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正脸照,日期是四年前,不知道是他的哪一位故人。

英国,她联想到一位极爱在英国定居的美人,何小姐。

黎影扶好肩上的披肩,扭头下楼,找schreyer开车,出门吃冰淇淋,去看画展。

奇怪,也不是很生气,看着鹅毛飘雪,偷偷买了个冰淇淋尝,胸口有点闷闷的,极其不舒服,也不知道还有哪儿不舒服。

吃一口的冰淇淋收拾好,扔进垃圾桶,走在欧洲街头散步。

最后还是问身后陪伴的schreyer,后者回忆一会儿:“那栋别墅五年前买,他不怎么住,除非是路过英国,你们没搬来时,他就住过一回。”

黎影询问:“他带别人回来过吗?”

沉默一会儿,schreyer摇头。

照片是对方以前送他还是遗落在别墅?

她从画展回来,摘下口罩及外套递给女佣,交代一些碎事,晚上不喝热牛奶。

一眼看到在等她回家吃饭的男人,低头玩手机,不知道给谁回短信。

女佣给他们做了南方菜,这几天胃口挑剔,对南方菜无感,但是够清淡。

“郭建斌走了,肝癌晚期。”

schreyer恭敬给他盛好鸡汤,那一句就这么从口中吐出。

这个走,是人离世。

刚坐下的黎影一瞬间怔愣,应该算徐敬西人生里十分重要的弄权人之一。

黎影抬头,轻轻看了眼对面的男人,他没反应,慢条斯理品尝鸡汤。

应该对他娇气的胃,心情看起来竟然还不错。

噩耗。

他德高望重的老师,从年轻时候开始在他身边扶持他。

现在怎么没有反应?

不受任何影响地吃饭,估计国内通知他是希望他回去参加葬礼。

没有一丁点儿感情的徐先生。

那颗心硬邦邦。

哪哪都硬,偶尔的心软还得要她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