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我浑身无力,全然打不起精神,人好象刚死过一遍。失败,主线居然失败了,这也是我在激战世界里的第一次失败。也许是太顺利了,也许是太风光了,没受到过挫折,没受到过打击。现在是一下子垮了,心里漆黑一片。

刷牙,洗脸,照个镜子一看,天呀,那是我吗?镜子里的人一点不像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倒是像一个七老八十的糟老头。蓬乱的头发,呆滞的眼神,眼圈已经发黑,眼角是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的血丝,看上去像吸血鬼的眼球。脸上皮肤干燥,像裂开的黄土地,没有血色,没有湿润,简直像僵尸的干皮。更加重要的一点是,嘴角的胡须已经长到杂草丛生的程度,不知道是几天几夜没刮了,看上去非常邋遢。

不行,这个样子怎么能出门,而且还要在上班路上遇见张圆芝呢。虽然那丫头傻乎乎的,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是在女生面前保持良好的形象,总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刮胡须,洗头,洗澡,今天上班就晚一点吧,宁可迟到,也不能以现在的鬼模样去见人。

k区虽然是一个准红灯区,罗列着众多的桑拿、洗头房、按摩室,但是那毕竟不是公开的场所,洗头房里毕竟还是用来洗头的。

“这位小哥,长得真帅气啊,要不要一会提供点特殊服务啊?”风骚的洗头女勾引道。

滚你的,洗好你的头吧,废话这么多,老子一会还要去上班。对你们这些个破鞋,老子才没兴趣穿。

“是啊,小帅哥,看你穿着也很时髦,出手也很大方,不如就跟我们姐俩玩玩吧,一定保证你玩得舒服,玩得爽。”另一个洗头女出来,帮衬着说。

一来两个,你以为我玩3p啊?第二个出现的洗头女故意在我跟前晃来晃去,似乎是在诱发我的。她的身材略显丰满,一件灰白色的吊带背心,将她整条手臂和大半个胸脯都裸露在外,背心很短,下面又露出半个腹部,深凹的肚脐像一个无底的黑洞,准备吞噬每一个胆敢破色戒的男人。

和家里的洗头不一样,我是仰躺着,头发全部倒垂下来,在一个水槽中冲刷、梳理、涂抹。因为是仰视的关系,那第二个洗头女看上去显得高大,只见她慢慢地弯下腰来,故意将胸口的大峡谷展示出来,让我一览里面的风景。

真贱,要克制,要保持,不能受她的诱惑。但是男人仰躺的时候是最容易产生幻想的,擎天的一柱也最容易活力充沛,不听意识的指挥,它已经要自发屹立起来了。

真在快把持不住的时候,我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那女人长长的头发,秀美的眼睛,很清瘦,看上去也很忧愁,结满了丁香花一般的幽怨。

那女人我是认识的,是她,就是那晚袭击我和林

诗诗的流氓头子,虽然只是拉下面具的一瞬间看过一面,但是化成灰我也认识。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她也是这间洗头房的小姐?妈的,上次只抓过你的胸,也太便宜你了,这次非把你ooxx了不可,也算是你的本职工作对吧,放心,事情办完我会给钱,现在老子手头还宽裕。

坐起身,飞快地拿一条毛巾把头发擦干,我就朝那女流氓头子走去。她背对着我,似乎还没发觉,入神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呦,还真是急性子,头发也不洗了啊?”那个本来一直勾引我的洗头女在背后说道“不过眼光还不错,一眼就认准了我们的头牌,哎,可怜啊,我现在是人老珠黄了。”

饿狼一般接近羸弱的羔羊,我和那女流氓的距离更加近了。突然,她好象是警觉了,猛一转身看到我,然后面上闪过一丝惊讶和恐惧,立刻拔开腿朝店门外面跑。

“呀,别跑啊,阿玲,又不是第一次了。”后面的洗头女叫道“真是会耍大牌,这么好的生意也不要接。”

原来那个女流氓的名字叫阿玲?好的,记得了。阿玲一跑,我也跟着追上去,速度达到了百米冲刺。

“呀,这个也跑了,真是的,阿玲那真有人追。”老洗头女不服气,抓起镜子打扮起来,似乎还在小声地问:“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追到大街上,我才发现我的形象有多差,头发还没弄干,衣服也乱糟糟的,简直就是一个刚完事的嫖客。一个美丽少女从店里跑出,然后后面追着一个凶狠的男人,路人一定以为我是在逼良为娼,或者是在对小姐施展过分的动作。

阿玲跑得比兔子还快,我已经失去了她的踪迹,一个人呆呆地立在大街中央,感觉很傻逼。不过因为这里是k区,这样的事情似乎是家常便饭了,路人倒没有对我太留意,只有一个老爷爷模样的人走过,嚷了一句:“世风日下啊!”找不见人,头发也洗完了,还是去上班吧,已经比平时晚一个钟头了。正当我在车站等车的时候,背后突然觉得一凉,一个冰冷的声音说道:“你还在玩激战,再玩你会丧命的。”

是他,是我在医院里见的那个怪人,那个脑子受过伤的家伙。我急忙转头,想要去看他,却发现背后一个人也没有。大白天见鬼了,还是我有幻觉了?

“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