。

“爱卿去吧。”眼神又看向姗姗来迟的几位太医,没好气道:

“还不赶紧随谢国公去偏殿为谢小将军看诊,再敢耽搁朕绝不轻饶了你们。”

几位太医满头大汗,不是他们想耽搁。

而是太医院的太医几乎都被皇后娘娘召去了玉坤宫。

“是,微臣等人遵命。”

谢屿衡随着谢国公和众太医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御书房外挪动。

他每走一步,屁股上的血滴落两滴。

这哪是在滴血啊,这是在剜惠贵妃和老皇帝的心肝儿。

惠贵妃目视着谢屿衡消失在御书房。

她现在还不能走,她还要扮演一位“好母妃”的角色。

惠贵妃无意中一脚踩在了三皇子的手背上。

顿时御书房中响起两道声音。

一道惨叫:“啊……母妃儿臣的手……儿臣的手要断了!”

另一道则是惠贵妃小心翼翼伴随着急的声音。

“皇儿怎么了?谁要害你?你的手怎么了啊?”

说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惠贵妃的脚狠狠碾了两下。

三皇子痛到直翻白眼,大口喘息。

惠贵妃着急得不行。

“你倒是说话啊,你的手怎么了?”

沈昭只想夸赞惠贵妃一句,高、实在是高啊。

有位大臣看不下去了,开口提醒道:

“娘娘您不小心踩到三皇子的手了。”

惠贵妃闻言猛地弹跳开来,嘴里一边道着歉“皇儿你怎么不早说啊,你早说母妃还能踩你手嘛……

你可知疼在儿身痛在娘心啊。”

退着退着又踩到了三皇子另一只手。

“呀……这是什么?”说着还狠狠跺了两脚。

三皇子双眼一翻彻底晕死过去。

他昏迷之前只有一个念头,母妃她是不是想要杀了他啊!

众大臣纷纷转过头去。

惠贵妃看着陷入昏迷的三皇子。

先是对着皇上请罪道:

“都是臣妾管教不严,让皇儿做出错事。

现在皇儿虽然已经昏倒,但这责罚不能少。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上不必为了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