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鸢了然。

他是见过她真实的模样的。

“好,”祝鸢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顶级包房里的洗手间里,随时都备好了各类生活用品,当然包括女人的卸妆湿巾。

指不定有些客人心血来潮,就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癖好。

祝鸢卸了妆,打开水龙头,俯下身子,用手掌接水,抹了把脸。

洗手间的门“咔嚓”一声开了。

随即,一股热源从身后袭来,坚挺地抵在她的后腰处。

祝鸢身子一怔,不敢动弹。

池景行看向镜子里,那张微微惨白的、素净的脸,充满了破碎感。

让人很想怜惜保护,又巴不得把她彻底捏碎。

“站直了。”

池景行哑着声音,气息很热。

就和腰后的那东西一样热。

祝鸢也顾不得唇上的伤,抿了抿嘴唇,僵硬地站直了身体。

可即便如此,她依然淡淡地笑着,如水的眸子落进池景行盛满醉意的眼神中,蛊惑迷人。

池景行随即从背后贴了上来,手掌捏着她。

祝鸢垂眸,不敢看镜子里的场景,光是想象都觉得脸红心热。

“叫什么?”

“祝鸢。”

“多大了?”

“25了。”

“有男朋友吗?”

祝鸢心内一滞。

“没有。”

池景行很舒服的“嗯”了一声,“那你愿不愿意——”

他的呼吸更热了。

“跟我走?”

-

车里满是池景行的酒气。

他喝得真的不少,以至于祝鸢自己都不确定,他说的到底是不是醉话。

她发动引擎,“池少,去哪里?”

池景行嗤笑了一声。

“随便,你那里还是我那里?”

祝鸢脸色一红。

和现实世界阔别两年,成年人的调情方式似乎已经越来越不动声色了。

祝鸢老实回答。

“我家过于简陋,还是去你那吧。”

池景行将副驾驶的座椅调低了一点,“帝豪酒店,顶楼总统套房。”

祝鸢开车的路途中,池景行温热的手掌就没从她的大腿上离开过。

像一条鱼游走在她光滑的肌肤上,她好几次痒得不行,轻声哀求他。

只是她越是求他,他的兴致越高。

他似乎很喜欢她的声音。

她索性住了口,强忍着不适,将车开回了酒店。

从下车,到电梯,再到床上,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

池景行就像一只进攻的野兽,一步一步攻略她的城池。

他红着眼睛,哑着声音,沉下身子。

祝鸢痛苦到极致的脸落在他的眼里,却是一道最美的风景。

他兀自欣赏着,手掌轻抚她的脸庞,看着她因为他而变换神情。

他说,“叫我阿景。”

祝鸢在断断续续的呓语中小声应着他。

一个小时后,祝鸢身下的床单湿透了。

初经人事便经历了这么久,她整个人如同溺水的鱼,像是被榨干了一样,乱糟糟地喘气,面色却透着异样的红。

池景行抽身,刺眼的血液迅速染红湿润的床单。

他眉间一皱,看向祝鸢。

他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俯视着她。

“第一次?”

祝鸢别过头,没有说话。

池景行翻身下床。

他走到一旁,点了根烟,狠吸几口之后,在烟雾缭绕中看着祝鸢的脸。

模糊之中,与记忆里的人重叠。

他呼出一口气。

“为什么又愿意了?”

祝鸢明白这个“又”字的意思。

早在他第一次强吻她时,她很坚决地拒绝了他。

可后来,她又愿意和他走。

甚至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

她忍着剧痛坐起来,用被子裹住自己。

“因为你是池景行啊。”

她的神情还带着有些异样的红晕,面上似笑非笑,语气微微上扬。

池景行垂头笑了。

他很满意这个回答。

成为他池景行的女伴,这本身就是一种加冕。

他喜欢诚实一点的女人。

池景行熄灭了烟头,转身走进浴室、

水声哗哗传来,祝鸢的身子终于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她全然没有自己嘴上说的那么轻松无谓,剧烈的疼痛仿佛将她的身体撕成了两半。

可是这点痛,比起在监狱里那两年所受的内心折磨,根本不算什么。

她之所以愿意和他,的确是因为他是池景行。

只有池