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

又生气了。他复问:“我的孩子,不姓徐,你是打算带他去喊谁父亲?”

浴袍袖口卷起的腕袖内,腕骨紧绷绷,皮下那根尺骨体几欲撑在皮肉下。

她立马摇头:“没…没谁,是觉得姓徐和姓黎也没区别。”

然,她的解释没落到男人耳朵里,全当废话。

徐敬西看着她,是她的185还是亨利?还是11年的刘怀英?还是她最喜欢的银发小奶狗们?

气到了,但无人发觉。

男人浴袍颈口的颈梗已然泛红勃发,粗暴的筋管崩得一蠕一跳。

可看她,眼泪已经快要掉下来。

视线落到她小腹,徐敬西硬生生将脾气压下来,拥住她,放回床上。

他今天提的条件,她硬生生被迫接受。

说谈谈的是他,她一旦谈什么,什么都被毙回。

她怎么还敢提,垂了垂眼皮,反正和姓徐的谈事,她都没有商量的余地。

姓黎怎么了?

被子里,面对面相拥。

小小香香的人儿缩在怀里,埋着脑袋,不再说话。

徐敬西手指轻轻顺走她的长发,指腹抚过她的侧脸,缓慢移至耳根:“你知不知道,成为徐太太,权力更大,逃跑的时候能利用的便利更多。”

那句‘真的?’差点脱口而出,黎影咽了咽口水,将话憋回去,说出来,他肯定要欺负她,并非本意,只是好奇。

明知道她想抗议,却不敢大声说出来。男人轻笑,不与她计较,轻轻捏她的鼻尖,“睡一觉,我们回家。”

哪儿的家?

“可不可以不回东山墅。”她小声询问。

男人将下巴压在她发顶,“可以。”也没犹豫太久,稳静安排,“去住四合院,不需要你楼上楼下的来回走动。”

“也不要。”

他有的绝对价值不菲,且地段位置绝非普通人会有的购买权。

附近住的那肯定都不是一般人。

同高子弟高调住进四合院?

往后出门还不如给她戴个头套。

她连忙摇头,一直说不要又不要。

突然之间,高大体魄的身躯环抱她更紧,毫无防备地,牙齿硬生生磕在男人坚硬的锁骨处。

可她没觉得一点点疼痛,腿很快被分开。

“到底要不要?”徐敬西冷声质问。

要什么?

要房子吗?要那么多房子做什么,她户口在东市。

她不回答,腿部更疼。

烫人东西突然抵在她腿根。

几乎立刻感觉到,她一惊,慌忙推开男人的胸膛:“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进来,小宝宝不可以受伤,医生叮嘱,不可以这样。”

徐敬西打量怀里人儿一眼,手臂抱她越抱越紧,隐忍着血液涌动的强烈欲望,埋在她发顶呼吸,一次比一次重。

没进来,她这才松了口气,可是卡在那儿,骇人温度结结实实接触。

令她浑身燥热,胸腔呼吸越来越薄弱逼仄。

这一觉,怕是谁都睡不好。

互相克制对对方的身体欲望。

过往分离,躺在一起的第一件事必是缠绵在一起。

大汗淋漓才结束。

室内渐渐地回归安寂。

他们躺的那张大床,还是头一次悍然不动。

男人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烫在她胸口,抬眸,看见男人额头布满的性感热汗。

没再有多余想法,抬手勾男人的脖子,温柔又小心翼翼的吻落在男人的下颌骨:“先生,下次不要睡一张床了。”他没理会,吻落在她的侧颈,贪婪地享受她身上松蒲蒲的婴儿奶香味儿。

松开她呼吸的空隙,十足寡薄地质问,“嘴里喊着不要的是谁,怕伤到他的又是谁。”

她不回答,任他吻。

很快,一隻大手捏住她的下颚,原以为,男人那片滚烫的薄唇要落下来,并没有,鼻尖相抵:“就不能跟我说句老实话吗。”

2米的床算宽一点点,因为这祖宗在,占了大半,十分挤。

整日,巴特觉得莫名其妙。

先生怎么和白月光住进最角落的客房?

手机响,巴特慢悠悠接听,那边是schreyer:“先生手机无人接听,他很忙吗。”

巴特焚了支烟抽,坐在后院的沙发看大雪纷飞:“忙,特别忙,人没哄好。”

“容易哄好就奇怪了。”schreyer道。

巴特交代:“他们准备离开,你不用过来。”

“行了,你回去给你老板交差,剩下的小事,我来办,让先生安心回国。”

说完,schreyer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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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徐家一通电话到来,她同意 回程,虽然不是打给她。

犯困,就连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