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已经明了。

听见钥匙开锁声,向湾从屋里出来。今天回家发现对门孟温棠屋子里的灯迟迟没亮起,他给孟温棠发去消息。

“温棠姐,你还没回来么?”

很晚才收到回复。

“没事,我和朋友待在一起。”

向湾并没有告诉孟温棠他在等她,他在客厅看了一宿的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耳朵仍能听见隔壁屋传来的动静,隐隐约约有男人的低声。

他醒了,好奇地走出去。

一时清醒。

他眼里的孟温棠从来不会对男人那样主动。

此刻,孟温棠裸露着一半的肩膀,胸前匍匐着男人的头。她仰起头,微微张着口,就像圣经里诱骗夏娃吃禁果的蛇一样魅惑。

向湾紧攥着拳,屈辱,面色潮红地看着这一切。

却和黑暗中的男人对上眼。

月光洒入窗子。

徐闻柝抬起头来,让向湾彻底看清他的模样。

他们曾经见过的,那个名字呼之欲出。

离群二十七

如果没有桌上手机的那几声振动,估计孟温棠能睡到地老天荒。

消息来自谢琳琳。来和孟温棠报告她和小奶狗的约会进度。

他们昨天一起去了网球馆。

他做她的教练。他们玩的很开心。

就算谢琳琳不会发球,好几次不小心扣杀。

他也没有生气,一直很有耐心,面对面纠正着她的发球姿势。

谢琳琳说她有预感,他们快在一起了。

强光刺激她的眼睛。孟温棠迷迷糊糊醒来。

伸出胳膊,只觉得浑身冷凉。掀开被子看着身下。

想起昨晚意乱情迷发生的一切。

昨夜徐闻柝将她拦腰抱到卧室,在身下,他喘着粗气问:“阿棠,搬来跟我一起住吧。”

孟温棠点头说“好”。

他高兴时会像以前一样喊她阿棠,叫个没完没了,孟温棠很喜欢听他这么喊。

也像撩拨似的,喊他:“阿柝,轻一点,我怕疼。”

他的眼角红通通的,点点头说“好”。

她就笑着吻他的眼睛,吻他眼角的泪。分不清是喜悦的眼泪,还是情动的眼泪。

起先是她引诱他,徐闻柝的眉头拧得很紧,担忧地问她。

“我们没有做措施。”

孟温棠附上他的耳朵,说:“我之前月经不调,一直在吃药。”

没了后顾之忧,徐闻柝弄她更加激烈。

娇媚柔声在空气中不断破碎。她在半空里挥舞着双手,嘶哑着叫喊。

一夜过去,孟温棠伏在他怀里,头发已经松垮,被徐闻柝扯开发带,瀑布似的长发散落在他身前。

徐闻柝端来一杯温水,递到她嘴边。

一早起来,徐闻柝还在。

他没想到之前两人间的玩笑话这么快就实现。

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一听说孟温棠今天请假,他特意驱车去市场买了一袋新鲜胡萝卜,给她做胡萝卜炒肉吃。

正切菜,身后贴上温热的孟温棠,像小兔一般可爱柔软。

“切菜呢。”徐闻柝像哄小孩似的摸了摸她的头。

孟温棠拦腰抱住他;“徐闻柝,再给我做好多个风筝吧。”

切菜的声音停了,徐闻柝怔了怔,哑着声说:“好”。

秦朗给他送来一套干净衣服。

徐闻柝阖上窗帘,薄衫在空气中抖了抖,套上裸露的背。

背上分布着暧昧不清的暗红色疤痕。

又爬上一座山坡,孟温棠将风筝线刻意放得很长。

“这个风筝就是我自己,它代替我去看很远很远的世界。”

孟温棠在茂密的山坡上张开臂膀,像飞鸟一样自由。

“在我离开之前,我每天给你扎一个风筝,一直能放到等着我回来。”

徐闻柝笑着说。

后来每个夜晚,他独自在小洋楼里扎满了33个风筝。

挂在楼下他开辟的工作室里。

孟温棠一开门就能看到。

不知道她看过没有。

到他大学毕业,徐晚岚曾征求过他的意见,问小洋楼要不要卖掉,当做他的创业资金。

徐闻柝说不,他赚得到那么多钱,根本没有卖房的必要。

何况会有只爱哭的小兔子,和家人吵架后会偷偷回到洋楼里,一呆就是一整天。

徐晚岚拗不过他,就在国内找了个人替他们料理房子,缴纳水电费。

再回来,和孟温棠赌气,徐闻柝一次也没回小洋楼里看过。

不知道孟温棠有没有回去过。

出来时,孟温棠已经吃好了,一块把碗筷都收拾干净。

又换上一件高领的薄毛衣,将昨夜的吻痕遮的一干二净。

“你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