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员在点他:来吧,没通告的话就来吧!

保险起见,薛霁真还是和哥哥确认了行程。确定那两天不会突然冒出什么工作,这才回复对方:好的老师,我会准时到的。

这么一来,哥几个难免激动!

去年,是缸子陪着薛霁真去参加伍勖洋和才华的毕业演唱会,今年轮到小薛同学毕业,哥仨都想去现场,为此还特地问了辅导员:毕业典礼举办场地的座位多不多,都开放吗?每个毕业生最多能带几位家属到场?

辅导员也十分为难:【我院十分理解家长们想要亲临现场的心情,但体育馆座位有限,最多只能有两位家长到场,多了学院也安排不开。】

伍勖洋回了个【微笑】表情包。

同时,还不忘表示会配合学校和老师的工作。

接着,他两手环胸,理所当然地表示:“我是亲哥,理所当然要一个位置,剩下一个位置,你们俩锤子剪刀布吧。”

薛霁真原本有一句“珩哥也想来”要说出口。

可再一看,缸子和才华从一局定胜负到三局两胜,再到五局三胜,两人为了一个位置杀红眼,甚至已经开始互相攻击——

“我的形象比你好,你这头发多久没理了?”

“我明天就去理,来得及,你少用这个攻击我!”

“我高二物理还考过108分,你呢,68分有吗?”

“我语文120,你呢?你拿什么和我比!”

“伍勖洋,你来评评理,我是不是更该去?”

“洋子哥,你说句话呀,洋子哥!”

伍勖洋头痛欲裂:“小真,我想想该给你订什么花。”

说着,他一副要离开的架势。

“哦对,还得给你导师、辅导员也订一束,他们也挺不容易的,一个两个的、生怕你毕不了业,简直操碎心……”

薛霁真也头疼:我该怎么和珩哥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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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缸子以10:9险胜才华,获得另一个名额。

“哼,让我去外面给你们守车是吧?”

“你不守?那我喊戴敏来。”

才华瞬间被激怒:“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休想排挤我!”说着,他一撩头发,哦对,头发!差点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我明天就去剪头发,剪完头发颜值直接吊打你们俩,等着被哥们的帅气击倒吧!”

还击倒呢?

缸子撇嘴:“你厉害,你帅气!”

见他们俩吵出结果来了,伍勖洋才敢进来。

“花我已经订好了,小小一束,不太大,免得太高调影响不好。”他刻意忽略才华仍然冒火的眼神,扭头和缸子商量,“我看小真他们班级群里已经讨论了给老师们买花的事,到时候是统一转账还是班费付账,你记得提醒我。”

缸子都没注意听,连声答道:“好好好!”

说得差不多了,三人扭头一看:哎,小真呢?

薛霁真这会儿正顶着愧疚和贺思珩打电话。

“对不起啊珩哥,学校那边说了,每个毕业生最多只能给安排两个家属的位置,我哥哥他们已经占满了,所以你来不了。”

其实接到这通电话时,贺思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但他还是为薛霁真的直白猝不及防地伤了一下!

啊……

这小子,说话真是一点也不带拐弯的!

他甚至没想过要哄一下,哪怕是骗骗也行啊。

“好吧。”

所以,贺思珩也只能接受。

“去不了你们学校,那你欢不欢迎我过去首都看你?”

薛霁真想了想,委婉地建议贺思珩打消念头:“我欢迎是当然欢迎啦,可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都没有位置了呀。”

他是真的很认真地在为对方考虑。

毕竟,参加毕业典礼就是为了看现场的拨穗礼+授予证书的环节,这是整个环节里最具仪式感的地方,热闹的话还会有亲友在台下随时准备献花。如果朋友千里迢迢地赶来了,却看不到这一幕,那意义何在呢?

可贺思珩在乎吗?

他最开始就是想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和薛霁真见面。

能见面就够了,不在乎是在哪里。

学校礼堂也好,校外某个餐厅也好。

总而言之,贺思珩无比清楚自己的目的。

“不会,我们俩也有些日子没见面了,我这次过来约你吃顿饭,或者打打球都行,会在首都停留几天……”

贺思珩说一半留一半,他知道薛霁真会自己“圆”上。

果然——

“啊,这样呀!那好嘛,等我毕业典礼结束,刚好大家一起去吃饭啊!珩哥你想吃什么菜?我好提前去定。”

顺理成章的,贺思珩拿下了薛霁真那几天的全部行程。

毕业典礼举办之前,小薛同学得先过个生日。

正如那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