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伟斌连忙说:“对,听祝鸢的语气啊,好像难过得很……池总你……”

不等邓伟斌说话,池景行已经挂断了电话。

听着那头的忙音,邓伟斌也没生气。

他兀自想着,这次也算是给了池景行一个人情了。

那么下次项目投标的时候,池景行就算看在今天的事情上,也能卖他一个面子了吧?

……

池景行赶到医院的时候,祝鸢一行人已经离开了。

护士说:“家属已经送去火葬场了,您可以联系一下家属,问问在哪里。”

池景行站在原地,心里忍不住地担心。

他想给程牧打个电话,时麦应该知道祝鸢在哪里。

可这个时候,陈明恩的电话却进来了。

陈明恩是知道池景行来医院干什么的,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一定是有什么急事。

果不其然,陈明恩有些气喘吁吁地说:

“池少,不好了,苏梨好像从拘留所逃走了。”

“她借着去卫生间的名义,突然就冲了出去,一下就没了人影。”

“现在警方正在通缉她,我是担心她逃出来以后想要报复你——或者是祝小姐!”

:头发

如果说苏梨想要报复。

最想报复的人有三个。

一个是池焰,一个是池景行,另外一个就是祝鸢。

一想到那天苏梨求着他们救救她的模样,池景行的内心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转身离开了医院,一边走一边给祝鸢打电话。

可是祝鸢估计是没有时间听,电话一直响,却一直没有人接。

池景行开车的时候险些追尾。

他的心跳有些快,某种直觉让他觉得很不安。

他不知道祝鸢到底在哪个火葬场,只能从最近地开始找。

刚好程牧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景行,祝鸢的父亲去世了,”他听起来也在开车,“我现在送时麦去她家接她的女儿和儿子,然后赶去火葬场。”

“你要不要来看看?”

池景行的声音有些沉。

“祝鸢在哪里?”

程牧一怔。

池景行的嗓音过于低哑了,像是有什么情绪堵住一样。

“时麦说在城西的那家火葬场。”

话还没说完就被时麦一把把电话抢过去摁掉了。

她怒目对着程牧说:“鸢鸢本来就已经很伤心了,你非要叫上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给她添堵吗?”

程牧抿着唇没说话。

时麦转过头去,一路无言。

等他们见到了乐兮和鹤兮,两个孩子正乖乖坐在沙发上喝粥。

鹤兮见到时麦很开心,但是眼神中又忍不住的担心。

“我和乐兮一醒来就发现家里面没有人,时麦阿姨,是不是妈妈他们出事了?”

时麦抿了抿唇:“时麦阿姨现在就带你们过去找妈妈,你们吃过饭了吗?”

乐兮站起来说:“吃过了,家t里有现成的粥,我和鹤兮用微波炉热了一下。”

看着这么两个懂事的孩子,时麦不由得红了眼眶。

她牵起他们的手,把他们带到了程牧的车上。

这还是程牧第一次看见祝鸢的两个孩子。

虽然第一次听池景行说祝鸢有两个孩子的时候,他着实受了一点惊吓,但也没有真的放在心上。

直到看见他们,程牧盯着两个孩子看了好一会儿。

尤其是乐兮。

也许是程牧的表情太过于专注,甚至有一些诡异,时麦没忍住提醒他。

“你愣着干嘛?开车啊。”

程牧这才回过神来,发动了引擎。

只是一路上,程牧一有机会就通过后视镜看向两个孩子,眼神中写满了疑虑。

太像了。

小男孩还好。

那个小女孩,简直就和池景行小时候的五官一模一样啊?

程牧从小和池景行一起长大,他现在看见乐兮,完全就像看见池景行曾经的缩小版一样。

他原本从前没有往那方面想过的。

只是现在……

他蹙紧眉头,踩了一脚油门。

-

到了火葬场门口鹤兮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两个孩子聪明得很,对视一眼,很快就眼眶红红。

乐兮轻声细语地问:“是不是外公出事了?不然怎么会来这里?”

他们刚回国,年纪又小,不知道火葬场的意义。

但是四周压抑的气氛,黑白的色调,有人止不住的哭声,以及一种,叫做死亡的味道。

都让乐兮和鹤兮觉得恐惧。

时麦蹲下来抱着两个孩子,拍拍他们的脸。

“乖乖不哭,外公只是去了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