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宝贝(8)

起诉的罪名挺多,存了心让对方下不来台。

“赵舒语那檔子事诛连九族,孟修远的公司肯定受创大,地建集团的李公子实名製出手,相当于一个警告。”

“他李公子李修铭该说不说,在商圈里,那也是号人物,没事得罪他李修铭做什么。”

“赵舒语住院了,不知道什么病。”

李婷挺懵的,哭红的眼睛眨了眨:“渣男和小三的事儿真的?天道轮回?”

黎影点头。

李婷想了想:“李修铭是谁。”

是谁?黎影稍微迟钝了会儿,记得徐敬西说过不让她受委屈,不能够真是徐敬西的人吧?他那么忙。

没听过他身边有李修铭这号朋友。

可突然让人身败名裂的事,赵舒语怎么敢在公子哥儿的俱乐部碰精神兴奋剂的药?胆子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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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静斋阁的包房里坐着的是位云淡风轻,从头到尾不抛头露面的贵公子。

徐敬西一身懒懒地劲儿,没说话,淡定用膳,饮酒。

对桌的李修铭道:“误伤居然挖到一个渣男,有意思,这事儿我事先还真不知道,那几个小年轻的事儿,不得了不得了,那圈子真叫一个乱。”

徐敬西对此事不屑一顾,慢条斯理尝了口米其林大厨刚端上餐桌的花胶黄鱼羹,用餐帕拭净嘴角。

从头到尾不作声。

他捞起西服在手,淡定起身。

李修铭放下酒杯,询问:“您这就走了?不告诉我还要做什么吗?”

徐敬西拍了下对方的肩膀,意味深长的,“你的事儿。”说罢,昂着高贵的头颅离开,“自己看着玩儿。”

李修铭指指自己:“我?”什么时候甩成他自己的事,这祖宗够精明阴间的。

又回味起徐敬西说的‘自己看着玩儿’,看着玩儿…李修铭了悟。

徐敬西了解都不屑了解,这事儿丢给李修铭处理。

倒不是为维护名声考虑,真惹他头上,从没有一笑泯恩仇的先例。

事儿还是偶尔从旁人嘴里听到。

“过年期间的事情真的特别多,频密发生。”

“第一,宏瑞公司闪跌140亿被抄底的事儿,第二,金融监管突换高层,第三,沸沸扬扬的商圈新闻渣男和小三事件,第四,李修铭李公子告人小三上法庭的事儿,一事儿一事儿堆积来。”

“有趣了,我看啊,都像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

“大年三十到大年初七,感觉这个年都不太好过,说好的瑞雪兆丰年,也不知道兆了谁的丰年。”

“更不知道谁那么勤快,过年都不放假,报道事件的连夜加班赶稿子呢,律师事务所也是,过年还要接案。”

“…”

不过到年初八,基本返岗位开工。

别人开工那是别人的事儿,徐敬西十分悠闲,开始给自己放假。

徐敬西是在晚上10点回东山墅。

推开门,小姑娘这回在卧室,但没在床上,她正进浴室洗澡,看见他回来,明显愣了下,连忙急慌地关上浴室的门。

飘出来几个惊讶地字:“您回来啦。”

徐敬西懒懒地‘嗯’,没关心她的惊慌,朝沙发前坐下,趁空闲看了几分檔案。

水声‘淅淅莎莎’地响不停,潺潺流动,从未发现浴室的玻璃门隔音这么差。

处理完檔案,徐敬西丢开钢笔,目光投向透视玻璃后的画面,不记得她进去洗澡多久了,迟迟在里面徘徊,尽管玻璃蒙了层薄薄的雾,小姑娘不穿衣服的身影看得清清楚楚,一身黏腻湿汗的他也想洗澡。

想想,她洗澡的水温特别烫,但看浴室门,她估计反锁了。

徐敬西气笑了都,敲出烟盒里的最后一支香烟,悠在唇间点燃。

浴室的门突然拉开,她小小声地:“先生,我忘记拿…拿睡衣了。”

浑浊的烟雾熏烧,徐敬西微眯起双眼,专心磕烟灰,不作声。

得不到回应,她只能裹件浴巾光溜溜的出来,轻轻地走路,浴巾裹不完,走一步,便颤颤抖动,绕好远的路钻进衣帽间。

又在衣帽间磨磨蹭蹭,没想好该穿哪件睡衣才算老实巴交,家里的睡衣没一件正经,又薄又透,面料又少得可怜。

终于,她换好睡衣,直接躺进被窝像具尸体一动不动,盖得只露出半颗毛绒绒的脑袋,防着他似的。

徐敬西低敛眉目,瞧着指尖夹的香烟,他有那么坏?有那么禽兽不如?

他也不急,缓慢抽着烟。

突然地安静,偶尔传来男人玩打火机擦火的‘卡擦’响,黎影将脑袋全伸出来,看着沙发里的男人。

他上半身赤裸,腰腹层层紧实的肌肉无一丝翻卷的赘肉,紧绷绷的,略显松垮的西裤裤头,隐约还有点儿毛发的痕迹。

黎影咽了下口水,避开目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