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她的?吴玉霜有点记不清了。

但总归这个人是不该想着的。

她是丈夫新纳的小妾,一个身份低微,却十分美丽的歌女,名叫绣嫣。

掌灯时分,吴玉霜用过晚膳,侍女们收了碗盘,又为夫人放了热水和香药在浴桶里。

约莫没人的时候,绣嫣悄悄出了房门,提着一把橘红色小灯笼,往夫人的房里去了。

绣嫣进门是轻轻的,穿过层层青素帐幔,绕过掛着雪色衫裙的衣架,来到水气氤氳的屏风后。

吴玉霜正在里面沐浴,她闭着眼睛,听见那熟悉的脚步声,又听见衣裳布料磨擦的声音,是有人脱下了衣服。

忽然,吴玉霜的左侧脸颊一热,一双红润而轻佻的嘴唇贴着肌肤,缠绵地轻吻了几下。

吴玉霜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两颊和耳朵都泛起了一层浅红色,不一会,水声传来,是另一个人进入浴桶的动静。

“夫人今日很乏了吧…”

绣嫣光裸着身子,将吴玉霜的左手从水中捞了出来,先是低头吻了一下雪白手腕内侧的薄薄的皮肤,而后将那手爱恋地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吴玉霜终于睁开眼睛,看见了眼前与自己共浴的人。

那人长发散下,肤如腻玉,芙蓉一般粉润的面容上,一双风流多情的眼睛正含笑望着她,嘴唇擦了好几层玫瑰胭脂,红艷艷的好看,又透出淡淡的香息,整个人漾着一股媚气,却又像孩子一样纯真。

是绣嫣,富商沉荣舟新纳的小妾,入府不到半个月就爬上了夫人吴玉霜的床,已然成为吴玉霜的情妇。

绣嫣伸出柔白的双臂,轻轻搂着夫人的脖子靠了过来,那双蜜意的眼睛缓缓眨了眨,又亲吻了她的嘴唇。

吴玉霜的心脏猛地一缩,像被有毒的蜂针蛰了一下。

她害怕绣嫣的亲吻,只是嘴上不肯服输,一直没有说。

绣嫣毕竟是她丈夫的小妾,她与绣嫣这般亲暱……无论在谁看来,都是极为不伦的行为,她与绣嫣,也是极为不体面的关係。

“嗯…”吴玉霜低吟一声,绣嫣的双唇已经顺着嘴唇、下頜亲吻到了她的脖颈,纤长而湿密的睫毛偶尔扫在吴玉霜的脖子上,痒痒的。

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顺着吴玉霜的肩头划下,覆在她的胸口。

“夫人……”绣嫣贴着吴玉霜的脖子轻声说话,温热的气息引起一阵酥麻:“好喜欢夫人…”

“……”吴玉霜闭着眼睛,不答话,很快胸口一热,是绣嫣吻住了她的心口,那双善讲甜言蜜语的唇舌在心口处不停地亲着。

热水上漂浮着被烫得舒展开的白梨花瓣,片片沾在吴玉霜的肌肤上,绣嫣又去吻那些花瓣,绵绵密密。

“嗯…”吴玉霜舒服地皱起眉头,不禁抱着绣嫣的头,绣嫣笑了笑,像乳燕一般低头含住夫人的乳尖,力道适中地吮吻着:“唔…夫人……真美…”

“……”吴玉霜微微仰着头,张开嘴巴,无声地叫着,一股热流从胸口流到了小腹,流到了腰眼处,双腿之间也湿润了。

绣嫣进一步贴过来,双手环抱住吴玉霜的背,乳房与她的贴在一起,能够感受到彼此胸膛的起伏和心跳,墨色的长发也在水中自然地交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吴玉霜闭着眼睛接受了她,只觉得全身都像要融化了,偏偏绣嫣还在她耳边,一边吻着她的耳垂一边小声说:“最喜欢夫人…最喜欢……”

说着,绣嫣右手伸了下去,熟稔地抚弄着吴玉霜双腿之间的花瓣和花蒂,轻轻揉了一番,吴玉霜呼吸变得急促,平日冷若冰雪的脸庞此时染上两团红霞,脸热身软,早已经任她摆布。

绣嫣又用皂豆服侍夫人清洗身体,沐发,而后将吴玉霜抱到床上。

绣嫣是歌女出身,常年习学弹唱,经常带着箏琴琵琶,手劲很大,因此抱得动夫人,她又俐落地帮夫人擦乾身体。

吴玉霜躺在床上,绣嫣放下床帐,而后将夫人的双腿打开,埋头舔吻起那最隐密之处。

“唔…”绣嫣轻轻亲吻着吴玉霜的阴唇,爱惜地含吮着,又偶尔伸出舌头去舔吻那道窄小的肉缝:“夫人…”

她说话时嘴唇贴着吴玉霜的花穴,热气和嘴唇的震动都让吴玉霜的下身酥麻一片,腰里一阵阵地涩疼。

“嗯…”吴玉霜偏着头,腰部无法控制地微微拱起,又被绣嫣压下,吻得更深,她抓紧了床褥,忘情地享受着。

绣嫣很知道如何伺候女人,唇舌功夫十分了得,耐着性子用自己的嘴唇去抚慰吴玉霜的腿间,像调情一般慢慢地亲着,偶尔用舌头探入肉缝,又把那处流出来的汁水吸出来,发出令人难为情的水声。

“呃…”吴玉霜轻轻併拢着双腿,害羞地将绣嫣的头夹在中间,心跳得厉害,像是要衝破胸膛一样,随着绣嫣不断吸吮那充血挺立的花蒂,吴玉霜终于招架不住,挺腰高潮了,白玉一般的身体痉挛着,每寸骨头、每滴血都叫嚣着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