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挂电话了,我怎么办

曼哈顿下城wall street11号,安保金属栈栏后的大楼,华尔街纽交所。

安保人员来回走在红毯附近,直到,见到几辆奢黑且低调行政奥迪车队停在栈栏内。

车门打开,一隻轮廓精湛缝製的黑色皮鞋稳稳落地红毯,男人下车。

安保人员递上证件,恭敬地手势,说着外语。

“您请。”

徐敬西接过,将证件随意扣在西服右侧口袋,面无表情掠过安保人员,单手插兜,下台阶,进门。

身后跟的是证监会人员。

‘叮、叮’

实时九点半,纽交所准时敲钟开市。

偌大的证券交易所,来来回回的交所交易员打开电子合约屏,弄技术指标应用到图表,监测支股市场走势。

证券交易经理早早提前到,专门等着这位远方来的徐先生,伸手相握。

“好久不见您了,徐先生,您来得有些晚,恰恰开市,可有听到铃响。”

徐敬西冷淡回一句:“起晚了。”

交易经理在前方走,一行人西装革履整齐有序入场。

独他徐敬西,从不打领带,西服内搭的白衬衣,领口一片松散。

偏在扎堆的精英男士群里,气质最矜贵。

不管是走姿、身型,强势压过那群白人男士。

一路,与交所最高领导人交谈低语。

徐敬西朝一边皮椅坐下,看着交所内无数悬挂的液晶显示器,一家上市的科技大企的股市盈利指标。

peg增长3850,pep7690,pfg4446。

分析师及证券交易员抱着合同及电脑,自他对面恭敬入座。

“bc和彭博昨日接连报道那两国即将谈和,硬通货黄金早盘指数反覆无常。”

大事件影响期货类交易。

徐敬西敲了下桌面,交易员将显示屏转向他,他随意扫了一眼:“成败只在那几秒,等午盘的时机。”

恰恰,今日在纽交所上市的是一家来自新加坡科技大企,交所红屏举行上市仪式。

“wele to the new york stock exchan…”

每年在纽交所上市的公司数不胜数,徐敬西也没太关注。

左侧是财经网的两名白人金融巨头大鳄,在谈及华尔街的实时报道,探讨g的上涨趋势。

西装革履的白人男士恭敬弯腰俯在徐敬西身侧,放下一杯现磨的咖啡,俯在他耳边流利的外语问候:“先生喝口咖啡提神。”

徐敬西手指抓在杯口,却不动。

突然想起两年前的美联储升息,洗劫抄底西亚市场,地产爆雷,导致的金融危机。

他慢悠悠抬起杯口,抿了口咖啡,听交易员汇报的黄金和原油周报。

那人继续说:“您的资产还在欧洲银行,这石油及黄金要是下降…”

放下咖啡,徐敬西眉眼无起色:“不会降。”

权门上位的决断,轻描淡写带过。

对方颔首,收回目光继续敲电脑。

桌子放的手机这时候收到微信消息。

男人指腹随意划开。

黎影:「先生,干净吗」

配图是她的十根手指,修剪干净规整,有层透明的护理色,指尖娇嫩泛粉,像极十指紧扣压她在床头的那抹艳色。

徐敬西盖下手机,没回。

没两分钟,小骗子着急了,咖啡杯边的手机来回震动。

徐敬西看都没看一眼。

边上的分析师提醒:“徐先生,您手机一直响。”

算时差,国内凌晨一点。

徐敬西皱眉,推开分析师递过来的平板,理都不想理,靠到椅背,接通电话。

她声音怯怯懦懦传过听筒:“先生很忙吗。”

徐敬西眼皮都不抬一抬:“什么事。”

酝酿好一下,黎影张了张口:“谢谢先生让人从国外运回来的画笔和颜料,我很喜欢。”

说完,黎影看着身边一摞厚厚的雨露麻画布。

够她拿来画好一阵。

“大晚上找我。”徐敬西语气轻飘飘地,“就为这事?”

通话那边的黎影边拿手机边点头:“是的。”

三更半夜打电话来隻为说句‘谢谢’,徐敬西是不信的。

男人懒懒一笑,语气挑逗:“要是没事,我挂了。”

果然,她讲话都委屈:“你挂了我怎么办…”

徐敬西唇角勾起的弧度更跌荡,抬手遣散身边围的一众白人精英。

她补充:“睡不着,我只能一个人在酒店画画。”

徐敬西能想象得出来,她此刻正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身边的小桌子堆满酸奶及车厘子。

摆整齐的油画笔刷和颜料。

她喜欢拿笔刷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