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小李客气朝她颔首,打开车门,驱车离开。

突然想起先生恩师郭建斌离开前说的话。

——那小姑娘祸乱他的以后了

曾经擅自送她去芝加哥读书,理论上谁也没做错。

错就错算在,先生固执。

总有人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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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画展近了,放在芝加哥公寓的画,一幅又一幅被送往欧洲画廊。

医生说可以走动,坐飞机不要紧,想了想,计划好行程,抬手摸了摸小腹,她体质差,不能拿生命开玩笑,天黑立马后悔,没跟画展到处飞。

欣赏着工作人员传来的视频。

那段时间,唯一见过的故人只有奕佳,状态和以前一样,看不出丝毫变化。

学士府内用下午茶,提前点好餐等人。

车模姐姐匆匆来迟,说是弄了点债券投资,买短债,绿了,30分钟前去见发行人打理手里的资产。

“今天正好车限号,为了不让你等,坐地铁赶过来。”奕佳自她对面坐下,“好几年不接触地铁,不会买票。”

黎影隻叮嘱她可别被资本收割。

后者摘下外套,搭在扶手,抿了口花茶,“这方面你不用担心,我能是被收割的人了?”

最后,情绪一激动,说起她的新男朋友,做摄影师,黎影品尝了口酥糕,没问对方为什么不发朋友圈的事。

奕佳一边回手机短信,一边要服务员上蜂巢米酒,这一次,黎影摆手:“我喝不了。”

奕佳收起手机,笑着抬头:“腻了吗,以前一来,必点。”

“徐先生不给。”

黎影温柔笑笑,话说得棱模两可。

“真是娇气,有你的徐先生惯。”

到最后的话题不自觉拉近梁文邺三个字,奕佳垂下眼皮,眼眸不动声色藏泪痕。

一位已经结婚有家庭的前任,亦佳及时刹车停下,“就…也没什么,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